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们的恋人 第20节(2/3)
作品:《我是你们的恋人》
一声。那乌云注意到白鸟过来,没有动弹,反而翻滚起来,凝聚成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声震千里。
白鸟大怒,哪有人敢对它这样,身体抖了一抖,立刻涨大了百倍,扑了过去。黑龙不慌不忙,迎面之上,朝着白鸟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下。白鸟一个振翅躲开,长颈低垂狠狠向黑龙颈部闪电般啄去。黑龙笨重,躲闪不及,干脆摇摆起龙尾,拍击鸟身,翻起云浪,力道千钧。一鸟一龙就此在云海里缠斗起来,云海滚滚,像是不堪恶战重负,轰隆一声裂了开来。
战了几十回合,黑龙眼看斗不过白鸟,急忙施放出闪电,想要将它劈死。不料白鸟毫不在意,一张口就将闪电吞掉,身体又大了数倍,显然是不耐烦了,鼓鼓气,打算一口气将黑龙吞掉。黑龙大吃一惊,怒道:“娥璎骗我!”说着,就窜进云海里想溜走。白鸟不解,但看这条虫子就要逃走,很不高兴,立刻叫了一声。这次叫声不比初次,嘹亮有力,当即就将云海震散,现出万里晴空。黑龙失去云彩的掩饰,被月光一照,身形全显,更加慌乱,团团乱转间忽然想起来娥璎神女的安排,万事不顾,闷头向帝都重阙迅雷般奔去,但求一线生机。
白鸟紧追不舍,翅膀才扇动一下就飞越千里,赶到黑龙的前方,等它自投鸟口。黑龙埋头赶路,抬头一看暗暗叫苦,低头一看心花怒放,这白鸟居然正好停在王宫上空,那不正是被神女赐下弓箭的奴隶所在地嘛!当即喊道:“兀那奴隶,时机已到——”话未说完,已经被伸过头来的白鸟一口吞掉了。
白鸟得胜,大为得意,唱着歌庆贺起来。它忽然想起祁静好的千叮咛万嘱咐,要赶紧回家,看云彩还未散去,急忙在云彩的掩护下缩小,向着家的方向飞去。
帝都听到天上雷鸣不断,黑龙兴风作浪,白鸟现身,纷纷都出来看是何等情景。戊王涂看到大鸟重现,大笑起来,当即召来鸱,命他射下白鸟。鸱早先听到黑龙的叫唤,正心中疑惑,但听到大王命令,只好走出宫殿,来到空旷的殿前广场,取出神弓和金箭,拉起弓弦,势如满月,稳稳瞄准着天上的巨鸟。
突然间,巨鸟消失了。失去神鸟的踪迹,戊王涂惊得站了起来,刚要大发雷霆,却见鸱一动不动,像是在瞄准着什么,忽然松开弓弦,金箭犹如一道金光穿透了夜空。
白鸟不防有暗箭袭来,连叫一声都来不及,喉咙被金箭贯穿,身体直直落了下来。
戊王涂知道鸱从来不射空,每次出手必有斩获,转怒为喜,立刻派出军队去搜寻被金箭射下的白鸟。是夜,军队的马蹄声响遍了帝都重阙。
祁静好站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看到云彩渐渐散开,月光洒下,大雪渐有转缓的迹象,又听见白鸟的歌声从天际传来,又嘹亮又辉煌,便晓得它已经获胜了,满心期盼它能早些平安归来。没多久,她便看到白鸟从远而近翩翩飞来,喜出望外,不顾深雪,急急忙忙跑过去,同时张开双手将飞来的白鸟紧紧抱住,无比开心。
“你可回来了!”
白鸟依偎在祁静好的怀里,眷恋地在她的脸上蹭了蹭,未多时便和雪花一同无声无息地融化消失了。
祁静好猛然抱了个空,怀里空无一物,心慌意乱,急切地四处张望寻觅,目之所及却只有皑皑白雪。祁静好整个人立时变得冰凉起来,全身心都被不祥的感觉所占据,颤抖地注视着自己的双手,刚才抱着白鸟的时候,明明还有着温暖的感觉啊!那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明明云彩已经散开,明明雪已经开始变小,明明月光是这样清楚——她怎么可能看错呢?刚才的那一切怎么可能是一场梦幻呢?
“无论如何,请让清空回到我的身边……”祁静好只能祈求神明,跪在地上,热泪一滴一滴落在雪地中,风雪平息,云彩由浓转薄,月光寂静无言,只剩下一片晴霁的靛色天空。
三日后,神鸟被戊王涂命人射下的消息传了过来,举国大惊,这大王当真颠倒是非,目无天纲,藐视神威,这国家就要亡了。太巫异寅更是愤怒,当即离开神殿,从此不知所踪。而祁静好从快嘴的含梓口中得知消息后,失魂落魄,久久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人默默对着火炉发呆,枯槁如木。含梓、真绣隐隐察知了真相,不知道如何出言安慰,只好在一旁哭泣,劝她节哀顺变。
冬至结束,戊王涂派出军队来到刳覃府前,说道:“听闻府上有绝色佳人,大王想纳为妃子,以近芳泽。”刳少宰夫妻几乎没晕厥过去,他们一直小心养育,这消息是如何传入戊王涂的耳里的?
祁静好异常冷静,温言劝慰父母,她同意嫁入王宫,只希望能保父母平安。她打开娥璎神女送给的珠宝盒,捡起黄金打造而成的笄,端详一番后插入发髻中央,拾起一串串珠宝开始打扮起来。待到祁静好走出大门,所有人都目不转睛为之神夺,但见玉人髻插黄金笄,耳戴明月珰,颈悬翡翠琏,手环玛瑙镯,腰系白玉璧,脚踏金丝鞋,熠熠生光。祁静好郑重拜别父母,劝人节哀后乘上马车,朝着帝都绝尘而去。刳少宰肝肠寸断痛不欲生,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衣服愤恨道:“若吾有子,当直杀入王宫,取大王头!”
戊王涂见到祁静好盛装华服,白肤无暇,腰肢弱柳,纤纤细步,果真举世无双,欣喜若狂,心怀大畅,当即举行盛大宴会庆祝。在宴会上他叫人端来一碗肉汤,请她喝下。祁静好吃了几口,味极鲜美,不似人间之物。戊王涂看出祁静好的惊讶,得意笑道:“此乃神鸟之肉,不比寻常鸟类,好吃吗?”
“……很好吃。”
戊王涂放声大笑:“那就再多吃一些。吃了神鸟肉,说不定能长生不老呢!哈哈哈!”
一年后,戊王涂崩。终戊一朝,传君王二十三代,享年五百六十九载。
作者有话要说:最好的和最糟的都叫学姐赶上了……真心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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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八十一章 往事
白步牧和颜皓秀在一起洗澡,已经成为每日必定事项。苏相宜放好水,打了个招呼,白步牧就抱着颜皓秀飞奔进入澡堂,刷刷洗完头,擦擦搓好身,就在巨大的澡盆里舒舒服服地泡起热水来。按照惯例,白步牧要给颜皓秀讲故事的。但是今天颜皓秀却一反常态,说要兑现诺言,给白步牧讲一个故事。
白步牧很好奇颜皓秀会讲出什么样的故事,就兴高采烈地听了起来,只听颜皓秀用童声平稳地说道:“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一连串很久让她差点没被绕晕,问道:“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对,你别打岔。”颜皓秀白了她一眼。
“喔。”白步牧抱着颜皓秀,缩了缩脖子,那眼神也太伤人了。
“没办法,换个说法。要说多久,那是比这个宇宙诞生的时候还要悠久的过去……”
“呜哇,小皓秀你还知道宇宙。”
颜皓秀拍了一下白步牧的手,继续说:“在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要说有多远,大概穷尽这个宇宙的一生都没有办法到达吧。在那个地方的一个非常远非常远又非常偏僻非常偏僻的角落里,有一座很高很高的山。”
“那山有多高?”
“比珠穆朗玛高百万倍。”
“哗,好高!”
“山上有一棵最最最最古老的树,在她长出来前,许许多多的世界还没出现过树,也不知道树是什么样子呢,可以说所有世界的树都是她的孩子。那棵树非常非常非常的美丽。”
“它有多美呀?”
“要说她有多美,个子高高的,树皮白白的,树冠非常大,非常茂密,叶子形状很优美,颜色很漂亮,还会开许多许多漂亮的花,会结许多许多甘美的果实,整棵树都在闪闪发光,站在山上的姿态非常的优雅美丽……对,就像是妈妈的样子。”
“像苏姐姐吗?”
“对啊。全天下没有比她更美丽的人了。”
白步牧想了想,很是同意颜皓秀的话。
“在树的脚下不远处,有一座很大很大的湖。那湖泊有多大呢?用整个地球扔在湖面上,就跟一个小石头扔进太平洋一样吧。”
“这么大!”
“就是这么大。”
“湖泊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那座山原来只有那棵树,后来有云彩飘了过来,看到那棵树很寂寞,想要陪伴她,于是下雨了,然后那些雨水就变成了湖泊。”
“啊呀,湖泊真温柔呢!”
“那自然了。湖泊和树相处了很长很长很长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长得都不记得在一起呆了多少年了。每天,树都会低着头看着湖泊,树叶沙沙的在说话。而湖泊也会看着树,对树的美丽赞叹不已,每天都能将树的影子倒映在自己的心里。不过树和湖泊其实不是很多话的人,每天只要能互相地看着,就心满意足了。”
“他们不说话,真的不闷得慌吗?”
“假如这个世界一开始就只有你一个人的话,你会知道自己闷得慌吗?”
白步牧思考了半天说:“不知道。”
“这就是了。再怎么说,好歹是两个人嘛,比一个人强多了。”
“有道理。”
“后来,来了一个人。”
“谁啊?”
“那是一阵风。那阵风天天飞来飞去的,哪儿都要晃一下,没有什么地方是他到不了的,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有一天,他正好路过,看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一座山,山上居然有那么美丽的树,就停下了脚步,跟树打招呼。”
“树跟他说话了吗?”
“说了啊。不说话很没礼貌的。何况那风还挺有礼貌的,还讲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听他说故事。从那以后,风就经常跑过来跟树打招呼,然后也跟湖泊打招呼,说说话,说完了就走了。”
“他们成为了朋友,是吧?”
“怎么说呢……算是吧。至少树和湖泊都不讨厌他。”
“然后呢?”
“后来有一天,风刮了过来,送给树一颗鸟蛋。那鸟蛋小小的,不比一个小石头大,跟珍珠一样白,非常的圆润漂亮。起初树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听风说放在比较温暖的地方,就会看到很可爱的东西,就照做了。风还说鸟蛋不是石头,要小心看着,不然打碎了就没有了。树就很小心地捧着这个鸟蛋。湖泊也在下面紧张地看着,万一不小心掉了下来,她也好接住。就这样过了八十一天的八十一倍,鸟蛋突然碎了。”
“不小心摔了?”
颜皓秀又一次拍打白步牧的手,像是在批评她的淘气,认真说:“树和湖泊都很小心地看着,怎么可能会打碎的,那鸟蛋就捧在树的手心里呀,怎么就碎了呢?两人都很紧张,心里七上八下的,想有没有办法弥补。但是鸟蛋碎了就是碎了,那碎缝越来越到,然后树就听见了,有声音从鸟蛋里传了出来。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惊慌地看着有一样小东西拼命地从里面啄蛋壳,然后蛋壳就被顶出了一个帽子,那个小东西顶着帽子钻了出来,浑身湿漉漉的,跌跌撞撞地在树的手心里翻滚,眼睛都睁不开了。”
“原来是孵化了,出现小鸡了。”
“不是小鸡,是小鸟,总之一个刚刚出生的小雏鸟就这么躺在树的手心里,滚来滚去的,树觉得很有趣,就碰了碰它。小雏鸟睁开眼睛,看到树,就张开翅膀依依呀呀地朝着她叫着,身上也变干了,小小的,柔软的,毛绒绒的,说不出的可爱。树立刻喜欢上它了。湖泊也觉得很新鲜,她忍不住也想看看那只小鸟。但是小鸟太小了,才从一根树枝掉下另一根树枝上,就头晕脑胀,蹭破了皮,哭了起来。树慌了,急忙为它擦去血,治好伤口,捧着它唱起歌来。小鸟很快就不哭了,高高兴兴地在树的手里睡着了。湖泊没办法,只好等小鸟长大一些,再从树的手上接过来看一看。”
“你看,我也去养一只鸟,怎么样?”
颜皓秀却摇了摇头:“不必了。”
“为什么?”
“家里已经养了鸟了。”
“对喔,我都忘了学姐带来的那些鸟儿嘛!可是我不太喜欢八阿哥耶,它总是笑话我。跟他吵架啊,我从来都没赢过。明明只是一只鸟!”
颜皓秀仰起头,意味深长地盯着白步牧笑了起来:“后来那只小鸟变大了一些,可以飞下来了,山上也没别的东西,只有湖泊陪着它玩。小鸟学会了飞,还学会了游泳,每天都在树的身上蹦蹦跳跳,还跟着湖泊一起玩耍。树和湖泊都非常小心,想尽办法使小鸟开心,看着小鸟在树叶里捉迷藏,听着小鸟唱歌,树和湖泊就感到非常幸福,非常的开心。这样的日子是多么的幸福呀!”
“听起来小鸟就像是湖泊和树的孩子呢。”
“没错,而且根据人们对父母的责任的划分,树是妈妈,湖泊是爸爸呢。”
“为什么呀?”
“你看,树给小鸟喂奶,准备吃的,还给它盖被子,不是妈妈做的事情吗?陪小鸟玩,教小鸟学习,小鸟犯错了还要批评它,湖泊不就是爸爸吗?”
“原来如此。”
“后来风过来了,跟树搭话,问他送的礼物好不好,她们开不开心。她们说礼物非常棒,她们非常的开心。风也很高兴。但是呢,树和湖泊都把心思放在小鸟身上了,风好几次过来都被冷落了。风很寂寞,但他很喜欢树,所以他想让树重新看着他,跟他说话。可是风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办法让树从小鸟身上移开目光,终于生气了。”
“生气了呀!树和湖泊也该跟风说说话嘛!”
颜皓秀苦笑了一下说:“是啊,风生气了,后果非常严重。有一天,小鸟在练习飞翔,飞到比较远的地方,湖泊只能勉强够着它。然后风飞了过来,刮得很大,呼呼的,一眨眼就把小鸟给刮走了。湖泊怎么追也追不上,树也着急了,拼命伸出树枝想要勾回来,但是失败了。她们和风吵了一次非常厉害的架,对风非常生气。风也气坏了,说了很多很让人更加生气的昏话。”
“说了什么呀?”
“嗯……比如,他说那只鸟蛋本来是他送的礼物,他对礼物不满意了,想收回来,重新送一个有什么不好。”
“那……树和湖泊怎么回答的?”
颜皓秀板着脸问:“如果你听到这话,你怎么回答?”
白步牧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没道理!都送出去了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呢。再说了那礼物已经属于树和湖泊了,风没有权利拿走。”
“就是这样。”颜皓秀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后来呢?小鸟去哪儿了?”
“小鸟还没长大,还不怎么会飞,被风刮跑后就去了很远很远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是一个再也回不到树和湖泊身边的地方。它一定很害怕,很伤心吧。失去了小鸟,树和湖泊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寂寞了,非常非常的悲伤。树每天都在哭泣,完全不理睬风了,湖泊虽然很伤心,但看到树天天这样哭,担心她再这样下去,就会枯萎。于是湖泊就顺着山破开了一道大口子,变成瀑布飞了下去,来到地上又变成了河流,流向四面八方,打听小鸟的消息。树也振作起来,散播了很多很多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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