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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们的恋人 第20节(1/3)

作品:《我是你们的恋人

    祁静好注意到丹顶鹤、白鹤、白鹳、鸿雁等都是成双成对,卿卿我我颇为恩爱。而白鸟像是被问到了什么,茫然地左顾右顾,最后偏着头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众多鸟儿聚首叽叽喳喳商议,迅速在沙洲上空出一圈空地,只留下一对丹顶鹤留在空地中央。祁静好很好奇,它们都在做什么呢?白鸟也来到祁静好的身边,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空地。那一对丹顶鹤是夫妻,颇有些腼腆,在鸟群的围观下,开始绕着对方转圈,张开翅膀,鸣声清亮,翩翩起舞,美丽动人。祁静好知道这是丹顶鹤的求偶之舞,但从未想到会在秋天亲眼目睹这一场面,不禁赞叹起来。白鸟紧盯着它们,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歪着脑袋思考起来。

    祁静好突然意识到许多双视线,回过头,惊讶地发现那些鸟儿们不知何时已经盯着自己了。一只白鹳甚至凑近白鸟,像是在询问着什么,得到答案后,偏着头居然露出疑问的表情来。白鸟不满地甩甩尾巴,屈起一只爪子,众鸟儿当即一哄而散,然后又重新围成更大的圈子,一只只翘着脖子向这里张望。

    祁静好赫然发现这回轮到自己和白鸟站在空地中央了,有些不知所措。白鸟退后一步,张开翅膀,映着月光引颈长鸣。这一刻天地都安静了,月光变得更加温柔,大江水声宛如在呢喃,芦苇低着头随风静静摇曳,只有白鸟的鸣声绵延不绝,好似笙箫,清脆婉转、明亮悠扬,与其说是鸣叫,不如说是在唱歌。祁静好还是第一次听到白鸟的啼叫,灵魂深处不期然升起了难以言说的感动,心思却又那样清明。紧接着,她睁大眼睛看到白鸟踏起了舞步,翅膀好似白色兰花倏然绽放收合,在月光下分外楚楚动人。

    祁静好突然明白了,双手不禁掩着变得通红的脸颊,羞得不知道如何对应。白鸟依旧一面唱歌,一面翩翩起舞,众多鸟儿跟着唱和,扇动着翅膀,一时间沙洲变作美丽的花园,盛开着许多硕大而瑰丽的花朵,在银辉下散发着洁白动人的光。祁静好已经忘记了后来是怎么动作的,只记得自己紧紧抱着白鸟,不断地流着泪,不断地呢喃着自己也不甚记清的话。白鸟温柔地蹭蹭祁静好的脸颊,用自己的羽毛擦去她的泪水。

    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祁静好抱着白鸟,抬起头,望向皎洁的圆月,此时此刻,她永远不会忘记。白鸟知道了祁静好的答案,很高兴地叫了一声,沙洲上的鸟儿们纷纷飞过来祝贺,闹腾了半夜。祁静好知道这些南迁的鸟儿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便示意白鸟让它们安睡。鸟儿们接受了白鸟和祁静好的好意,藏在沙洲的芦苇荡里安然入眠。而白鸟则载着祁静好重新飞上天空,披着月光和星光返回家园。

    翌日,含梓和真绣听说白鸟居然跳起求偶之舞,惊讶地忘了合上嘴巴。含梓狐疑地瞥向白鸟,问道:“你知道自己跳的是什么吗?”白鸟别过头,像是在说这么明白的问题,还来问它。

    “你知不知道鸟儿只会和鸟儿在一起,就像人只会和人在一起啊?”白鸟转过头,茫然地歪头。含梓盯了它一会儿,哭笑不得:“什么,你说你只是想和公主一直在一起,才跳的舞?我看你根本没搞明白什么叫做求偶!”

    真绣的嘴巴张得更大了:“你能看懂它的意思?”含梓一愣,恍然醒悟:“不,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懂了……”真绣撇撇嘴:“我看来年春天你就该嫁出去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清楚它的意思。”含梓当即呸了一声,不依地推搡着女伴,忽然,她想起一件事,问道:“原来清空是雄鸟?”

    白鸟抬起头,想了想还真没人告诉过自己的性别,露出了茫然的神色。看到白鸟居然如此表情,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白鸟忽然意识到了危机,站起来就想逃,含梓和真绣已经扑了过来,想要扒着它的□鉴别雄雌。祁静好忍俊不禁,轻笑出声。白鸟气愤地甩头左右抖动翅膀,将侍女们甩脱后,委屈地躲到祁静好的怀里,从出生到现在哪有人这样对待它。

    祁静好抱着白鸟,笑着安慰它。真绣笑道:“这下清空真的不会离开了呢。”祁静好点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当日经祁静好的推荐,刳少宰便考验了一下鸱,看到鸱果然如女儿所言,是个百发百中的神射手,更兼鸱忠厚诚实、行事麻利,喜爱非常,当即让鸱一家脱离奴藉,本人进入军队,当个百户长。不久,南方偏远之地爆发叛乱,戊王涂当即调动军队前去平叛,刳覃族因为离南方之地最近,也拨出数万精锐赶赴南方。刳少宰便让鸱也去了,战争是士兵升迁的捷径,一旦建功立业,万人之将唾手可得,鸱感激不尽,安顿好家人后就立即随军出征。

    刳覃军一路上星夜兼程,生怕执行军令不力,被戊王涂怪罪下来,族人都要跟着遭殃。于是有人建议领军的大将仰南赶到贯穿南方的沂河,乘船而下,可早日抵达南方。仰南当即采纳意见,挥师南下。但离沂河还有五百里之遥,军队便遇见了浩浩荡荡的难民队伍,仰南派出斥候打听前方情况,得知沂河现在妖兽兴风作浪,洪水滔天,大河两岸淹没良田千百亩,被猛兽吃掉的人们不可计数,成千上万的百姓不得不背井离乡,举家逃难。

    听闻有妖兽出没,仰南大吃一惊,颇为踌躇。他本想借水道一路直下到达南方,不料陆道难行,连这水路也跟着出现了拦路猛虎,如今要改道而行,路途漫长,别说赶着行期了,连将士们都会怨言载道,消极怠工。但要追猎妖兽,恐怕会死伤无数,奴隶消耗固然不可惜,可军队里至少有一半将士们是刳覃精锐,他当初可是向族长信誓旦旦要保留有生力量返回故乡的。

    鸱听说消息,立刻自告奋勇,愿意提前一步到达沂河消灭妖兽,为军队开路。仰南当初跟着刳少宰亲眼见识过鸱的射箭神技,喜出望外,他怎么就忘了军中还有这个神箭手呢?当即应许。于是鸱便驾着两马战车,飞速驰往沂河岸边。

    还未到达河岸,鸱远远就看到一条恶蛟正在滔天河水里出没翻滚,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煞是凶恶。恶蛟因本地居民外逃,无物可食,颇有些肚饿,连日来都驱使河水泛滥爬上两岸,想要追赶走得慢了的人,好抓了几个吃掉。它看到居然有人乘着健马拉的车子飞驰而来,心花怒放,当即乘着巨浪气势汹汹向鸱扑去。

    鸱不慌不忙,从背后摘下娥璎神女赐予的神弓,从箭囊里取出一支金箭,弯弓如同满月,瞄准扑来的恶蛟,弓弦铮的一声,金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而去。恶蛟看到人类居然不跑,已知不妙,但为时已晚,金箭已经贯穿了它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文笔渣渣,再说我文笔好我跟谁急!

    ……我或许可以写得更好,但没时间啊!

    周末两天一直都在赶啊!

    赶两万字啊!

    到现在还没完成任务啊!

    我只能说,上活力榜写的是这个不用太动脑的坑爹文实在是太好了啊!

    要换成《世界》我就该苦逼了啊!

    顺道说一句,这篇文享受到最好待遇的居然是学姐,我当初绝对没想到哇,或许是因为学姐和幼驯染很大可能只能在这篇文里出场的缘故吧……

    79、第八十章  长恨

    恶蛟心脏被金箭射中,痛不可忍,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吼声,掀起巨浪痛苦翻滚,千里沂河水上下皆为鲜血染红。没多久,恶蛟就再也无法动弹了,遗骸被波涛冲上岸边。鸱当即将恶蛟扒皮拆骨,重做了一副弓箭,虽不及神女弓箭,可也是一样利器。

    得知恶蛟已被射杀,百姓们纷纷归来,恳请鸱顺手将当地为害乡里的几条恶兽也一并消灭。鸱毫不推辞,上山下水,一一用恶蛟制成的弓将恶兽射杀。百姓们兴高采烈,当即帮助刳覃军建造竹筏大船,干得热火朝天。仰南眉开眼笑,立刻将鸱调到身边随行,不日军队就乘着建好的大船浩浩荡荡南下。

    离南方越近,热气就更盛,河水水位就越发低落,已经无法载船。所幸已经进入南方之地,仰南便率领大军重新走陆路。一路上烈日炎炎,土地干裂,草木不长,动物尸骸遍地尽是,秃鹫、乌鸦等鸟类都落在许多奄奄一息的干瘪动物不远处,等待它们死掉,好进行大餐。这样的光景让人们极是心惊,仰南再度派出斥候寻找附近的村落打听,半日后斥候纷纷归来报告附近村落十室九空。

    至此,仰南已经知道南方叛乱的原因了:恐怕是因为连日大旱,无力缴付税赋,更兼戊王涂恶名在外,横竖都是一死,干脆就举起反旗了。他又想起沂河有恶蛟兴风作浪,心道莫不是这里也有妖兽出没,惊疑不定,叫来鸱商量。鸱也正忖思这件事,当即向仰南说道:“我们奉着大王的命令前来平叛,乱民恐怕不会向我们实言相告,好削弱我军实力。不如由我乔装打扮,到前面去打听消息。若真有妖兽,我可取其性命。若无妖兽,我也可打探敌情,助将军旗开得胜。”仰南大喜,当即命人准备水、食物和箭矢,亲自送鸱上路。

    鸱打听出当地果然出了个妖兽旱奎,荼毒生灵,只因旱奎应时而生,神明都不管,南方百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境况极为凄惨。他于是问出旱奎藏身之地,亲自前往,用神女弓箭取了旱奎性命。当日立刻大雨滂沱,万物复苏,南方百姓欢欣鼓舞,庆贺数日。

    鸱悄悄回到仰南身边,一一报告南方部族详情。仰南当即拍大腿,决定出军,没几天就抓住了作乱的首领,押解了几个人权作奴隶,和其他部族协议和约后就班师回朝了。

    戊王涂不知从何处得知军中有神射手在,便招来刳少宰和鸱。刳少宰和鸱都惴惴不安,不晓得戊王涂这次又会玩甚么新花样。他们才刚迈进大殿大门,就听见一阵极为凄惨的叫声从宫殿深处传来,心惊肉跳,越发战战兢兢的往里面走去。进到大殿,两人一眼就看到几个囚犯被锁在大柱上,浑身烂肉,一股焦肉的难闻气味散布在大殿里。刳少宰显然见过了,面色还好点,鸱还是第一次看到,脸色煞白,知道这就是大王最近新发明的炮烙毒刑了。

    戊王涂看到鸱,笑道:“听说在沂河的恶蛟和南方的旱奎都是你射死的?”鸱低着头说是。戊王涂又问鸱神弓来历,鸱不防有此一问,情急之下只好说了个谎圆了。戊王涂又借来神弓,试了一下,奇重无比,他使劲全力勉强才能撑开,又察看金箭,啧啧称奇,并未扣下,扔回鸱的面前。鸱暗抹了一把冷汗,不知道大王存的什么心思。

    戊王涂又出题试鸱:“等会儿有个侍女会端着苹果进来,她进门的时候,你就要射中苹果,可不许伤了侍女。”鸱暗吃一惊,传言戊王涂草菅人命,果然不假。他只好尽力而为,果然如戊王涂所言,在侍女进门的那一刻就射中了苹果,而侍女毫发无伤,只是受到惊吓,失手把苹果摔落在地上。戊王涂检查苹果确实被射中,便挥挥手让人拖了侍女下去,对鸱很是中意,就把他留下了。

    刳少宰没奈何,一再嘱咐鸱千万不要得罪大王。鸱道尽管放心,他绝不会犯错误,为刳覃招来灾难,说着,他想起了居住在府邸里的公主。

    这一天,天上降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自从入冬后,天空就一直是晦暗的,从帝都重阙一直到刳覃,阴云密布,冬雷震震,不见晴天。降下初雪后,大地一片白茫茫,更可叹的是,雪花似乎不知道疲倦,一直飘落。

    刳覃府早已点起了火炉,祁静好抱着白鸟,和含梓、真绣等众多侍女一起围在火炉边上取暖,谈起了这反常的天气。含梓说:“我听外面人说呀,全国各地都有妖兽出世,这会儿也该轮到重阙出来几个蹦跶蹦跶了。就算下丈二高的雪,也无法把大王犯下的罪恶全都掩盖。不过这会儿天天都下雪,说不定正是天上神明终于看不过眼,要出手惩罚大王的先兆。”

    祁静好并不以为然,忧心忡忡道:“就算真是这样,可其他人岂不是要遭殃了吗?我听说外面已经有很多人冻死了。”含梓安慰道:“那都是奴隶,不打紧的。”祁静好笑笑,心里却想到如果再任由雪这样下,说不定这片土地的人不分老少贵贱都会因为寒冷而死掉,到时候还真是一片干净的土地了。白鸟像是察觉到祁静好心里的忧虑,抬起头,安慰地蹭着她。

    雪连续下了十天十夜,雪势不甚大,戊王涂不以为然,增加火柱彻夜燃烧,宫殿温暖如春,怎会怕这区区小雪。他反而携了几个宠爱的姬妾,在一处视野广阔的楼阁里赏雪、饮酒作乐。

    太巫异寅心道莫非真如传言是戊王涂天数将尽,但又何至于祸及百姓?举行仪式祈祷,连续三天三夜都在作法,一夜突然天降异象,一道巨雷穿过屋顶将法坛给劈成两半,连日不灭的火炉立刻化为灰烬。异寅大惊,知道当真有人作祟,才会从中阻挠他上达天听。他当即匆匆觐见戊王涂,想要请出鸱寻出这个在帝都肆虐的妖魔。戊王涂被打断赏雪乐事,颇有些不悦,道:“太巫恁多管闲事,都说瑞雪兆丰年,本王看这场雪甚好!”再不理睬异寅,继续寻欢作乐。异寅大惊,转为愤然甩袖而去。

    小雪下了一个月,冻死伤者无数,刳少宰驾车归来,看到自己领地的人民一日比一日减少,心情沉重,长吁短叹。奈何戊王涂不肯出借鸱,没了鸱手中的神箭,谁能将那降雪的罪魁祸首杀掉呢?回到府里,询问家人是否平安,祁静好告母亲等人还安然无恙。听女儿这么一说,刳少宰松了一口气。他揽着女儿的手,沉思一会儿道:“我看这地方实在不能呆下去了,可我身为一族之长,不能轻易离开封地,不然会被怀疑有谋反之意。但你不一样,待我择个家世相当的夫家,你就尽快嫁过去吧。”

    祁静好闻言,悲从中来:“父亲何出此言?就算大雪不止,父亲也不一定会遭遇不测啊!”刳少宰苦笑一声,将一路上的见闻都说了,面容惨淡道:“路有冻死骨,已是人间惨事。可你不知道还有多少人都在家里活生生被冻死呢!”祁静好嘴唇翕动,想要告诉父亲或许白鸟有办法可以赶走乌云,止住大雪。但她又想到大鸟现身,刳覃和清空一样在劫难逃,只好沉默不语,低头啜泣。

    又过了一个月,雪势加重,由小转大,纷纷扬扬,狂风怒号,树木摧折。王宫里火柱数以百计,火舌旺盛,屋内热如盛夏,戊王涂穿得厚厚的,很感兴趣地来到窗边,命人抬起窗,眺望着外面的阴云,转头笑问爱姬:“你看,这雪什么时候会停?”那妃子倒也乖巧,笑道:“春天来了,那雪自然就会停了。”戊王涂哈哈大笑:“说得好!”

    此时宫殿外已经了无生气,刳少宰也不再上朝,整天只呆在家里踱步,纳闷派出去的使者怎么还没回信,莫不是在路上冻死了?祁静好出言宽慰父亲,心里不知是喜是悲。

    白鸟这些天一直眨也不眨地望着天空,再看看因为缺乏足够的棉衣兽衣而不得不围在火炉旁冻得发抖的含梓、真绣等人,她们都已经面色发青了。而祁静好若没有它一日不离地跟着,恐怕也会和她们一样无法走动了,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死的。它终于下定决心,趁夜走出门外,打算飞到天上看一看。祁静好发现白鸟不在,慌忙追了出来,不准它飞走。白鸟安慰地蹭着祁静好,示意它很快就会回来,不要太担心,然后张开翅膀,飞上了天空。祁静好无奈,在下面喊道:“千万要小心,不要让别人看到你!”

    白鸟在天上盘旋了三圈,点了点头,随即向着更高处的天空飞去。穿过厚厚的云层,它看到一朵庞大的乌云纹丝不动地停在无数云彩的中央,不断地打着雷,降着雪,勃然大怒,羽毛倒竖,张开嘴巴冲它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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