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爸爸叹了口气,看看时间,告诉宴明舒:“回去吧。别让他醒来找不到你,又打电话。”

    宴明舒:“……”

    他不好意思的替蒲沧辩解,“他平时也没这么粘人。”

    “没事,恋爱就是这样。”

    宴明舒走了两步,又转过身,问:“你要不要见见他?”

    到家时,客厅没人。

    宴爸爸一眼看过去,没找到主人的痕迹,倒是认出来沙发上的羽绒服是自家儿子的、放在桌上的杯子也是自家儿子的风格、挂在墙上的话也是,正在干活的阿姨看到宴明舒,客气礼貌招呼。

    等看到餐厅里那座钢琴时,宴爸爸完全都麻木了。他觉得,就算这时候宴明舒掏出房产证,发现房产证上都是宴明舒的名字,他也不会感到惊讶。

    他们最终还是来到厨房。

    宴明舒给爸爸介绍自己的工具:“这是我煎蛋煎肉的电饼铛。”

    “这是我炒菜时负责给菜翻面的长筷子。”

    “上一个牛奶锅煮糊了怎么都洗不干净,我换了个新的,这个好看。”

    宴明舒拍着胸脯和爸爸说:“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今天随便点菜,我都能做。”

    宴爸爸听他这么说,骄傲又心疼。

    一年前,他压根都没进过厨房,也不知道这一年都经历了什么,才能点什么菜都能做好。

    宴爸爸点了个宴明舒爱吃的菜:“做个板栗烧鸡。”

    宴明舒给宴爸爸一个肯定的眼神,从冰箱里拿出食材。

    然后就犯了难。

    ——他已经很久没切菜了。自从上次割到手,蒲沧一手包揽切菜的活,他根本就没拿过刀。

    但自己都在爸爸面前夸过海口了。

    宴明舒拿起刀,切了一下没切开,换上砍刀一顿乱砍,把鸡肉剁成小块。洗去骨头碎,冷水下锅焯水,料酒去腥。

    宴爸爸的眼神越发感慨,没想到宴明舒已经这么会做饭了。

    直到宴明舒拿出食品秤,找出教程对比着一点点称调料重量。宴爸爸看着那个教程,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没想到等宴明舒正式开火炒菜,更是被吓了一跳又一跳。

    他不可置信:“锅都没热就放油了?”

    “这么好的锅为什么会粘锅?”

    “为什么这时候放糖?”

    “……”

    十分钟后,他把宴明舒拉到一边,语气沧桑:“你上一边等吃饭吧。”

    他觉得自己对宴明舒二十年来不变的父爱都要淡了——怎么会有人做饭做成这样?!

    宴明舒不知所以,还站在灶台前,坚持:“我把这个做完。”

    他往锅里加水,把板栗倒进去,这才让开。

    宴爸爸调整了一下火候,问:“为什么火力这么小?”

    宴明舒把装调料的碗碗碟碟堆到洗碗池,说:“大火容易糊,特意调小了。”

    “需要大火爆炒的菜怎么办?”

    宴明舒指另一个灶台:“那是阿姨的灶台,火大。”

    宴爸爸走到那个灶台前,试了试火候,然后打开冰箱,拿出食材,快速处理起来。

    宴明舒试图制止:“说了我做的。”

    宴爸爸想到他刚刚做饭的样子,都能想到那个板栗炖鸡会是什么味道的了。

    他心塞,说:“那一个就够吃了,剩下的我做。你……”

    他想说宴明舒闲不住可以帮忙切菜,但想到宴明舒刚刚剁鸡肉的样子,又匪夷所思问:“你做厨子这么久,都没用过大刀吗?”

    宴明舒:“刀在不常用。平时菜都是他切的。”

    宴爸爸:“……”

    “那他请厨子来干什么?”

    宴明转移视线:“我说了,他喜欢我嘛。”

    宴爸爸:“……”

    被爸爸从厨房赶出来,宴明舒洗了手,去卧室找蒲沧。

    推开门,房间空荡荡的。他到浴室和书房都找了找,蒲沧都不在。

    ?

    拿出手机要给蒲沧打电话,播出前一秒想到什么,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房间黑暗,床上鼓起人形弧度。

    宴明舒收起手机,轻手轻脚退出去。

    蒲沧醒来时,房间一片黑暗,没有宴明舒。

    他捞起被子深深嗅了嗅,这才松开,起床。推开卧室门走出去,闻到饭菜香味。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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