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摸索着出去。早饭已经做好了,就在餐桌上,他吃了一点,又打包了个三明治,开车回自己家。

    宴爸爸早就醒了,还在收拾家里。他珍惜的把妻子之前最喜欢的茶具拿出来,洗干净,再一只只摆到该在的位置。

    宴明舒问:“早上吃饭了吗?”

    宴爸爸:“吃了。”

    他抬眼看儿子,目光一定,眼里闪过戏谑、无奈,随后又移开,问,“他回来了?”

    “嗯。”

    不过爸爸怎么知道?这个眼神又是什么意思?宴明舒不得其意,一边揉脸一边往卫生间走:“脸上有什么吗?”

    早上怕影响蒲沧睡觉,他没浴室的大灯,只开了镜子上一个自带的小灯,灯光柔和,或许是光线暗淡没注意到,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他对着镜子定睛一看。

    ——早上蒲沧拱他怀里亲他,居然在下巴和脖子那边亲出一片吻痕。刚刚好就在高领毛衣上缘,倒显得高领毛衣底下更暧昧了。

    宴明舒:“……”

    他拽了拽毛衣领口,试图遮住这种痕迹。但毛衣再怎么拽,也不能遮住下巴。宴明舒自暴自弃松开手,无所谓了。

    他跟着收拾东西,发现还有自己小时候的玩具,就坐到毯子上摆弄玩具,告诉爸爸:“早上刚回来,现在在家里睡觉呢。”

    早上刚回来……

    想到儿子脖子上的新鲜吻痕,宴爸爸的表情更微妙了。

    宴明舒摆弄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小时候的玩具确实很好玩。

    带回去给蒲沧玩。

    正想着呢,接到蒲沧的电话。

    对面蒲沧简直就像是被丢弃的机器人,语气冰冷,还带着种焦躁和委屈:“你去哪儿了?”

    “我在我家收拾东西,你先睡,我下午就回去。”

    “找阿姨,你现在回来。”

    宴明舒:“我爸也在。”

    蒲沧消停了:“代我向叔叔问好。”

    果然是得到了名分,现在都端起爱人的架势,敢接触长辈了。

    宴明舒心里好笑,应下:“嗯。”

    蒲沧:“我去帮你收拾。”

    宴明舒想到他眼下那一圈青黑:“别来,哄你那么久不就是想让你好好休息吗。”

    蒲沧:“……”

    宴明舒走远了些,说:“说吧,现在我爸听不到了。”

    “我想你陪我睡。”

    宴明舒:“晚上!现在你先自己睡。”

    挂掉电话,他回去接着干活,告诉爸爸:“我两三点要回去,给他做个饭。”

    想到蒲沧的话,又补充,“他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两人忙碌一上午,终于在两点多把东西全部整理好。但过了这么久,做不到和之前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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