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一零年末,二零年初一零年末,二零年初 第1节

一零年末,二零年初 第1节(2/5)

作品:《一零年末,二零年初

三个同伴使了个眼色,三人会意,他们分工合作,按住贺光铭双手双脚,扒去他身上湿漉漉的衣物,几双长满老茧的粗糙大手在他身体上到处乱摸。直到这一刻贺光铭终于完全清醒,他一口咬上伸到自己嘴边的手,那人吃痛,手缩回去。贺光铭右臂挣脱束缚,靠着本能向左侧男人小腹挥拳。拳头命中的下一刻,那被咬男人抬手就是重重一下耳光,打得贺光铭耳朵嗡嗡作响,嘴角溢出血滴。半跪在他身前制住他其中一只腿的男人急急忙忙褪下裤子,迫不及待地握住贺光铭前端,手撑地,准备将自己分身挺入贺光铭未经开垦的身体。贺光铭根本没机会愣神,随着那男人放开自己左腿的那一刻,便狠狠抬脚踢中男人盲肠的位置。男人猝不及防挨了一下重的,大呼一声闪到一边。“操他妈的!这小贱种!”那刺了玫瑰刺青的男人大骂一声,从裤子里抽出一柄匕首,寒光闪烁,刀尖刺到贺光铭眼前,他立刻停止了挣扎,“再动试试?!”四个人都停止了动作,玩味儿地看着地上赤身裸体的强硬少年。贺光铭目光紧紧锁定那把靠近自己鼻梁的匕首,只要自己一动,凭匕首的长度就能穿刺自己脑袋。其中两个按住他双手的男人见他吓得呆掉,额间冒出汗珠,不再有动作,便用眼神示意那个被踢了一脚的同伴。那男人是个啤酒肚,下身丛林茂密,扶起贺光铭大腿根部,缓缓向前推去。他露出一抹淫笑,左手在贺光铭分身上捋动,再拍拍他臀部道:“小贱种,等下别被叔叔干得爽哭啊!”贺光铭瞳孔瞬间放大,靠在自己眼前的匕首有些微抬起的迹象,却丝毫没有离开最有效的击杀位置。贺光铭心一紧,爸爸持刀杀人的样子浮现在脑海,眼看男人红肿的昂扬就要进入自己身体,贺光铭心脏“扑通扑通”开始疯狂加速跳动,他要赌那个高瘦男人不会下手。下一刻,他本被紧扣得生疼的右手猛地抬起,反手扭过男人手腕,收到危险时本能放出自我保卫的潜能无比强大,男人手腕剧痛,被贺光铭硬生生夺下匕首。几乎没有迟疑,贺光铭瞬间拽紧刀柄,就这样将利刃直直刺进那男人脑颅。顿时白花花的脑浆崩裂,溅了贺光铭一身鲜血。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个啤酒肚男人反应过来,怒吼着扑上来夺他的匕首,贺光铭刀尖斜划,在侧身处妄想来抓他的男人手臂上划出一道血浪,那男人吃痛,他几个踉跄躲开扑上来的大汉,来到他满是肉的背后,一手攀上他半边肩膀,脚下一踏借力跳起,带血的匕首狠狠扎进男人另一半肩膀。而贺光铭见到那股喷涌而出的血液时却是异常兴奋,他没有松开,一脚移开抡着拳头冲上来的男人,紧握匕首,顺着啤酒肚男人的伤口狠狠划下!像是要将他身体倾斜着一分为二,霎时间鲜血狂喷,贺光铭白皙的身体上满是新鲜血污,脸上被滚烫血液喷得到处都是,放大的瞳孔在另外两个男人眼中极其狰狞。“啊啊啊——!!!!!”啤酒肚男人哀嚎着伸手向背后胡乱抓去,但除了继续撕裂那道恐怖骇人的伤口外,再抓不到其他东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昏死过去。“呼……呼……”贺光铭半蹲在地上握着匕首,重重喘息着,看上去俨然就是一只血人,只不过鲜血没有一滴是他自己的。被他划伤手臂的男人怕了,拉着同伴缓缓退向门口。若只是一个普通初中生就算了, 他们本就是跟着老大被追捕,路上看见一个孤苦伶仃的少年,对视几眼后将他连捆带绑抓到这间屋子,他们老大便是有玫瑰刺青的高瘦男人,作为一个受到通缉的强奸犯罪团伙,不论少男少女,只要有张漂亮的脸,便一律带走轮奸。四个奔波已久的罪犯见到如此标志的少年当然不会放过,只是全然没有想到那侮辱的举动激发了少年本能的血性。对于一个以命搏命疯子他们一点胜算也没有,哪怕那人并未步入成年。可惜沉浸在杀戮快感中的贺光铭再也无法挣脱,他伸出舌头在自己手背上画着圈儿舔舐,味蕾上布满鲜血。原来血是如此美妙的东西。他摇摇晃晃站起身,俯身猛冲,一拳击中其中一人的胃部,那人剧烈咳嗽一声,贺光铭已经双手包裹着匕首,利刃完全没入对方心脏。男人身体痉挛着,口中混合着血液和津液喷出,没多久,身体便软趴趴地倒在贺光铭身上。他扔下死去的男人,炽热的目光扫向门边双腿颤抖的幸存者,他腿间已经湿透——虽是罪犯,但怕死的本性不会改变,他们不是亡命之徒,龙首已去,同伴也相继被干掉,他一人也无法逃脱那样的命运。贺光铭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幸存的男人瞪大着瞳孔,死亡和极限危机临近令他身体立刻做出本能反应:他怒吼着冲上前将贺光铭死死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不管不顾地疯狂夺取贺光铭手中的匕首,他一个反手扯住贺光铭手腕,少年纤细的腕骨被捏得发出清脆“咔嚓”声。本想抬起膝盖顶上男人胯下,不想却被男人用膝盖抑制住双腿。他双眼发红,已是被撩起的杀心冲昏头脑,准备拖贺光铭一起死。贺光铭毕竟未成年,手腕的刺痛令他紧握短刀的手松开,而就是这一瞬间的松开,便给了男人可乘之机。他一把抓住匕首,在少年充满血色的目光中瞳孔剧烈收缩,抬手刺向贺光铭头颅。贺光铭没有叫喊,赤裸的背后布满汗珠和鲜血,就算如此他还是本能朝墙壁紧贴,心脏疯狂跳动,伴着男人愤怒惊恐,失去理智的拼命动作,贺光铭左眼“噗——”地一下爆出一大股血花。“啊啊啊啊——!”少年喘着粗气蹲下,鲜血布满自己左半边脸,左手捂住的伤口处不断有殷红从指缝中汩汩涌出。贺光铭睁不开左眼,令人崩溃的疼痛传入神经,他缓缓抬起头望着恢复神智,双腿颤抖的男人。终不过是胆小如鼠,他叫喊着连滚带爬跑出屋子,留少年一人和其他三具血流满地的冰凉尸体。贺光铭耳中还回荡着男人见鬼似的嘶哑惨叫。屋外已是倾盆大雨,闪电划破天空,一瞬间闪烁着照亮大地。贺光铭松手,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他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终于无助哭泣。他跪趴在啤酒肚男人的尸体边,望望自己受伤还在淌血的双腿,低声呜咽:“…哥……哥……你在哪呀……哥……”又是一道闪电,他颤颤巍巍拾起地上自己的衣物披在身上,任凭血液浸透衣衫,瞳孔再度放大,“……贺奎骁……”——警方这段时间忙疯了。十字街一代的连续杀人案已经让警察费劲了心思。不分男女老少,完全看不出罪犯的杀人目的,初步猜测是报复性故意杀人。死者死状各异,惨不忍睹。十几具尸体没有一具完整,其中几具被发现的时候肠子流了一地,血淋淋挂在外面。胸腹被从下至上剖开,内脏不知所踪。死者的几位家属有当场吓晕过去的,心理素质稍好一些的,便是痛哭着干呕。这期间内,贺光铭也是有如人间蒸发,杳无音讯。直到三周后,媒体报导的一条爆炸新闻映入所有人眼帘,毫无意外地上了所有报纸头条。那是从监控录像上截取的一张照片:一个左眼缠满绷带,几乎盖住半张脸的清秀少年握着一把手枪,灰暗的光线依稀能辨认出是m70式。口径9毫米的短弹无需闭锁后膛,属于后坐式自动方式。从少年的持枪姿势大约可以判断少年已将使用方法通过实战摸透,而从黑白照片中只能看出他似乎浑身沾满液体,身旁一团粘稠恶心的块状物体被打上马赛克。原版录像原本被不知道什么人处理后放到网上,被疯传几日后就被以“太过血腥”为由全面封杀。视频只有短短十几秒,从一开始白色雪花闪烁到屏幕播放出画面,视频都很模糊,屏幕周围也有些许血污,只见少年踩着地上正在抽搐,口吐白沫的中年男人的脖子,“砰砰”两下,连扣两次扳机,彻底结束男人生命,下一刻猛地转头,睁大着眼睛反手一枪射穿摄像头。幸亏摄像头内的储存功能尚未被破坏,才能拍下黑暗中少年疯狂的举动。整个过程只拍到了少年的侧脸和一个不算清晰地大致身形。但无论是贺德广还是贺奎骁,看了视频后第一时间就意识到那少年定是贺光铭。贺德广慌了,贺光铭刚满15,而从手法和贺光铭失踪的时间看,杀害那十几个无辜市民的凶手,矛头指向贺光铭。犯下严重的故意杀人罪,哪怕是未成年人也无疑是无期徒刑甚至死刑,作为监护人的自己必定受到巨大牵连,赔款不说,若是警方翻出他“监护不当”的老底,上新闻是免不了,而kg集团因此而造成的股市下跌也必然会出现在意料之中,数家多年合作的投资商一旦为利益合伙撕毁合同,他在白道经营的心血不仅毁于一旦,在社会上的地位声誉也必会被他的宝贝儿子惹得一落千丈。若是朝着更坏的方向想,被贺光铭击杀的受害者中万一有黑道中吃香的大佬的狐朋狗友亲人亲戚……贺德广在混黑道时鼎盛时期的理念当然是遇神杀神,可如今一系列的深远影响接踵而来,他贺德广一向是顾大局弃小局,就算不是为了贺光铭,这跟上面的关系也是攀定了。

    ☆、第四章

    四、

    他拨通案件负责人马局长的电话,马局长是个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在被追债的人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被贺德广拨给了一笔巨大资金所救,年龄比贺德广略大,当上警局局长后却还是将贺德广当大哥尊敬。“贺大哥……不是我说……这事我真不能做主啊……现在媒体都在报导,上面的人也在催我,如果您儿子继续这么下去……上面可能要派武警下来啊……”

    马局长声音有些颤抖,夹在大案件和贺德广之间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边都不想得罪。贺德广皱眉,受害者在逐步增加,十几个生命啊!他也知道自己确实难为了马局长,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压下来是不可能的,他握紧手机,对那边道:“那以我的关系,能把事情严重性缩小到什么程度?”

    马局长顿了顿,贺德广可以听见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而下一刻,马局长咬着牙抖出一个大胆的提议:“这样吧,贺大哥,您找人去做贺光铭的人皮面具,有七八分相像就好。视频里那一瞬间的正脸也不算清晰,我去问问一个当神经科医生的朋友,看看他那边有没有身形差不多的男孩子,给您顶上去怎么样?”

    “风险大么?”

    “我们可以伪造患者出逃的记录,包括m70式还有死者身上完好部分的指纹。这些您不用担心,但您必须一口咬定犯人跟你毫无关系,这期间您把贺光铭抓起来关着还是做掉我都不管,您得尽快联系钟律师,死者可能有仇家,被告上法院还有个担保。”

    马局长越说越镇定,仿佛不是在走后门勾结,而是在向上级汇报任务结果。贺德广眉头皱成“川”字,听上去无比简单,但这期间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与马局长商量了详细计划后挂断电话。叫来黄亮陪伴,然后亲自去电信局将手机通话记录删除,再注销号码。

    临走前用来到贺奎骁房间,摇醒正在补觉的儿子。他那床被子几乎都掉到地上了,皮带大喇喇地松开,睡衣上的扣子统统都被蹭开,露出性感的胸膛和因呼吸而阵阵起伏的小腹。贺奎骁迷迷糊糊睁开眼,托着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要我把贺光铭弄回来是不是?”

    贺德广脸色有点怪,刚刚两人的说话声音明明很小啊,“你都听到了?”

    “没有。”

    “那你……”

    “还说是我爸呢,你丫一翘屁股我就知道你是撒尿还是……”话未说完就被贺德广穿拖鞋的脚踹到墙边。“我操你妈,兔崽子翅膀硬了?睡醒没有?!”说完又是一脚。不想贺奎骁却是坐起身来避开那一下,掀起被子盖在贺德广头上:“你去操啊,你他妈知道我妈在哪么你去操啊!你不是就爱把别人肚子操大么,贺光铭那贱种不就是你给操出来的?!”

    他用充斥厌恶恶心的眼神望向已经怔住,明明愤怒却无话可说的贺德广。他打开衣柜,然后几下褪去睡衣,换上卫衣和牛仔裤,手臂上绑着细长小刀,被卫衣盖住。然后直径掠过贺德广身边,到洗手间洗漱。贺德广几次愤怒得想给他耳光,却是始终没能抬起手。

    贺奎骁消失了两周,马局长以惊人的办事能力将已带上人皮面具的替身送上死刑台,在电视里播出的时候替身的脸无疑被打上马赛克,令所有人惋惜的是对这个神经病的检查结果是,故意杀人时意识属于完全清醒,并无发病症状。

    而警方也完全无法调查他的监护人甚至亲戚朋友,纯属黑户。既是在清醒状态下杀人,便被看做报复社会性伤害,死刑不可避免。在大家都叹息好好一个少年竟被毁成这样的时候,贺奎骁带着一身伤痕和一个消息回到家。

    “贺光铭死了。”

    他躺在在吕柚谷诊所的床上,身上绕着绷带,贺德广支开吕柚谷,脸色凝重地望着正在抽烟的贺奎骁。“回来的时候被阿涛下面的狙击手击杀了。”贺奎骁吸了几口后掐灭烟头,朝贺德广轻蔑一笑,“你小儿子把徐志涛老婆女儿都干掉了,还不小心把他走私弹药的事情泄露出去了,被判五年,现在在牢里喝西北风。”没等贺德广说话,他便自顾自接下去,“他弟兄都没散伙,准备等着老大出狱以后卷土重来。”

    一开始贺德广并不相信,只当是贺奎骁为自己任务失败找的借口。但从那以后,贺德广真的再没见过贺光铭,也再没有发生过年轻少年制造的连环杀人案。

    殊不知贺光铭已经成为贺奎骁的傀儡甚至是性玩具,他特地定制了一只高分子义眼,在其中间位置刻下一个“骁”字,再装入贺光铭瞎了的左眼。

    伤口并没有伤害到脑部神经,右眼也依旧完好无损。那地下室里被铁链拴住的□少年正捂着左眼无助哭泣,身上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还有腿间的白浊和大腿内侧的青紫无不昭示着刚被侵犯过。贺奎骁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捧着他的脸,指腹细细划过那只刻了自己名字的义眼。

    他笑得妖冶邪魅,伸出舌头,舌尖时重时轻扫过贺光铭眼眶。好美的眼睛!他要他记住这份痛苦,仇恨也好厌恶也罢,让他记住贺奎骁这个名字,让他的身体也烙上贺奎骁的印记!

    临走前,他用白色绷带替贺光铭重新绑遮住左眼,再在他胸前的红点上重重一咬后才是从容离去。他对贺德广隐瞒的不仅是他囚禁了贺光铭,更是没对他说自己身上的伤是与贺光铭搏斗造成,包括大腿上的枪伤,也是在激斗中因贺光铭没拿稳枪而走火而留下的。

    ☆、第五章

    五、

    “你就这么喜欢逆着我吗?”吕柚谷替躺在床上的贺奎骁换下绷带。先前与贺光铭交媾时肩上伤口再度撕裂,血液透过黄白色t恤点缀在夹克上,露出一块红色血点。

    吕柚谷用镊子夹着医用棉球,重新帮贺奎骁处理伤口。他赤裸精壮的胸膛全全暴露在吕柚谷眼中,因剧烈运动而布满了细密的一层汗珠,腰间小腹没有一丝赘肉,嗅着味道很干净,有种雨后树叶的清凉感觉。

    他见吕柚谷着迷的样子,不由邪邪一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而顺着她的目光:“你在看哪里?”吕柚谷闻言一愣,随即停下手中上药的动作,有些气恼地红了脸。贺奎骁自知无趣,取过旁边的一卷新绷带递给吕柚谷,示意她帮自己换上。

    吕柚谷动作很轻很慢,生怕弄疼他似的温柔。贺奎骁心里冷笑,自幼追他的女孩儿变来变去还是那么几个花样,性格各异,却没有一个有资格跟他并肩接下父亲白道上留下的集团,黑道上留下的地位,辅佐他工作陪伴他杀人。

    他自己也知道,如果他真的跟某个女孩交往那么对方会很累,太过温柔贤惠能大度包容他的贺奎骁不喜欢,嫌累赘;而相反类型的与他必定不能持久,吕柚谷就属于后者。他对于过家家似的爱情毫无兴趣,与一个女人结婚结合生孩子,一家三口团圆融洽地一起生活他简直无法想象也嗤之以鼻。

 


    一零年末,二零年初 第1节(2/5),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