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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第92节(1/3)

作品:《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锦苏不忍拂了他的意,只由着他。

    “父亲,你给零儿说说故事吧!”苏零将桌上的烛火熄灭,将小板凳朝锦苏移了点,却小心翼翼不去碰到他的脚。

    “零儿想听什么故事?”

    “零儿还想知道师傅更多的事情!”苏零扬起笑脸,憧憬着自己将来也能成为自己父亲口中的那个师傅,虽然从未见过,但是已经心生向往,想着自己用功学习,早日名扬天下就能见到了。

    解红零的生平锦苏并不了解,多是听说来的。经过他的叙说,苏零却是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惊叹几句。

    祝乾裳循着记忆中的路线一直走,四周完全漆黑方才到了京兆城门下。她小心翼翼四下看了无人,才转身从城门西侧去了。

    黑暗中两个人影不远不近随着。见她走了那条小路,其中一人恍然:“我大概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另一人也点头:“她的侍女月牙在天牢自尽后尸体被人扔到了乱葬岗,她是想要去寻回!想不到竟然如此有情有义。”

    另一个黑影立即不满:“你看上她了?”

    “零儿怎么还说这话?”系音颇显无奈。伸手摸摸解红零额头:“莫不是要我将心挖出来与你看?”

    解红零却坏坏一笑:“那你挖吧!”

    系音无奈叹口气:“不要闹了,赶紧跟上去吧!”话音落下,两人已经循着祝乾裳去的方向走去了。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苏零终于支撑不住,靠着桌边沉沉睡去,锦苏轻声唤了几声,见他未有苏醒迹象。便轻轻巧巧取下脚背上的银针放好,穿好鞋袜去了青龙房间。

    见他见来,三人并不奇怪,朱雀倒了茶递给他。

    锦苏心系苏忘蝶,连喝茶都没了心情。

    潇浅忧见他如此着急,道:“你先别着急,解红零说已经通知玄武了,他应该已经派出潇湘楼的弟子四处寻找。”

    锦苏闻言才是舒了眉头,只是那颗心始终悬着,忍不住低声怨道:“龙卿干什么去了?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潇浅忧忙着安慰他:“苏小姐要离开只怕他也是没有料到,现在应该急坏了。”当年锦苏因为误信锦夜废了双腿,不敢相信若是后者此番真的拿住了苏忘蝶威胁锦苏,他会做什么反应。

    锦苏也是急的糊涂了。龙卿做事自然不会有差,只怕是苏忘蝶的新招奇出令人防不胜防:“浅忧让他们务必关注俊美秀气的男子,忘蝶很有可能女扮男装。”

    “我已经送信通知玄武了。”潇浅忧试着安慰他:“先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锦苏如何睡的着,只是不愿意累了朱雀二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见苏零还倒在桌边,上前将他唤醒:“零儿上床睡吧!”

    苏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却见锦苏双脚银针已经拆下放到了包中,不由责怪自己怎么会睡着了?“父亲!”

    锦苏知道他心中想着什么,摸摸头示意无事:“零儿今日已经累坏了,银针时间到了为父自行拆了,赶紧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可不能拖累了大家。”

    “哦!”苏零心中已是悔恨不已:“那零儿侍候父亲睡下零儿才睡。”

    锦苏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却改口:“好!”

    苏零笨拙地解开锦苏腰带,有费力解开那一颗颗扣子。额角的汗渍又留了出来,最后看着自己父亲坐在轮椅上,要将他抱到床上是无能为力了。

    锦苏含笑,慢慢从轮椅上移到床榻之上,随即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转头见苏零还站在自己床边,笑说:“零儿还不睡吗?”

    苏零从自责中缓神,脱了衣外套熄灯,在锦苏对面的床上睡下。

    四面黑暗合了过来,锦苏躺在床上睁着双眼如何也不能入睡。

    四面漆黑,祝乾裳只借着远远忽明忽暗的灯火前行,时不时被脚下的枝藤绊倒,立即站起身又往前走去。

    越往前走,越是阴森恐怖。祝乾裳却是一脸坚定,前面有着她必须前去的理由,她不能退后一步。

    忽而,四面亮起无数的火把,原是壁上、草丛、树林都埋伏了人。他们皆是黑衣劲装,一手持火把一手持剑。

    想不到有人在这里等着自己!祝乾裳心中一转便想到,月牙本是一个侍女他们本无需在意,之所以放出她的尸体放在这里的消息只怕就是为了引自己前来吧!

    想到这里,她站在原地未动,视线冷冷扫过众人,嘴角一抹冷笑令人不容忽视,那张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的耀眼。

    这时,黑衣人中走出一人,似是领头,只看着祝乾裳笑:“皇上果然料事如神,叫我们在这里埋伏!”

    锦夜!祝乾裳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只叹老天不公,自己不能带着月牙落叶归根!

    瞧见前方火光,解红零与系音暗惊,同时低呼一声:“不好。”提气朝前方赶去。

    第三百七十章:祝乾裳亡

    解红零与系音赶到时,见被黑衣人包围的祝乾裳完好无损,刚刚松下一口气,那口气还在喉咙来不及呼出,陡然见祝乾裳身子软倒下去,打惊。

    不过瞬间红绫射出,脸取数人性命,那些人甚至来不及呼喊一声,这一生便再也感觉不到痛了。

    解红零不管其他,只上前查看祝乾裳的情况,他知道剩下的事情系音会解决。当看到祝乾裳胸前扎着的十二枚银针时,眉头瞬间皱起。连点祝乾裳身上几处穴道,回手取药给祝乾裳服下,谁知后者竟然紧抿着唇摇摇头。

    “这暗器虽厉害,对我来说不过小菜一碟。”解红零只当他以为自己无力回天,急急说道,想让她掌嘴吃药。

    凉风袭来,祝乾裳只觉得浑身寒意,忍不住打个寒噤,嘴角的鲜血流溢出,然头部她颈边领。艰难地摇摇头,脸色难看,声音细若蚊足:“你用不着为我费心!”

    她早已是该死之人,之所以支撑到现在,不过是想找回月牙的尸体,然后带她会毅国,如今只怕这个愿望,也要落空了。“这样也就算了,反正我祝乾裳此生已经无家,只是苦了月牙!”

    解红零趁她说话之时将药丸塞进她嘴里,语气中带着急切:“先别说话。”他说着就要打横抱起祝乾裳,谁知后者用尽了全力拉住他衣袖:“不用煞费苦心了,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是吗?”

    解红零动作滞留。祝乾裳受伤之严重非一朝一夕能好,他低头看怀中的女子,虽然做了男装,那娇俏的容颜在火光的映衬下却是格外的好看。此时,她虚闭双眸,鼻翼处那个小孔都能看的清楚。

    周围火光逐渐熄灭,最后只剩下一支朝着他们移动过来。那是系音解决了所有的暗卫。他蹲在解红零身边,见祝乾裳脸色呈现不正常的乌黑,那是中毒的迹象:“零儿,她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解红零没有说话,他刚刚把了脉,祝乾裳原中毒自己可解,可她自己却强行将所有的聚集心脉不让它们到处流窜,此时毒入心脏,即便是他圣手菩提也无力回天。

    闻见声音,祝乾裳艰难地睁开双眼,盯着那张银色的面具看了良久,缓缓说道:“我,能看看你脸吗?”

    银狐许久不作声,祝乾裳也不在意,缓缓勾起了唇角:“没关系,只有一事你们可否答应?”

    “说吧!”解红零脸色不好,声音也闷闷的,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因为现在的祝乾裳哪怕是一点点的动作都会引得她生命走到尽头。

    “月牙跟我一生,却落下客死异乡暴尸荒野的下场,我本想带她落叶归根,却是自己没用,你们可否替我将她的尸体收回好生安葬?”祝乾裳说完这段话已经非常吃力,她急急地呼吸几口气,眼睛闭上有睁开。

    “我会的。”解红零别开脸去,若不是自己疑心她有事瞒着自己,也不会任由她在自己与系音茶水中下药,也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谢谢!”似是了却了所有的心愿,祝乾裳脸上笑容更是灿烂,唯有眼眸中还有遗憾。“潇浅忧房中,有你们想要的东西,有了它,无我也是一样!”

    解红零闻言眉头凝的更深!直到现在她竟然还在帮着自己!

    系音盯着那张乌青的笑脸看了许久,伸手缓缓摘掉了脸上的面具,这是他唯一能够为祝乾裳完成的心愿。

    看到那张自己想象了千万回的脸,祝乾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须臾后喃喃念道:“若是早看到你的脸,兴许我会喜欢上潇浅忧!也不会是这个结局!”伸到半空的手,无力垂下,就如同那轻轻闭上的双眼再也不会睁开一样。

    女子的生命,到了尽头。

    解红零将她放下,只把手指捏的作响。表情前所未有的冷峻。

    系音又复将面具带上,轻轻念道:“对不起!”只盼来年你能为寻常人家女儿,任你逍遥快活一生,以还今生夙愿。

    解红零突然起身,往前面走去。漆黑的夜,只有系音手中的火把忽明忽暗,映的那火红的裳格外艳丽。

    系音连忙上前将他拉住,知他想做什么,急切说道:“零儿欲寻回尸体,待天亮再来不迟,现在漆黑如墨,乱葬岗上万具尸体,如何是个头?”

    他转到解红零前面,那张魅惑众生从来玩世不恭的脸上,两条泪痕清晰可见,“零儿!”

    解红零长长吸口气,仰起头收了眼中泪痕,声音低沉到了极点:“系音,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不是。”系音矢口否认:“零儿怎会是无用之人!”

    解红零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祝乾裳,“可是我连她都救不了。”顿了一下,不等系音说话,他又继续说道:“曾经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可是越来越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做不了。妄自称作圣手菩提,却连一个人都救不活。”

    系音伸手将眼前的人揽在怀里,轻声安慰:“医者能医世间疾病,唯独不能医治心!零儿,此事是她自己的选择,并不怪你。”话音落下,只觉得胸口一片湿热,怀中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他仰天叹息,几不可闻。夜如泼墨无星无月,手中火把也在夜风侵袭熄灭。只余下黑暗中相拥的两个人,以及那低低的啜泣声传来。

    医者能医世间万难,却医不了一颗已死的心,一如安乐轩,一如祝乾裳!并非他解红零无能,只是解铃还需系铃人罢了!

    他看过世人生老病死,也曾任由伤者死在他面前无动于衷,唯有这一次,他无能为力,潸然泪下。

    内庭于皇宫偏远深处,平时无人进出,就是此时,也只有门口当值的两名暗卫以及庭中的锦麟,以及一个一日送来三餐的暗卫。

    还未到早餐时,那名暗卫却是早早来了。锦麟还在穿戴,他拎着食盒面无表情进了房间,将食盒中的饭菜摆放在桌上。

    锦麟穿戴来到桌边,看了桌上丰盛的菜肴,暗道锦夜倒是没有亏待自己。却挥袖一股脑扫在地上,提高了声音喝道:“缺心眼的东西,尽给本王吃这些个清淡的东西。”

    那暗卫闻言不做声,甚至连眼皮都未眨一下,提着食盒离开。院外当值的暗卫闻声赶了进来,见满地满桌的狼藉,再看看一脸气愤的锦麟,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锦麟似还不解气,踢脚将脚边一宫廷青瓷盘踢开。啐骂一声:“狗奴才。”说着起身将房门重重关上,显然是气极。

    听着外面一时间的动静都安静下来。他嘴角扯一抹坏笑,从袖中取出一颗白色药丸,轻松扳开后展信默看。

    不过片刻看完,他眉头也皱的起来。想不到祝乾裳还是死了,亏了解红零与系音一番心血!只是好在她留下了一份记录他与锦夜谈话全过程的折子,有这本折子在,只需要于宫中核对锦夜出入,便能让他无所遁形。

    想着,他将信连着那空心药丸扔进了盆里,那信纸遇水便化了一滩,无迹无踪。

    没过多久,刚才出去的暗卫又回来了,手里依旧拎着那个食盒。将桌上狼藉收拾了,这才食盒中的饭菜拿了出来。这次倒是多为荤菜。

    锦麟本是无病呻吟,大清早吃如此油腻谁受得了?看着也没有食欲:“你现将本王房间收拾了,看着难受。”他说着已经迈步出了房间门,于房间石阶上坐下。

    天气转热,锦缎是取了,他直接坐在玉阶上,少不得有些凉意,生在在两旁的枝叶茂盛,那翠绿的叶子撑不住露珠的重量,时不时能听见“吧嗒”的声音。

    池中荷花争相开放,少了几分灵气,多了一点娇气。他不由轻叹:“荷与莲同理,出淤泥不染,只是这皇宫中的荷花也染了几分人气,竟也变得世俗了。”

    放眼望去,莫不是枝繁叶茂,在晨曦第一道阳光中生机勃勃,只是失去了观赏的欲望。这皇宫争名夺利者比比皆是,哪有人会闲下心来去看这一花一草?这些东西,左不过用来掩饰人们功利心,让这个皇宫看起来还有点人情味罢了!

    他想到了祝乾裳!那个女子出生宫廷,该是享不尽的荣华与富贵,可是到头来却落下如此凄凉的结局!世人皆道帝王家好,谁又相信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里的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他的目的。哪怕是他锦麟,也从来不会掩饰自己利用锦苏的事实!

    当年他的母妃被人陷害与人私通,太祖皇帝却并未因此牵连到他。更因为他淡泊名利与皇子大臣间鲜有来往,封其郡王。而于宫中唯一交好的便是锦靖云,因此后者杀了那名罪臣之女时,他也只是恼着他不顾自己感受,一气之下撇下暗卫不管,自己到处游山玩水了。

    随着年龄增长,逐渐听到了当年的事情,他从心底便未想过自己母妃会是那样的女人,便暗中培养着自己的势力,调查当年的事情。

    他将自己生平慢慢回忆,苦笑一声:“哪来的逍遥王爷?不过是个为报母仇处心积虑的复仇者罢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刺痛

    天边刚泛起了鱼肚白,锦苏他们便离开了小镇,相比于昨日的悠闲,马车的速度今日是翻倍不止。

    小孩子瞌睡多,加上昨晚苏零睡的少,此时趴在锦苏怀里大睡特睡,马车的颠簸丝毫未影响到他。

    潇浅忧看锦苏也是满脸疲惫,便知他昨晚定是担心苏忘蝶没有睡好,伸手将苏零接到自己怀中,担心道:“你也睡一下吧!”

    怀中一空,锦苏心也随之悬起,苦笑一声:“如何能够睡下?只要一闭上眼,便是苏忘蝶的身影,只是教他心中更加担心而已。索性撩起帘子看外面风景。

    早晨的阳光有些没有温度,只是看着温馨。橘黄色的光被草上书上的露珠反射出来,并不刺眼。枝头不知名的花朵只剩下零星残瓣,隐约可见如小指般大小的青色果实。

    忽见一只鸽子飞来停在前塌,便见朱雀伸手捉住,锦苏心中一紧,已经出声询问:“可是京兆来的消息?”

    朱雀取下信转身入了马车,将信递给锦苏,看了眼抱着苏零的潇浅忧,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她从来不知道潇浅忧会做这样的事情,抱着小孩子睡觉!

    锦苏迫不及待拆信阅读,却是眉头紧紧锁着,双眸中带了惋惜。抬眼见潇浅忧询问的目光,他悠悠说道:“祝乾裳死了!”

    “不是有解红零与系音吗?”潇浅忧脸色未变,却稍有疑惑,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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