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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酒楼 第3节(2/5)

作品:《江南酒楼

泌儿后,淡淡的瞄了眼花盈盈,心里恶狠狠的对着自己发誓花无尘不亲自三请四请,我要是乖乖把自己送出去给外面那群饿狼喂食,我就是天下第一蠢猪!

    “姑娘收拾妥当了,我是无尘的姐姐。你就和我一道去会客厅吧”

    “切”溪蓝鼻孔朝天,重重的吐了一口恶气似做了回应

    “姑娘,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花盈盈好歹也是花家唯一的一个女掌家,溪蓝这般的不给面子,也有了几分怒气。

    “本姑娘我,草包一个,从来没喝过罚酒,这次很想喝!”后三个字带着极大的挑衅向眼前的女子抛了过来

    “你!”武大夫这会站在旁边不由得插嘴道“大小姐,还是顺着这位姑娘去请少爷比较好,要是再动怒伤了肺,到时候病情更重了”。扫了扫武大夫一眼,心里憋着一口恶气,冷了冷心里的火气,顺着武大夫的这个台阶,谴了身旁的香儿前去送信。坐在凳子上,整个人胸膛起伏不定,嘴角抽筋似,贝齿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凤眼盯着,溪蓝摇转的汉白玉佩。而被怒目而视的人丝毫不见心里有愧,两眼无神的坐在地上继续甩动手上握着的红色细绳。

    风知雅,此刻懵懵懂懂的看着一大屋子人,脸上的泪痕慢悠悠的滑落轻坠。一直被忽视的存在,这突然敲打在木质床沿清脆的滴答声,一时引来一屋子人的注视。刺眼的目光如同针扎在心口一般,好是疼痛。溪蓝看着紧捂住胸口的风知雅,别扭的问道“你怎么啦”

    花盈盈也将目光转了过来,探究似的观察。

    “我想去找我哥哥了”

    “你哥哥是知儒吗?”

    “嗯”对面温柔可亲的声音听的知雅心里好是安慰,乖乖的回答道。

    纯善的双眸,带着不染尘埃的干净,花盈盈像是为自家弟弟打量未来弟媳般,感到由衷的开心。“怪不得刚刚觉着有几分熟悉,原来你是知儒的妹妹,那么你就是知雅了?”突然想起,自己曾在耕禺房舍遇到的那个小娃娃,略一思索便通晓了此间因由,估计这丫头是吃醋了。笑意更浓的说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你哥哥。”

    溪蓝拉住了从床上爬起向着花盈盈走过去的风知雅,语带指责的说道“你干嘛呢,她是我的客人,主人还没说话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哦,墨姑娘原来和风姑娘认识。”花盈盈对这反客为主的无理也不生气,颇为好笑的问了句。

    知雅以为溪蓝还不肯罢休,要扣住自己。再加上因为她,无尘哥哥对自己原是这般毫不在意,用力甩开了溪蓝的手“我不认识她,她刚刚还想杀我来着。”

    溪蓝本是觉着花府众人阴谋算计过多,不知打什么鬼主意利用这单纯的女孩,可知雅防狼似的态度,引得溪蓝为自己枉做小人的愚蠢恶心的如同吃到苍蝇。

    “你给老子滚!”对着自己又多管闲事的习性,费力的吐出五个大字。花盈盈笑的花枝招展般拉着风知雅离开。似是觉得溪蓝被憋屈了的心思报复的不够,向着身旁的丫鬟说了句:都散了吧,这怎么打扮也来不及了,凑合着吧,反正也还不是我们花家的人。

    溪蓝听到这句话,原本准备站起来活动下手脚给生生气的脚下一滑脑袋撞上了床沿。武大夫,看到摸着自己脑袋脸色青红交替的溪蓝,想着自己是否还要把一下脉。

    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溪蓝,似乎回到了刺猬的真身,一脸的生人勿进,武大夫本觉得自己本就不善言辞,刚才各小姐的争锋相对已经让他一身冷汗,此刻理智的选择静静站在一旁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花无尘一脸冰寒的从东边走来,泌儿端着点心风急火燎从西边快速的跑了过来。低头狂奔,畅通无阻的一路,直直的撞上了一个硬物。整盘点心向着天空飞去,被撞着的人影衣袖恍惚不沾一物。两眼扫视了自己身上并未沾的半分脏污,心中提着的那口气似乎也淡了不少。泌儿心疼的看着这刚出炉的糕点,抬头间看到花无尘更是一惊,跌坐在碎石子上,迅速爬将着跪好,乾安有些心疼的看着却也不敢吭声。花无尘铁青着脸,直接走了过去。没得到主子命令,泌儿只好忍着疼痛,继续跪在那儿,不敢起身。

    “哎呀,无尘公子现在不忙了。”武大夫看到少主进来便退下了,溪蓝噗嗤着鼻孔排挤道。

    “溪蓝有什么吩咐呢?”一张翩翩佳公子的脸伸在溪蓝的面前。

    溪蓝也不客气,迅捷的伸出手想狠狠扯掉一把花无尘的耳朵,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更快的给扣住手腕不能动弹。花无尘把头捂进溪蓝的秀发中,懒懒的声音带着无限的柔情似水。“溪蓝,你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乖呢。”也许是花无尘靠的太近了,让人很不舒服;也许是因为这段日子的花无尘的真面目让溪蓝觉着恶心。一只手用力的想推开身上压着的人。

    “溪蓝,你千辛万苦的把我给请了过来,现在这又想的哪一出”说着侧躺在溪蓝旁边,用手撑起脑袋,卷着女子的长发,嘴角弯弯,玩味十足。

    “你别弄我的头发。”

    不见怎么动手,溪蓝和无尘的头发就打成了一个死结。溪蓝努力的想把两把头发扯开,却只是越拉越紧。眼睛冒火的瞪着花无尘,对方仍然不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笑的开心不已。瞳孔缩紧,唇角那微乎其微的一丝皱缩,溜进花无尘的眼中。青葱的手指紧拉着花无尘的那几缕头发,未待溪蓝下手,花无尘狠狠的把溪蓝的头发给连根拔出。“花无尘,你这个疯子!”

    摸着自己头皮,溪蓝觉得身旁躺着一个巨大的怪物,抱着床上的枕头逃缩在床帐的一角。靠过来的花无尘,两只手把她包围在中间,诱惑般的说道“所以溪蓝千万不要惹怒疯子。”说完直接将床上的人横抱起来。

    “少爷,你这是”乾安想着寿宴快要开始了,可少爷这抱着墨姑娘是要准备去哪呀。

    “溪蓝她有点不舒服,我抱她过去便好。”微微的笑意春暖花开,让乾安也不明所以。路过泌儿时,那散落一地的点心刺痛了溪蓝的眼睛。不由抽了下嘴角,万般不甘心却还是委屈着自己说道“泌儿刚刚是去替我拿吃的”

    瞥了一眼“起来吧”。

    水榭长廊后途径珩琴阁时,银杏的叶子洋洋洒洒,溪蓝此刻有几分恍如隔世的感觉。挣脱了几下,花无尘将她放下。脚下踩过的叶子,带着沙沙的低语,风吹过时,黄色的叶儿摇摇晃晃朝,一片一片朝着溪蓝微微招手示意。每一片叶就像一只即将远行的蝴蝶,点缀余上的一颗颗银杏,变成了蝴蝶背着的包袱。卷了卷衣袖,想跳起来摘下头顶的银杏果,却总是差那么半厘米难以够到,有点泄气。下唇覆盖着上唇,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却又想弄不下来,脸上的表情像极了想要管制顽童的少妇。花无尘不阻止亦不帮忙,注视着,不知入眼的是满地的落叶,还是起跳的女子。溪蓝站在树下暗自垂涎了一会后,向花无尘走了过去。

    “你不想要了吗”

    “够不到有什么办法”

    “你求我”

    “我就算去求猪也不会求你”

    “那我杀尽天下的猪”

    “为了让我求你?”

    “我花无尘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同样我花无尘做不到的事,天下人也休想做到;是不是,又想说花无尘你个疯子”笑的很是癫狂,花无尘轻轻的咬了一下溪蓝的耳朵,如同被蛇盯上的感觉,从脚底传上来一股凉意。“墨溪蓝,我告诉你,花无尘本就是个疯子。”附在溪蓝耳旁似是说着蜜语般开心。

    溪蓝惊骇过,愤怒过,绝望过此时却没有办法形容她所听到的感觉,对着一张一种被无尽恐惧折磨后的癫狂,又似极大满足之下的幸福表情的面容。她看着花无尘,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又似乎什么表情都可以。

    “溪蓝,我吓到你了对不对。”修长柔软的手指轻轻的拂过脸盘,似是被蚂蚁啃噬一般,极不舒服,却又不敢动。“溪蓝,你还要相信,我永远不会杀你,而且天下也没有人能拿走你的性命,因为你的命是我的。”

    鼻翼的对碰,溪蓝想要逃跑,被紧紧抓住双手的桎梏让她无处可逃,脸上的泪水带着无限的冰凉,一瞬之间却让两人有种永恒之长的感觉。只是一个想要留住,一个想要逃离。

    韩管家从远处跑来“少爷”走近了才发现站在少爷对面的姑娘,直想抽自己几耳光。

    溪蓝摸摸自己的脸颊的凉物,花无尘湿润的眼神,让她无所适从。

    张狂的笑声在热闹的花府鞭炮声里,显得异常不祥,却又刹那间被埋没。墨溪蓝任由花无尘牵着他往前走,不知南北,不辨东西,之前,千方百计的想了解的花府,此刻都成了泡沫。一路的飘落像是送别,像是祝福,像是冥钱。

    你究竟想干什么?溪蓝发现她根本就不了解花无尘,她知道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他也知道他是一个无比强大无比自信的人。可是,注视着这个拖着她往前而走的背影,心里挤满了慌张、害怕、不安。尽管她不断的劝慰着自己一定会安然无恙,一定会平安无事,可是还是觉得全身入坠冰窟。迫切的想逃回到西园那个孤独,寂静的院子里面。她突然间不想看到任何人,只想回到乌龟壳里面慢慢等待哪怕是凌迟前的等待也好。

    越想留住的,总是走的最快,吵吵闹闹的喧嚷声一步一步,快速靠近。

    ☆、江南酒楼:拾一

    “少主”“公子”“无尘”大厅众人见花无尘携着一身着艳色华丽的女子,皆面色诧异。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各自猜测着这到底是哪家的闺秀。

    不久之前还是过街老鼠般的街头巷尾抱头逃窜,而今站在这富丽堂皇的宴席上万众瞩目,溪蓝不由得心里有几分自嘲。似是知晓溪蓝的想法,花无尘更添几分风尘笑的附在溪蓝耳旁说道“今日是花府盛宴,溪蓝切莫丢了斯文辱没了墨规池的名声。”

    “什么大家闺秀,众目睽睽之下打情骂俏的,正经人家的女儿可是做不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木清清,气急败坏对着身边的众小姐说道。旁人碍着木家同花府的关系也不指破,木清清之前耀武扬威的作风多是忍让。此刻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似乎有取代木清清未来主母地位的走势,不由得都换了平时曲意奉承的口吻故意作对的说道“可见无尘少主是真真喜欢这个姑娘,不然怎么会连这几步路都要亲自来送。”

    “是啊是啊,你看他们那情意绵绵的样子,当真是恩爱至极”

    “这还未进门,就这样,那进了门可不就更疼了”

    “我说各位都说够了没有,花家的主子可都是有身份的人”一位年龄稍长的妇人对眼前这群口无遮拦的人严斥道。一众人等也都停了窃窃私语,木清清被气得眼泪汪汪,身旁的丫鬟不住的安抚着。站在旁侧的人也不由安慰道“清清,就算无尘少爷娶了她,这主母位置肯定也是你的,木将军在朝廷的地位还摆在那呢。”

    “花家拿主意的主子可都是一辈子就将就着一个人的。”一个凉凉的声音从后面飘了过来。

    “魏微,你别得意,就算不是我也轮不到你。”

    “呵,我魏家可从来没想过高攀上花家,只是总有些人喜欢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你”木清清气的手指打颤的指着眼前的翠衣女子,实在是郁闷难平,推开身侧的人,大步冲了过去。

    “哼”魏微被挤压了多年的委屈似乎一吐为快,不由的心思得意,神态傲慢的享受起这一刻的报复。

    似是只过来同家中女眷长辈们打个招呼,花无尘便拉着溪蓝准备往前厅走去,不曾说明溪蓝的身份。不知是不理会大家的猜测还是故意让溪蓝难堪,比起愤怒溪蓝更加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让花无尘竟然如此用心的想着时时刻刻看自己笑话。

    从外围的花坛准备走过来时,突然一个身影狠狠的撞了过来,拖着这身繁杂臃肿的大大外壳,溪蓝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躲避眼前这飞来横物,闭上双眼,认命的抱着它准备一命呜呼。不见身旁的人如何动作,这位少爷,轻轻的拎着被抱住的人,右脚微抬将快要贴着大地的人提了起来。左手瞬间扶稳溪蓝,而被撞的人也自己平衡着站退一步。

    溪蓝狠狠的吸了口气,刚才花无尘那踢毽子般的帮扶,一只手拼命的按住想要宰了花无尘的另一只手,咬牙切齿的默念“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花无尘看着溪蓝那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心里狂笑不止。未等花无尘说话,溪蓝迈着疾步自行往外走去,花无尘冲着魏微温暖一笑。刚刚站稳的人似乎暴风刮过,重心不稳的向着旁侧跌去,微微抬起的手,指尖轻轻擦过凌然转身的衣角。

    多年后,孤寂孑然的魏微躺在落满桃花的摇椅上回忆着那一幕一遍又一遍。自言、自叹的说道,书里说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就是这样的人儿吧。这才是我一直会鼓吹着哥哥,爹爹,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婚事来帮衬着花家的真相吧。眼角的泪水在皱纹的沟壑里缓缓溢流,一眼一生债啊,喃喃笑意,不悔当年,只恨无缘。

    谁是谁的风景,谁入了谁的眼。我的世界你来过,如风起,如雾散,留不住,抓不着,总在寂寞萧然时,独自惦念。

    不就是想看笑话吗,行啊,谁笑谁啊,我今天就一直笑着!进入大厅之时,溪蓝因为这笑假得过于僵硬明显,腮帮子开始强烈反抗命,重重的扯了扯自己的脸颊。脸上竟被搓扯出血红色,却不见下手的人心中觉着半分疼痛。

    寂静而又平静的过道,众人都在等着,等着最重要的人到来。脚踏过门槛的一刻,似是从地狱回到人间一般,声音在不曾有过的片刻停顿后,重新回到热闹喜庆的寿宴氛围中。花无尘带着溪蓝来到花鸣鹤跟前“无尘多年有劳二爷爷担忧牵挂,着实不孝,此次特大办寿宴,谢过二爷爷花府多年操累辛劳,祝二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万古长青。”

    花鸣鹤平时不争不夺,就像尊泥菩萨一样的存在,什么事都睁眼不闻,听而不论。花府今天这乱却又不乱的局面也实有他一半的功劳。只是大家也因着这尊菩萨,谁也不敢明着冲撞花家的规矩。虽然花府中人他是年龄最高的掌家人,却难得亲自出面。外人几乎不曾见过甚至听过这么个人物。这次花无尘不得不回府,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着花鸣鹤的意思。回到花府后,花鸣鹤却也并未参与当日大家的商讨,也不曾私底下见过花无尘,这次出面倒像是被一群人天天嚷嚷的过于心烦才有此指令。

    在花无尘的印象中,这个老头从来都是恪守礼节,冥顽不灵的读书人,对自己也并不亲近。唯一的印象不过是,父亲离世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守了七天七夜。此后自己离府便从未见碰过面,宴席之上两人也是十几年后的初次会面。花鸣鹤听的这番道贺,并未有表露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溪蓝,似乎透过她看到其他人。温暖的笑意,带着时间的沧老和沉淀,“莒南,好久不见”。

    溪蓝对这直视过来的目光万分疑惑,左右望了一下,似乎这个老人家是在和自己问好,可似乎又不是。手以不可见的力度提了提裙裾往花无尘旁边挪了挪,以为是自己挡住了身后之人。“来来,过来,坐到我旁边来。”溪蓝看着这极为明显的向自己招唤着的手,窘迫不已。浓厚和沧老的声音,众人只道是老人家鼻音过重。一时之间,花无尘心里心虽有疑虑,却也找不到什么缘由,探寻的看向溪蓝。溪蓝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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