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第44节(2/2)
作品:《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龙君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的爱是真的爱情吗?”
锦鳞说了一声:“无聊!”突然间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锦苏闻言也来了兴致,自己一直想问的,就被锦鳞先问出口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祝乾裳,“公主似乎真的应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祝乾裳才想起这个岔,吱呜着想要蒙混过关,谁知锦鳞笑着来一句:“公主现在若是不想说,没关系,回去之后慢慢再说!”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主是否应该以身作则?待父皇与浅忧回来之后朝堂之上,公主在细细说明也可以!”锦苏一副随你便的表情。
“我犯什么罪了我?锦苏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完全可以告你污蔑,你刚才自己说的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祝乾裳那叫一个得意,倒打一靶的事情谁不会做?
“若不是你,昨夜我们就已经火烧凉山,而且你竟然将我们欲攻打凉山的消息透露出去,好在龙君没有在意,否则这次还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呢!”
“要不是本公主,你们连凉山都上不了,早就死在嘛机关重重下了!”祝乾裳见锦苏与锦鳞都瞪着自己,底气不足,声音也小了下去:“我那也是为了自救嘛,要不然我死了你们岂不是还要将我尸体带回去?”
锦苏与锦鳞同时被气笑了,他们相视一眼,摇摇头无语,祝乾裳的乖张不是第一天见识,这个女子,时而调皮任性时而循规蹈矩,有时候又出人意料,锦苏不由想到,是不是只有这样的人才配上浅忧?
“总之公主以后行事三思而行,幸好这次是无甚大碍,若是你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小王与锦苏也不好向皇上交代!”锦鳞看她表情就知道一定是潇浅忧离府,她一个人在府里闷的慌,又听闻了锦苏率兵剿匪,以为好玩就跟着来了,哪知自己一行人因为锦苏的原因耽误了,便赶在了前面入了凉山,被龙君抓住了,才有今天这乌龙的一幕。
“是!”毕竟是自己做错了事情,祝乾裳如同战败的公鸡收起了自己满身的斗志。
大火连着烧了两天两夜,整个凉洲城都笼罩在一片火光中,甚至有不少人看到了火龙,这让锦鳞想起那条曾经与它有过一番殊死搏斗的雪蟒,心中觉得可惜了。
锦苏静静的立在凉山下,几日前自己前来时这里还是郁郁葱葱一片人间天堂,而此刻却只剩下了那少许的还冒着浓烟的木头桩子,放眼望去茫茫一片山坡,几个小孩上面嬉戏,有人从地上捡起烧的黝黑的物体拿在手中把玩,锦苏看的真切,那是人骨。
锦鳞突然出现在他旁边,看着小孩高高扬起手里的人骨,“既然决定了就不要想那么多,这些人咎由自取。”
“也许吧!”锦苏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他看来,自己已经一步步的踏进去了!
潇浅忧接到朱雀的飞鸽传书,久久未语。
第一百五十一章:锦靖云的用心
摇摇晃晃的马车里,锦靖云靠坐在里端,闭目养神,只听见了潇浅忧展信的声音,却不听他说话,睁开眼睛看看,见潇浅忧表情少见的凝重,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了?可是锦苏剿匪失败?”锦苏已经在朝堂之上立下了军令状,若是失败,锦夜必定会置其于死地,难怪后者如此担忧。
“不,他完成的非常好!”潇浅忧说着将手中的信递给锦靖云,面色依旧,“现在,凉山的土匪再也成不了气候,因为凉山已经变成了荒山一片,寸草不生。”
锦靖云对潇浅忧的话将信将疑,接过信展阅,真如潇浅忧所说,朱雀信中说的很简略,只说锦苏火烧凉山,大胜,擒住匪徒九百之多,逃走数十,其余尽数歼灭。他皱皱眉头,只听见潇浅忧说:“锦苏的手段未免过激,凉山土匪几千之众,除却被生擒的九百余人,逃走的数十人,剩下的全部被活活烧死,包括匪首龙君!”如此多条人命,他竟然轻易就断送,若是换了自己,恐怕也是要挣扎许久吧!
“他倒是有几分当年朕的模样,柔中带刚!”锦靖云不由想起当年的自己,也是如同锦苏这般顾念着情谊,最后还是被逼得走上了弑兄逼宫的地步,直到现在,锦靖云依旧记得自己的亲哥哥,那双到死还瞪着的双眼。
“你认为锦夜会怎么做?”锦靖云突然间问潇浅忧。
“锦苏既然如此大胆行事,应该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锦夜这次恐怕什么也做不了!凉州城的百姓对于凉山的土匪一直恨之入骨,现在锦苏将其清缴,凉州百姓必定对他感恩戴德,锦夜若是处罚了锦苏,则必定迁怒他们,到时候凉州的百姓一旦闹将起来,朝堂之上又锦苏的拥护者,而皇上这里他也不好交差。”潇浅忧暗道现在锦苏是越发的聪明,将所有对自己有利的因素全部算计到了。
“此战之后,锦苏越发在人们视线中出现,朝中一直保持中立的人最少会有一半倒向锦苏这边,他的势力已经有了赶超锦夜的趋势,届时便可与锦夜在朝中势均力敌。锦夜此举,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锦靖云慢悠悠地说着,将手中的信交给潇浅忧。
“难道皇上就没有想过欲制衡他们?两虎一争必有一伤,无论他们谁失败都不是皇上乐见的吧!”人道虎毒不食子,何况锦靖云只是一个帝王,一个同样是父亲的帝王。
“原本朕想让你在中间制衡他们,三股势力之间形成良性竞争!”
潇浅忧愣了一下,将手中的信小心翼翼的收好。“微臣有些累了,只怕力不从心。”他潇浅忧为靖国劳心劳力整整六年有余,六年之间,他解决内忧外患无数,死在他手中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到如今,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杀死了多少人,手中那把出鞘必见血的鬼司,不知道饮过多少人的鲜血。
锦靖云闻言愣了一下,轻笑。“朕还以为你是铜墙铁壁,不知累为何物,现在这个字从你口中说出,着实令朕惊讶!”六年,整整六年的时间,眼前的男子从十六岁就开始掌生杀大权,肩负天下苍生的责任,从未向他说一句累,到了如今,这个字,来的有点迟,锦靖云却依旧高兴。“既然如此,正好趁这次春江之游好好放松放松,朝中的事情,就任由他们去吧,只要不把天翻过来,随他们折腾!”
潇浅忧悠悠叹口气,累的是心,身体的疲乏可以通过休息来缓解,那么心里的累呢?该要怎样消除?那种想要放下,却又忍不住去关注的心情,是没有人能够体会的。朝廷的事,他并不担心,反而担心的是锦苏本身,少年的变化太快了,快到自己都觉得吃惊。
离春江还剩下半个时辰,锦靖云的心已经按捺不住,当年自己年少轻狂,曾许下游遍靖国山山水水的豪言状语!只是后来,在春江这个如水的地方,所以的百炼钢也被那一湾碧水化成了绕指柔。
忆当年初见,少女静立烟雨桥头,含笑眉目的如同春江的水一般温暖。
他们之间由误会开始。
流苏阁中斗才斗艺,才子佳人自是佳话流传,犹记当年意气,挥毫成墨,那副木莲图,如今已是流苏阁的镇楼之宝。
记忆到这里,锦靖云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容,当年的少女俏皮可爱,犹如精灵般存在。
后面的事,便是锦靖云一生也不可忘却的伤。被毫无回余的拒绝,京中皇兄的恶意诬陷,无奈之下的弑兄逼宫,是他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便发誓,他要江山万里,也要美人在怀!”
于是最后,他终于坐拥了万里江山,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俯瞰整个靖国,然而,他在她哪里,永远是一个失败者,失败到让她理都不想理会。
直到最后,佳人香销玉殒。
从回忆中醒过来,马车已经到了目的地,流苏阁,这个让他锦靖云又爱又恨的地方。
房子没有什么改变,甚至连油漆都还是看样子,下了马车,锦靖云静静地站在流苏阁前,看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曾经这里热闹有他一份,在人们的喝彩声中。他看到那张笑的灿烂的如同孩童般的容颜。而现在,目光所致,却只剩下流苏阁里那正对大门的画轴,画上女子巧笑嫣然与记忆相互重叠。
“先生在此观看良久,何不进去瞧瞧?”那门内的接待女子笑着上前,看了看锦靖云,目光落在潇浅忧的身上,看到他脸上那道猩红的十字伤口,惊讶地脱口而出:“你又来了啊!”说着他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那个少年的身影,不由自主的问潇浅忧:“那个少年呢?怎么不见他?”实在是因为锦苏的神色太过富有感情,女子这才将其映入了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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