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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年末,二零年初 第1节(1/5)

作品:《一零年末,二零年初

    书名:一零年末,二零年初

    作者:骰子君

    文案

    七年前一场囚禁抹杀了少年对哥哥最原始美好的爱慕;

    七年间将弟弟当成玩具肆意玩弄使之绝望的亲生哥哥;

    七年后直至弟弟崩溃才发现自己感情的哥哥回身追随。

    同父异母又怎么样,是不是骨肉有什么关系?只要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好了。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黑帮情仇 情有独钟 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贺奎骁,贺光铭 ┃ 配角:蓝青,吕帆谷,徐志涛,吕柚谷 ┃ 其它:小短篇,别扭攻x家养受

    ☆、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发文求支持qvq

    一、

    五月份的南方天气十分潮湿,时不时从远处刮来一阵温热的南风,吹在脸上有种窒息的感觉。总的来说,是个令人压抑的气候。贺奎骁单着一件白色衬衫,挽起袖子,从领口至小腹的扣子几乎完全松开。他紧握在手中的短刀已被鲜红血液掩盖去原本应有的寒光,正一滴一滴向下流淌。□出的精致锁骨、胸膛,连带着白衣,都被殷红液体染上色彩,左腰上留着一处恐怖刀伤,此刻鲜血争先恐后地朝着体外疯狂涌出。

    一片废弃的工厂内已经横了十几具尸体,贺奎骁脚下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努力支撑着身体,缓缓挪动,艰难地伸出手,希望够到不远处一把通体灰黑的“大字dp51”手枪。下一刻,贺奎骁猛地抬脚踩在男人手上,瞬时间发出沉闷的“咔嚓”声,男人的手指关节寸寸断裂。

    紧随其后的是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贺奎骁没有移开脚,低头拾起地上的枪,对着那男人的前额扣下扳机。

    伴着“砰”一声枪响,惊飞了工厂外停伫在电线上歇息的几只麻雀。男人脑袋爆出团血花,脑浆四溢,混着血液飞溅了贺奎骁一身。他黑色的发鬓沾着深红,漆黑的双眸满是血色。

    他将都是血污的右手放在衣角还干净的位置抹了抹,抬手调试戴在耳中的微型通讯器,通讯器发出“沙沙”的小声嘶鸣,不久便传来一阵沙哑的男声:“骁哥?”

    “这边ok了,货截掉了么?”贺奎骁27岁,嗓音充满磁性,喉咙有些干涩,导致说话时声音十分低沉。

    黄亮打着火车的方向盘,扭了扭脖子回到:“嗯,现在在往大哥那边开。你□掉多少人?”

    “就剩我一个。没事,都是些垫背的杂碎,给当肉盾就够了。”

    贺奎骁顿了顿,扫了一眼那散落满地的尸块,“我先回去,你把东西给我爸以后再带人来工厂这边善后。小心警察。”贺奎骁待黄亮应了声后才挂断通讯,瞅了几下自己身上的血迹,暗想还是开车绕远路回去比较好,若遇上巡逻的警察也解释不清楚。他三两下撕掉尸体衣服上的一大块布料,胡乱包扎上伤口,简单做了些处理。离开工厂,启动之前停放在外的车辆,沿着缺少管制的郊区回家。

    车开进一个偌大的宅子内,宅内屹立起一栋硕大的三层楼房。顶层便是自家住所。而贺奎骁没有上顶楼,而是直接乘电梯上了二楼。冗长的走廊没有半个人影,此时住在此处的自己人,不是在公司上班,就是跟在黄亮身边负责截下一车很重要的货物。贺奎骁的父亲贺德广属于黑白通吃的类型,与上层的关系纠葛不清,到哪都有人来打点“掩护”,年少轻狂的时候也是靠着关系逃过严打,所以以他现在的黑白道地位实在很吃香。

    贺奎骁伤口隐隐作痛,加快步伐,三步并作两步,叩响一道偏暗红色的木质房门。前来开门的是一个女人,波浪似的齐腰卷发披在脑后,阳光照在上面微微显出些褐色,发根还在淌着水,湿漉漉的。她穿着一套宽松的淡蓝色睡衣,最上方的三颗扣子并未扣上,露出一半黑色蕾丝边的抹胸。贺奎骁看了一眼,腰间冒出的血液浸透了包扎用的衣衫,此时终于两眼发昏,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醒来时看见的是白茫茫的天花板,还有充斥呼吸道的药水味道,他侧头,自己左手臂的静脉处正扎着针头,仔细观察,还能看见针头后端那条深红色的管子,正一点一点地向身体内输送血液。回想起来,这里应该是吕柚谷的诊所吧。脑袋昏昏沉沉,意外的却是毫无睡意。

    “醒了?有你这么做紧急措施的吗?再晚一点就没救了。”吕柚谷没有换去睡衣,却在衣外随意地披了一件医用白色大褂,她端来一碗米粥,放到贺奎骁窗前:“吃点东西?你失血太多,肩膀上的子弹我已经帮你取出来了。”

    贺奎骁闻言,轻轻动了动被绷带缠得死死的右肩,顿时传来一阵剧痛。吕柚谷急忙将他按在床上限制住他的动作,“别动!小心伤口裂开,有你受的。”她浅黑色的长发瘙到贺奎骁脖颈,带有丝丝麻痒,呼吸时还能嗅到吕柚谷身上散发的沐浴露清香。此时低头压着贺奎骁,整个傲人的胸脯几乎已经紧贴贺奎骁胸膛。

    他不禁皱眉,避开她直视自己的目光:“让开。”

    “让?我救了你诶。”

    “你拿我爸的钱,救我理所应当。”

    贺奎骁尽量不让右半边身体活动,左手单支起身体,靠在床前,用枕头垫在背后。拿起床头上放着的米粥,减小动作幅度,将粥一点一点喂进自己口中。吕柚谷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只得起身,窝到一旁的转椅上。

    吕柚谷是“kg”集团中贺德广一家的私人医生,诊所很大,同时作为诊所与房间使用。她的亲弟弟吕帆谷被贺德广叫去东边本部辅佐,留下姐姐在南方分部给他儿子帮忙。她身手并不弱,若是并肩作战不会只有挨打的份。

    而她对kg大少爷那点心思也是人尽皆知,作为白道里的大型商业集团,贺奎骁与吕柚谷也是被媒体曝出过绯闻。但贺奎骁却是对此类无聊的风波充耳不闻,虚假的新闻坚持不到两周自己便会淡出人们视线,根本无需他出面澄清。

    “你这段时间不要乱来了,我跟贺先生说说让你好好休息。”吕柚谷翘着二郎腿,一手撑着下巴,另一手曲起指节轻轻叩击桌面。贺奎骁对这句关心的提醒左耳进右耳出,他醒来时并没有问自己昏睡了几天,反正自己身体系统强得惊人,况且为了彻底端掉秦家,截取对方预备偷渡的货物,他也费了不少功夫,不眠不休地跟踪了几日,在最后一天工厂内的激烈枪战中终于击杀对手头目。

    体力消耗巨大,此时虽是睡意全无,但他还是乖乖闭上眼睛休眠。到晚上,谁也不能阻止他见贺光铭,不论是喜悦还是愤怒,他都想下到那件地下室,揪着贺光铭的头发压着他狠狠蹂躏,看倔强的那张脸崩溃绝望的表情。

    春季的夜晚还是很冷,凉风充满水汽,窗户上还有些许氤氲,昼夜温差比想象中要大。贺奎骁穿了一件浅褐色夹克,并未小心翼翼地去确认吕柚谷是否睡着,就算在这半夜十分没睡又如何,那个女人就算是作为医生的好心提醒,也没有资格限制他的行动。亲信兄弟们回来不少,走过二楼走廊时还能隐约听见几间房内传出的呼噜声。

    他乘着电梯下到一楼,冷笑一声,轻轻抚了抚自己依旧缠满绷带的右肩。贺奎骁缓步走到后院里的大型仓库前,刚推开门就有一阵灰尘扑面飘散,破旧的铁块、多余的杂物几乎将仓库堆积完全,供人走的位置并不多。随便抬手抹去,掌心就能沾满黄土——是个堆放无用东西的半废仓库。

    如果不是地面上隐约可见的脚印,便不会有人认为还有人来过这里。贺德广多次希望能将仓库拆掉,却被贺奎骁以强硬态度拒绝。

    贺奎骁紧闭上仓库大门,整个房间内一片黑暗,唯有上方的窗户能透露出几丝月光,给被照射到的那一小块地面撒上银粉。

    他来到角落处一个巨大木箱的后面,伸出手在一处娴熟摸索,随后像是摸到了什么,双手紧握着一根不起眼的铁质把手,一个使劲,将把手向上提了起来,连带着把手下的一大块泥石,露出一道向下的冗长楼梯。

    泥石与地面的衔接制作得天衣无缝,但那却是贺奎骁花大血本让人在此制造的机械石,外面看来,完全是普普通通的地面,更没有人能想到这块“地面”能被人轻而易举抬起,哪知机械石的样子只是空有其表,重量反而是所有成年人能承受的。

    而它最奇特的地方就在于,外面的人能轻易将泥石移开,而在石门关闭之后,里面的人必须用钥匙才能出去,对于贺奎骁来说,就是个审人拷问的好地方——应了那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顺着楼梯走了几步,然后探身上来将机械石从内部上锁,紧握手中铜色的钥匙,加快步伐。没多久便到了尽头,幽暗的火光摇曳,四周摆满无数根蜡烛,昏暗狭小的空间内并不是特别潮湿,相反倒是有些淡淡的温暖,屋顶有一盏不大不小的黄色吊灯,此时放出的光芒十分微弱,像是供电不足。

    屋内空气流通,水泥墙壁上的四角各有四个不大的窗子,连接着仓库内贺奎骁找人做的通风管,以至于在这种封闭式的环境内也有源源不断的氧气输送。房间的样子有些像缩小的墓室。贺奎骁抬头看看顶上的吊灯,面无表情地取来墙角处一个纸盒里的新灯管,踩着旁边的木凳,借着那微光,将新灯管与老灯管对换。再次按下开关的时候,室内已经明亮数倍。

    照亮的不止这整间地下室,还有对面一个成年男人。他衣着单薄,裤子皮带微微松开,露出前端白色底裤。左眼被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几乎遮去半边脸。而剩下半边脸却是极其清秀,眸子漆黑,多日未理的额前碎发几乎覆盖住眼睛。

    看上去年龄比贺奎骁小些,却是拥有和他一样帅气俊秀且极相似的容貌。此刻这男人正赤着双足,将下巴放在膝盖,蜷缩在一张双人床上,用充满敌意和忍辱的表情望着贺奎骁。

    他四肢腕处有铐有不算太粗,中等长度的铁链,链子的另一头深深扎进水泥墙壁,以此被完全限制行动,别说离开仓库,他就连地下室的大门都够不到。铁链并没有将四肢锁得太死,为了避免因囚禁多年,铁链与肉身骨骼连结在一起的情况发生,腕铐处扣得还是比较松垮,但绝不至于脱出。

    贺奎骁看着他的表情,迫不及待走上前去,温柔抚摸他的侧脸,微微用力,迫使他不得不抬头与自己四目相对。“光铭,想不想我?”

    ☆、第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  二、

    贺光铭目光平静,内心早已是有如汹涌波涛,他恨不得撕碎眼前这个毁去他一生的男人:“贺奎骁,我会杀了你。”贺光铭轻蔑地抬头看着贺奎骁,看着他曾经最爱的哥哥,看着他如今最痛恨的男人。“很可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省1600字字母】

    【作者有话说】

    他贺光铭不过是贺奎骁用来发泄欲望的工具,没理由反抗没理由用那种眼神望着自己,他只要哭泣只要在自己身下求饶就好。所谓兄弟,不过是祖先父母遗下的可有可无的血统,“弟弟”又如何,一样是狐狸精勾引成功后留下的贱种。

    贺奎骁自贺光铭年幼刚进入这个家开始就厌恶他。妈妈林霓因为他的存在而捶着爸爸胸膛放声哭泣,不久便与贺德广上了法庭离了婚。法院将贺奎骁判给爸爸,那时起除了每月一封带着生活费的信件,他在没见过林霓的样子,那年贺奎骁12,贺光铭7岁。

    而贺奎骁还没有从父母离婚的伤心中走出来,上学回家见到的,就是另一个女人领着自己的儿子嫁进贺家,成为他后母。幼小的贺光铭天真水灵,刚刚进入小学,对世界一无所知,只懂听着爸爸妈妈的话,跟在贺奎骁身后甜腻腻地喊哥哥。

    但贺奎骁知道,那个叫祝妍婷的女人将爸爸勾引上床,怀了他的孩子后还厚颜无耻地贴上贺家,逼走林霓。狐狸精和狐狸精儿子的恶心组合。贺奎骁讨厌贺光铭缠着自己呼唤哥哥的模样,讨厌他放学以后自作多情跑到自己校门口大喊一起回家,他讨厌他的一切一切,讨厌“弟弟”的存在。殊不知贺光铭对这个比自己大五岁的冷酷哥哥,有着少年最懵懂爱恋的感情。

    他会偷偷烧掉哥哥里异性送的情书,会在哥哥打电话的时候拿起另一端电话进行偷听。刚刚经历情窦初开,他并未对任何人说起,不仅是因为性别相同,兄弟禁断也是同性恋之间的一道坎坷,贺光铭除了暗恋外别无他法。

    直至七年前,从萌发爱情到十五岁那年,贺光铭都深爱着贺奎骁,这期间哪怕贺奎骁对他不理不睬、唾弃他厌恶他,贺光铭也没有停止爱他。

    那天晚上下着小雨,淅淅沥沥打湿地面。20岁的贺奎骁亲自到贺光铭的中学接他下晚自习,贺光铭天真依旧,有些受宠若惊地拉开车门,上了贺奎骁车子的副驾驶。车上的贺奎骁刚满二十,年少轻狂,薄唇紧抿,贺光铭呆呆地望着他棱角分明的英俊侧脸出神。

    贺奎骁开车载着贺光铭行驶在雨路,车子七弯八拐,绕过大街小巷,时隔不知多久,最终停在郊区一个偏僻的小巷子边。贺奎骁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另一边托着贺光铭的手将他半抱着扶下车。

    贺光铭扯扯贺奎骁袖口:“哥,来这里干嘛?”贺光铭进入变声期的少年音有些沙哑,也有些温润。贺奎骁一笑,俯□用额头蹭了蹭贺光铭的额头,温柔道:“哥和爸吵架了,和你一起搬出来一阵子成吗?”

    贺光铭愣住,贺奎骁的温热气息打在自己脸上,嘴唇挨着不到几寸,早已发育成熟的哥哥的男性嗓音对于贺光铭来说充满吸引力,他耳根有些泛红,暗喜着哥哥原来一直懂,哥哥终于开始回应自己的感情。他向着空无人烟的四处张望,看了看哥哥左手上的手表,11:30分。“住这边吗?”

    “不,你在这里等我,我跟人有约,等拿了钱办好事情,哥就带你出去住好不好?”

    贺光铭嗅着贺奎骁脖颈处的清香味道,缓缓点头。贺奎骁将他放到一个破旧瓦屋前的屋檐下,然后开着车,摇下车窗,朝贺光铭微笑告别。

    待再也看不到远处贺光铭的瘦小身影后,他才皱了皱眉头,从副驾驶前的小柜子里掏出剪刀,厌恶地“咔嚓”几下剪去之前被贺光铭拽过的袖口,“刺啦——”一下完全撕掉,然后向着车窗外扔出。

    贺光铭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他跑出去站在雨中望着哥哥离开时的路线,头发衣服裤子被淋得冰凉,左胸前温热的跳动好像也渐渐凉了下去。贺光铭不相信哥哥会将他丢在完全不熟悉的巷子里独自离去。

    他顺着贺奎骁离去的方向一步一步挪动,对于时间毫无概念,也许是凌晨三两点,也许早一点或是晚一点他浑然不知。唤醒他恍惚精神的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踏着雨水接近自己。贺光铭心中大喜,猛地转身:“……哥……”

    ☆、第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三、话未落音,就被拿着毛巾的一只大手捂住嘴,脖子后重重挨了一下,昏睡过去不省人事。再次醒来的时候,贺光铭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没有意料中的束缚,但自己确确实实处在一间只有一扇小门的空房子里。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颈,视线变得清晰,四个脸上满是胡渣的男人朝着自己笑。“醒了吗?”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掐灭口中的烟头,伸手摸着贺光铭脸庞。他赤裸的上身纹着一朵灰黑色的石玫瑰。他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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