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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一声之后 第3节(2/2)

作品:《“哔”一声之后

的小服装公司当他的土财主少东家还在外头兼了两份工,赚钱养我,累死累活的。

    我很懒,每天除了在出租屋内睡觉,就是上网,看电视。

    有时候还记记账,看看楚国王子给了我多少,我又花了多少。

    入不敷出的时候,我什么也不说,就是不吃饭。

    楚国王子从外面回来,晚上看我病恹恹的倒在床上,就给我变着花样做夜宵吃,第二天我一觉睡醒我,床头就会多出一沓崭新的钞票。

    他每天和我挨在一张床上,但从来不碰我,手脚干净。

    有时顶多吻我的脸,连嘴唇都不碰。

    不像你,一上床就会折腾到半夜。

    又一次我问他:“碰都不碰,不是傻子,就是太监吧。”

    他的脸被电视照的五彩斑斓的,很温厚的一笑,没讲话,然后那沙发上的珊瑚绒毯子盖在我腿上说,广州的冬天也挺冷的。

    广州的冬天连十度以下也没几天。

    我看了他几眼,觉得他笑起来怪怪的。

    然后就问他笑什么。

    他说没什么,然后牵住我的手。

    她的手心是冷的,像是放的过久的烤山芋一样,冷冷的。

    有一天半夜,楚国王子回来的很晚,醉醺醺的。

    我在房间里睡觉,不想理他。

    他后来沉甸甸的爬上床,然推了推我。

    我故意装作有下床气,冲他大吼:“我在睡觉呢!你没看见吗?你想干嘛啊!”

    他被酒精催的猩红的眼,只是定定的看着我。

    不知道怎么,我就想到了韩烟了,我猜韩烟冲你发脾气,与此也大抵相似,然后我觉得很没劲了,也就那么看着他。

    他伸出了手臂,轻轻的抱了抱我。

    ☆、第 18 章

    第二天,天没亮,他爸妈就找上门了。

    “砰砰砰”的敲门,他说别开门

    我没听他的,然后就开了门。

    他的父母瞪大眼睛看我,我也瞪大眼睛看他们。

    他父亲穿着一身意大利名牌西装,但不合身,肚子腆着,颐指气使,他母亲保养的不好,穿着一件红色的皮衣,看上去像一只受惊的红松鼠。

    他们进了房子,把他从床上揪了下来,然后又揪了出去。

    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像看一场电视剧似的。

    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了我偷了服装厂的钱,不多,十万块。

    但足够让他被人发现了。

    他父母惊异地发现他不止偷钱,而且还是个喜欢同性的变态。

    他们押着他去相亲,积极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他们不知道,他每次在幽会完那些姑娘之后,还是会偷偷跑来看我,抓紧分分秒秒,给我汆个鱼丸汤,炒个鸡蛋西芹,让我别成天吃方便面和盒饭。

    我对他毫无愧意,依旧心安理得的用他从喜欢他的姑娘那里借来的钱。

    我有时候也觉得我自己是个混蛋。

    一个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混蛋。

    没你混蛋。

    你后来打电话找我时,我正坐在餐桌前,一口一顿的吃他做的一桌子菜。

    他的手艺很好,适合我的口味。

    他说他以前手艺没那么好,和我呆在一起以后,厨艺才精进。

    我本来想说他拍马屁,但是我一想到我和你曾经住在一起的日子,我就什么也讲不出了。

    他问我还想吃什么,下次学着做。

    眼巴巴的,像只小狗。

    哇,原来,我以前也这么可怜。

    然后,你就打电话来了。

    你很轻的喂了一声。

    你叹气似的,然后,莫名其妙,我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了。

    楚国王子问我怎么了。

    我说咬到舌头了。

    然后,拿着电话逃到阳台去了。

    你问:“还记得我吗?”

    我在这边嘿嘿笑了,说,刘坼。

    你嗯了一声,然后说上海那边正在下雨。

    我说哦,广州这边太阳照得暖洋洋的。

    你顿了一下,然后说:“过来,过来找我。”

    我抹抹眼睛:“我在广州。”

    你又说了一遍:“过来吧。”

    半个小时以后,我提着我带来的一个瘪瘪的旅行包,朝楚国王子最后一次伸手。

    “我要去上海,给我去上海的机票的钱。”

    你让卫青在机场接我,已经午夜了,上海果然还在下着雨。

    他问我吃饭了没有。

    我说吃了,上飞机前买了一个三明治。

    他问我回来还有没有别的事要处理。

    我说没有,只要再混半年,拿着实习证明去换一张学位证和毕业证就行了。

    他停了一下,然后忽然说:“知道吗?”

    “什么?”

    他从他身

    边的公文包里抽出来一个盒子,挺别致的铝盒,按一下就自己弹出来一张名片。

    我拿着名片,在车里对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看。

    我的名字印在上面,职位是当初韩烟的位子。

    我把小铝盒装到外套口袋里,正正好大小,手指贴在铝盒上很快沾上体温也温暖起来。

    卫青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口气里有几分笑意和无奈的

    他说:“你憋笑憋得就不难受吗?”

    我摇摇头,没忍住,夸张的大笑起来,我想那时的我脸一定像一个踩烂了的烂柿子。

    车子开回市区,我问卫青送我去哪儿

    卫青说送我去找你。

    我说,起码让我换一件衣服吧。

    我当时身上穿着一件和楚国王子一起逛夜市摊花一百块买的呢子外套。

    卫青回头看我一眼说:“可以,现在你是我老板”

    我换了那件西装,我把西装扣子扣得严严实实,里里外外仔细照了镜子。

    你在“你的地方”等着我。

    我走进来,你也不讲话,你用眼睛看着我,你用眼睛说话。

    你告诉我,我猜中了,你喜欢我穿成这样,你的眼睛比你要老实的多,它讲实话,然后它说,脱一件吧。

    我伸手解开了领带。

    你下巴微微一抬,脸上笑意更浓,你目光一寸一寸往下撩。

    然后我就解开了西装扣子,脱了丢在一边的矮桌上。

    你偏了偏头,意犹未尽的牵牵嘴角。

    我也看着你。

    你知不知道明不明白,我有多想见你。

    然后你笑着从扶手椅中站起来。

    略带粗暴的和我拥抱接吻。

    和我想象的一样,我们什么也不要说,我们只用欲望来诉说。

    只做了一次,我就大汗淋漓,浑身酥软的躺在你的巨大的铸铁床上,喘着粗气,不想动了,你伸展着手臂,我就枕在你手臂上,反正比丝绸的枕头舒服。

    你一边对着我耳朵吹热气,一边笑:“你老了?体力这么糟……”

    我刚想要反驳,你就又哼哼笑笑:“你要是老了,我也就不要你了。”

    你的口气里是半认真半玩笑的,我听了,有点难受,就转身对着你,什么都不想说了。

    你没有解释,你还在做恶作剧似的,东摸一下,西捏一把。

    摸不到重点,摸得人痒痒,你故意的。

    你把我放平在床上,然后很温和的吻了吻我,问我,为什么去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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