半的藕片丢了进去,突然意识到:“我刚才给你夹的菜也没熟吗?”

    江幸白了他一眼,拿了双没用过的筷子,在两个锅里扫荡了一圈。

    “我以为你就爱吃三分熟呢,”江幸把已经堆满的碗推给秦起,“这些是熟的,闭上嘴快吃。”

    林闲卡在旁边呲牙咧嘴的看着, 牙齿磕在啤酒瓶口,被雷的外焦里嫩。

    他可能有点醉了,竟然看到江幸给秦起夹菜了,还关心的让他快吃。

    因为点啥呢?

    林闲卡的显卡这次是真烧了,完全想不明白。

    四人吃着吃着房间内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江幸刚好夹了一块虾滑,一哆嗦又落回了锅里,辣油四溅。

    秦起眼疾手快地递了纸给江幸,江幸顺手接过擦了擦迸溅出来的油渍,视线落在紧闭着的客卧门上:“什么动静?你藏人了?”

    “我去看看。”邢放起身往客卧走去。

    江幸:?

    真有人?

    邢放过去敲了敲,门被打开一条缝,江幸听到他在问要不要一起吃饭,对方拒绝的很快,没几秒沟通结束,客卧门再次关上。

    “放放,什么情况?”林闲卡瞪着眼打了个嗝,“这就有人住进来了?”

    “合租室友。”邢放坐下重新拿起筷子,“我上一任租客的表弟,今年大一,延续了他表哥的租房合同。”

    “哦,”林闲卡松了口气,又灌了口啤酒,“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跟人同居了。江幸这样已经很邪门了,你要是也抽风,我真的难以接受。”

    林闲卡边说边拍了拍邢放的肩,邢放躲得很快,挑着眉看他:“你刚才叫我什么?”

    “啊?”

    林闲卡眼神呆滞,认真回忆:“嗯……放放?”

    邢放冷笑一声,转头去客厅阳台抓了根棍子进来。

    咚——地一声。

    林闲卡没骨气的滑跪,双手捧起啤酒瓶,上供一般虔诚的低着头:“放哥,我错了!”

    江幸早知道会是这样,毫不掩饰地低低笑着。

    秦起吃东西的动作停住,不自觉便被身旁的人吸引。

    江幸眉毛和眼睛都偏长且深邃,鼻梁挺拔,凌厉张扬,但鼻头却稍显圆润,唇色偏浅,恰到好处的冲淡了上半张脸的压迫感,整体看起来十分舒服。

    秦起看着江幸微微上扬的嘴角,跟着也笑了起来。

    原本苦闷的心情在这瞬间窥见一丝阳光,竟也变得色彩斑斓。

    江幸余光瞥见秦起的表情,立马收起笑意。

    一顿饭从下午六点一直吃到九点,整个客厅都飘着一股火锅味,地上还躺着各种瓶瓶罐罐。

    林闲卡起身的时候恰好踩到一个可乐罐,脚下一滑,还是秦起抬手按住了他,这才让避免了林闲卡后脑勺亲吻地板的悲惨结局。

    林闲卡醉的摇摇欲坠,咚咚咚在墙上给秦起磕了三个,以报刚才的救命之恩。

    邢放无法,只得收留一晚醉的跟傻子一样的林闲卡。

    打扫战场的工作留给了江幸和秦起。

    江幸做惯了这些,动作很麻利,反观秦起就没那么顺畅,整个人透露着一种努力的笨拙。

    江幸本来就不想看到他,没多久就把他从厨房里赶了出来。

    秦起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开始翻自己的朋友圈。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需要查看历史动态来寻找自己到底会做些什么。

    不过他的朋友圈和他的昵称一样平平无奇,除了三张玄凤鹦鹉的怼脸照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内容。

    难道他是什么饲养鹦鹉的天才饲养员?

    江幸收拾完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秦起一脸惆怅的坐在沙发上,后背并没往后靠,浑身都散发着我立刻就可以走的信号。

    江幸正擦手的动作停了下,秦起现在的状态他非常熟悉。

    尴尬、局促、坐立不安……

    甚至可能还有因为帮不上忙而产生的慌张愧疚。

    江幸把擦完手的纸丢进垃圾桶。

    “秦起。”他忍着抵触叫了声,“你去拎垃圾,准备走了。”

    邢放恰好从主卧出来,将卧室收出来的垃圾递给江幸,扫了眼客厅:“速度挺快,你俩走我就不送了,得进去盯着点显卡,我怕他吐我地毯上。”

    江幸接过:“你就不怕他吐你床上?”

    邢放:“……你能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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