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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第93节(1/3)

作品:《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那事锦苏早已知道,青龙几人合力未擒住千百夜,后者武功倒是不容小觑。他抬头看了安定王府四个字。这快牌匾,还是那人在世亲自下令雕刻的。

    绿鄂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含笑:“王爷如今已是亲王,这块牌匾早该换了。”

    “罢了!”锦苏摇头,这里,只怕住的也不会很久了。锦苏说着推了轮椅入府。

    绿鄂与朱雀苏零见了礼,也随之入府。

    锦苏闻的堂内有声,不由轻轻勾起了嘴角,远远便道:“主人回来,理当出门相迎才对,何以客座高堂,毫不问津?”

    一个清清亮亮的声音满含鄙视之意:“你也端着你王爷的架子等着人去迎接吧!”说话间,那一抹熟悉的红色出现在门边,魅惑众生的俊脸老大不爽的表情。

    “也就世人称你圣手菩提,哪有神医该有的半点姿态?”锦苏笑着打趣,见面覆半张银色面具的银狐也出现在门边,含笑点头。

    系音勾起好看的唇角,对二人之间见面就吵丝毫不以为奇。

    解红零却将眉头挑的老高,看着紫衣男子悠然划着轮椅来到门前,却没有打算让他的意思:“你还记得我是圣手菩提?让堂堂神医替你跑腿也就你锦苏有这个能耐,丝毫不拿别人当回事。”

    锦苏抱拳拱手:“圣手菩提大人,你幸苦了,小王这就给你陪个不是,不该不拿你当人。”锦苏说道最后自己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解红零指着他对回到桌边的系音说道:“你瞧瞧瞧瞧,当初就是这么一个不识好人心的主!明着赔礼,实际却是端出自己王爷的架子,又拐弯抹角骂我!”

    系音深知自己这一开口又是两边得罪吃力不讨好的活,索性选择了无视,悠然饮茶。

    锦苏稍微敛了笑声:“红零要自个儿对号入座小王也没办法,只是这门你倒是让我进去先!”

    解红零悻悻然让开:“别的没学会,怎的这口齿是越来越伶俐了?”

    “若再不伶俐些,只怕还得在红零这里吃亏。”锦苏进屋,得意。桌上系音早已倒好茶晾着,他端起一试温度,刚好,遂仰头喝了大口,叹道:“还是家中清茶有味道。”

    解红零也在桌边坐下,想起当初自己与锦苏斗嘴,哪次不是锦苏落败,现在小子思维越来越慎密,说话也滴水不漏了。

    三人静默之际,从门边传来以欣喜的声音:“师父?”转头望去,却是苏零带着自己小小的包袱倚在门边,又惊又喜,不可置信地望着解红零。

    解红零朝他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招招手:“小鬼赶紧过来。”

    苏零愣愣地,记忆中这个声音和称呼在哪里听过!他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惊讶地盯着解红零。

    系音也笑了,用手抵着唇沉了声音:“怎么了,这么快就忘记了?”

    “爷爷!”苏零惊呼出口,才觉不对。眼前月白袍子的男子虽然面带面具,但也不会太老。“那两个黑人真的是你们!”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惊讶与兴奋了。

    锦苏也满面含笑,笑意直达眼角:“零儿过来!”

    苏零听话地挨到锦苏身边。眼神却在解红零身上打转。

    火红的衣裳与自己身上一模一样,那张脸在笑,笑的颠倒众生,狭长的双眼正满含促狭看着自己。再看旁边的男子,露在外面的唇角勾起了宠溺的弧度,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还未名满天下,真的见到了自己的师父。

    锦苏轻轻摸摸他的头发,取下他肩上的包袱:“你未曾正式拜师,今日便在这里与你师父行三拜九叩大礼。”

    苏零闻言一喜,刚要下跪,却听对面的解红零不屑说道:“我解红零收徒弟岂能这般草率?还不知道这小鬼有无资格成为我菩提斋的弟子!”他说着斜睨锦苏,当初自己曾言让他学习血印,谁知后者竟然替自己收了一五岁的小孩做徒弟!

    锦苏闻言高高挑起眉脚,死死盯着解红零:“我锦苏的儿子再怎么差做你一个菩提斋的弟子还真是委屈了呢。”说完还不满地轻轻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你锦苏我都瞧不上,何况你儿子。”解红零丝毫示弱,冷冷一哼将头扬起老高。

    旁坐的系音摇头表示无奈,伸手支撑额头静默表示中立。

    苏零还在云里雾里不清楚状况,瞧瞧自己父亲,再瞧瞧自己师父,不明白二人在争什么?

    锦苏闻言气的瞪大了眼睛:“这话你说的,可别后悔,零儿,这师父咱们不要了。”说着将苏零往自己怀中一带,挑衅地看着解红零。

    解红零怎甘心,伸手就拉苏零的手:“小鬼是我解红零的徒弟,凭什么听你的话?”

    苏零被拽着出了自己父亲的怀抱,刚到两人中间另一只手又被锦苏拉住:“零儿是我儿子。”

    “我是他师傅!”

    “我是他父亲。”

    两个人你拉我拽丝毫不肯相让,可怜了苏零一个小孩子胳膊都快被他们扭断了。

    系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将苏零抱起,“啪啪”两下打落了锦苏与解红零的手:“你们两个置气那小孩当什么撒气筒?”

    晕头转向的苏零倒在系音怀中还念念不忘一句:“你们不要吵了。”

    两个人没有苏零在中间,四目相对,同时冷哼一声,撇开眼去。

    门外的绿鄂与朱雀目瞪口呆站在那里!虽然知道两人脾气都很小孩子气,但是想着五年时间应该有所改变,尤其是锦苏,经历了那么多事后怎么也会成长的。

    朱雀怔愣了许久,直到房中四人目光都停放在她身上才缓缓道:“我去看看厨房晚餐准备好没!”慌乱间转身,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我也去看看。”绿鄂机械转身,手脚一顺了。

    锦苏与解红零相视对望一样,忽而哈哈大笑起来。

    系音是早已做好了准备,不出意料。

    可怜正在下台阶的绿鄂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就听身后锦苏包含笑意的声音:“绿鄂,劳烦你将我房间内那个红木小盒子取来。钥匙在我床头空地板处放着。”

    “是!”绿鄂慌忙跑去了。

    系音怀中的苏零看着相对而笑的两个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了!明明刚刚两个人还势如水火,怎么现在就笑的这般不在乎礼节了?

    锦苏整整五年未曾如此开怀敛了笑声与解红零对视一眼,后者也刚好停住了捧腹,二人心照不宣,同时望向系音,后者将苏零放在地上,三人同时抬手成拳在空中轻轻一碰:“辛苦了!”

    锦苏收手放在轮椅上:“现在该我们出击了!”

    “这一次,锦夜没路可逃了!”解红零双眼含笑,却给人冷风侵袭的感觉。

    系音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任谁都能看到他眼中的斗志与恨意!

    苏零听不懂三人说什么,站在原地抓头挠发。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父亲如此不顾形象,他从来不是记忆中温和高贵的紫衣男子可以笑的这么大声,这么不顾一切。

    这时,绿鄂匆匆进来,手里捧着红木盒子战到锦苏面前:“王爷说的可是这个盒子?”见锦苏点头,她将盒子放到桌上,又将手中钥匙交给锦苏,才退下去。

    锦苏掂掂手中的小金钥匙,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打开那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枚血红的玉戒指以及一本线装油皮封面的书递到解红零面前:“这是当初你托乐轩转交我保管的,现在原物奉还。”

    解红零脸上动容,接过后一一细细抚摸,听锦苏道:“其实当初你大可留在自己身上的。”

    他抬起头笑了笑,一脸得意:“不做的逼真一点,如何瞒得过乐轩那双眼睛?”说道这里他突然想起了安乐轩:“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锦苏轻轻叹口气,当初他们商议计策时瞒住了所有人,整个瞒天过海的计划只有他们三人知道:“乐轩得知了洛城的事情,回安国祭拜他。”

    “他和安皓天怎么样了?”解红零一瞬的担忧闪过,依着安乐轩现在的性子只怕已经能够承受了。

    “难!”锦苏只说了一个字,转头看看苏零:“零儿还不给师父叩头?”

    苏零此时才回神,依言站到解红零面前,严肃地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随后甜甜叫了一声:“师父!”

    解红零摸摸他的头:“基本的常识你已经掌握了,但是距离一个医者还遥远着。今日为师将我菩提斋代传血玉戒指与血印尽数传与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菩提斋的主人!”

    苏零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血玉戒指与书,书上两个烫金大字刺得他双眼生疼,恭恭敬敬接过:“零儿多谢师父!”

    几人又说笑了一番,听的绿鄂说晚餐备好,才前往客厅用餐。

    第三百七十五章:决定

    三人用完餐,打发了苏零去休息,一直在客厅商议事情,直到凌晨才散去。

    锦苏路过朱雀房间,见后者衣裳完好启窗遥望夜空,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新月如勾,想起这些年自己忙着布局谋划,竟然没有时间好好赏月了。便停了轮椅在哪里,静静望着。

    朱雀到底是警惕之人,早已发现了锦苏的到来却没有理会,如今见他不走,心中好奇。这个男子这五年来经历了什么自己无从得知,他瞒着所有人定下那般庞大的计划。

    “王爷在想什么?”朱雀索性坐在了窗台上,靠着身子,侧身望着锦苏。

    后者依旧望着半空的的月亮,喃喃说道:“同样一个月亮,今夜是这个样子,明夜是别的样子!就比如人心没有定性,天天在变。”

    是吗?朱雀侧头仔细打量轮椅上的男子。紫色的锦缎在月色的映衬下越发的高贵神秘,其实不尽其然,纵人心难测,那个人维护的你心,一刻也不曾改变。

    “怎么说话了?”许久未听朱雀答话,锦苏转头望去。月色如华打在朱雀身上,让她看起来少了一股冷漠,平白无端多了一丝忧伤。

    “属下在想潇湘楼的事情!”朱雀也不隐瞒,缓缓说道:“大人的决定牵一发动全身,到如今他也还未给我们准信!”

    此事锦苏知道潇浅忧是万般不舍的,“他想要守护的东西,我会看好的。”他守着靖国,他便应他决计不会看到黎民遭殃,他毕生心血尽在潇湘,他便应他不会让潇湘楼走向灭亡!

    朱雀想笑,想问锦苏拿什么看好潇湘楼?除非他是皇帝!他突然被这个想法吓住了,锦夜一旦输了,皇位不保,到时候是谁做皇帝?她不由的看着锦苏转回去的侧脸。大人倾尽一生只是想要护着你远离皇宫,却未曾想到最后还是要助你登上那把龙椅!

    此时此刻,大人定在责备着自己,为何没有能够让你全身而退,为何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只是,王爷,你是否有一刻为大人想过?他想要护得,不过是你一人而已!只有你安然,他才会有心守护好这一片江山!

    为何你不明白?

    锦苏又盯着那一勾弯月看,看的累了,便低头看眼前的翠竹,当初自己一意孤行将院中花草换了翠竹,现在想要赏花也没得了。突然间想起中院池中自己命人种了荷,想是早开了。便想划着轮椅去看“朱雀左右睡不着,不若陪我中院看荷如何?”

    朱雀愣了愣,才讪讪说道:“中院的荷花已经被毁。”

    锦苏划着轮椅刚刚走了一段,才想起之前绿鄂说的话,不由郁闷了,如今美女樱早就开过,看来只有房前的双生风竹可以看了。

    谁知朱雀又来一句:“王爷房门前的双生风竹,被人不小心割断了藤,只怕现在连尸体都没有了。”然后她看到锦苏嘴角抽了抽。

    “她还有什么瞒着我的?”锦苏不断强迫自己平心静气。

    朱雀眨眨眼睛:“有人不懂规矩,将王爷北院种的红梅当作枯木伐去了。”

    锦苏突然觉得自己忍耐力太好了,到现在还能忍住不发作。

    “王爷还要听吗?”朱雀再一次确认锦苏能够承受吗?

    “有什么一并说了!总归王府还在。“锦苏明显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朱雀点点头,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双手环胸悠悠说道:“除了这满园的翠竹以及王爷房前的美女樱,这个安定王府再也找不到半点绿色植物。有人不小心将毒药当作除害虫的草药撒下了。”

    锦苏额角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抓着扶手竭力忍耐着。他不过离府半个月,当年离开五年也好好的,怎么就断断半个月变成这个样子?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脑海中浮现那张促狭的笑脸,有种不好的预感:“是谁做的!”

    朱雀淡淡然给出三个字:“解红零!”

    锦苏瞬间暴走,划着轮椅往解红零房间去了,速度之快平生未见。

    这个夜晚的安定王府,不会太平。

    红枫未红,月色皎皎。

    潇府后山红枫亭中,潇浅忧一身白衣迎风而立。俯瞰整个潇府,心中怅然徒增。曾经的潇府可谓风光无限。

    夜色中,几个身影纵跃落在亭中他身后,单膝落地齐声道:“大人!”

    潇浅忧未回身,只淡然说道:“我现在潇湘楼的主人!”

    这三人,正是潇何,玄武与白虎。他们相互望望,站起身。

    潇何率先笑着说道:“老奴是潇府的奴才,如今主子非潇湘楼的人,老奴自然也不是了。”

    玄武连忙说道:“我是潇管家一手调教出来的,也算是他半个徒弟,既然师父都不在潇湘,我这个徒弟自然也留不得。”他说着笑看白虎:“你说对不对?”

    白虎点点头:“玄武说的没错。”

    潇浅忧终于转身:“你们!”下面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眼前的三人眸中闪着坚定,自己如何劝说的了?

    沉默许久,潇浅忧缓缓说道:”你们从未让我操心,为何这一次不能让我放心呢?”

    玄武刚要说话,被潇何一眼瞪了回去,后者轻轻道:“难道要我们有一天拿着皇上的圣旨去追杀你和王爷?”顿了顿,潇何继续说道:“大人如今可是越来越糊涂了。潇湘楼虽一直依附朝廷生存,但是如今即便脱离了朝廷也不是便毁了,大人倾尽了心血造就,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毁在他人手中?”

    他只是过不了心里那关而已。

    “潇何虽是潇湘楼的人,这些年能够尽心尽力办事也是因为大人让我潇何敬佩。”潇何言尽于此,再也不多说什么。

    玄武与白虎也没有再说话。在他们心中,潇浅忧已经成了潇湘楼的灵魂,成了他们今生所追的主子。

    “朱雀与我也是这样的心思。”冷冷清清的声音,似乎因为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有些不习惯,还是说了。

    三人转头望去,青龙立在身后,依旧面无表情。

    “我知道了!”潇浅忧只有这样轻轻的一句话:“你们先回去吧!”

    “大人!”四人一急。

    潇浅忧示意他们安静:“现在还不是我们能够动作的时候,一切等锦苏。毕竟潇湘楼是朝廷的组织,若是我们公然反出正好给了锦夜借口除去潇湘。”

    几人放心。“依大人之见该如何?”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苏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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