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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雪无双兄弟:小楼听雨 第4节(1/2)

作品:《闻雪无双兄弟:小楼听雨

    “送你回家。”

    风听雨的声音仍然淡淡的,但赵小楼却僵硬原地,好似突然从云端坠入地狱,浑身都冰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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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颤抖地问:“送……我回家?为什么……突然……”

    “参见宗主!”

    赵小楼话未说完,便被人打断。只见一灰衣人不知何时跪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停著一辆马车。

    “送他回去!”风听雨淡淡地道。

    “是。”

    赵小楼突然尖叫:“不!我不要!”这句话一出口,自己也愣了一下。

    我竟说不?

    可是赵小楼无暇细想,只是急急地问:“为什么突然送我去?我们不是、我们不是好好的在山上吗?”

    他心里涌出彷徨、不舍、失望、伤心、焦虑……种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自己也辨别不清楚。他只知道,他不想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开,就像他当初莫名其妙地被带上山一样。他、他……他不是一只兔子,可以这样让人随意安排的。

    风听雨听了这句话,黑得像墨一般的眸子透过面纱静静地定在他身上。

    “你……不想回去?”他慢慢地问,语气有些不似平日那般冷漠平淡。

    赵小楼并非真的不想回家去,只是他也弄不清自己现在的想法,支吾良久,终於找到一个借口:“我、我还没有收拾行李……”

    风听雨根本没有这个收拾行李的概念,他从来就是说走就走,谁也不会交待一声。和风闻雪约好的时间到了,就携了赵小楼下山,如此简单。此时听了赵小楼的话,心里不易察觉地掠过一抹失望之色,只是这感情太淡,他自己都没有清晰的察觉。

    於是他道:“我叫人,给你送回去。”

    借口被挡了回来,赵小楼一时无语。

    其实他也根本没有什么行李,当初被风听雨掠上山,除了随身衣物再无其他。现在他身上穿的是夏草的衣服,说来他所谓的行李,也不过是当初那套长衫罢了。

    “可是、可是、我、我……”赵小楼终於感到自己是有些被人抛弃的感觉了,上前拉住风听雨的衣袖,眼眶微红。

    那灰衣人在一旁听著二人对答,已觉得有些稀奇。

    他们宗主竟会这般耐心地回答别人的问题?而且还、还……

    灰衣人瞪大眼睛,看著赵小楼拉著风听雨的衣袖,惊得微微张嘴。

    这少年公子竟敢碰他们宗主?更惊的是,他们宗主竟然没有甩开他?

    天啊……神迹!

    风听雨到底不是常人,赵小楼不舍矛盾的神情已表露无疑,他却并无所动,只是视线扫向灰衣人。

    那人回过神来,明白宗主的意思,上前做了个手势,道:“公子,请!”

    赵小楼呆呆地望著风听雨,一动不动。那人又说了一遍:“公子,请!”

    赵小楼忽然有些出离的愤怒了。

    就这样把他打发走?难道真是恼了他那天的行为?可是他、他明明说过不生气的……

    赵小楼觉得委屈,眼睛更红了,直直地站在那里不动,愤怒地盯著眼前人。

    你个可恶的江湖人!你、你不讲信用!你、你说话不算话!你、你、你始乱终弃……

    赵小楼的脑子越转越离谱了。终於风听雨眉宇轻淡一蹙,轻轻一挥手,拂过他的睡穴。

    “把他送回去吧……”

    不知是不是灰衣人的错觉,他觉得宗主那句话好像一声轻轻的叹息,带著……说不清的情愫。

    错觉!一定是错觉!他们宗主是没有人情味的,怎么会说出有人情的话呢?嗯,一定是错觉!

    赵小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家里那久违的熟悉的大床上了。

    “少爷,你终於醒啦!”

    一声欢呼,让他慢慢清醒过来。

    “阿喜?”

    “少爷……”阿喜惊喜交集地扑过去,抱著赵小楼大哭起来。

    “少爷你这么久去了哪里啊?游学也不和我们说一声,那天你怎么突然不见了啊?我和阿福还以为你被坏人掠走了!呜呜呜……”

    赵小楼茫茫然地被他抱著。阿福端著清水进来,看见阿喜的样子,也是眼圈一红,却懂事地道:“阿喜,下来!少爷刚回来,让少爷先梳洗一下。少爷,王伯给少爷准备了接风宴,晚上好好给少爷补一补!”

    “哦。”赵小楼浑浑噩噩地被阿喜和阿福搀扶起来,服侍洗漱。

    他在山上住了几个月,很久没有人服侍,一时竟有些不习惯。一边心不在焉地换衣服,一边听阿喜阿福在旁叨唠他不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大小姐急得什么似的,从京城赶来,住了半个月多,还让姑爷去衙门报了案……后来王伯说,要托些江湖上的朋友去找少爷,被姑爷制止了,说和那些人惹上关系不好。大小姐急得天天哭……后来少爷的书信到了,大小姐和王伯看了,确定是少爷的笔迹,这才和姑爷回了京城去……”

    赵小楼默默地听著,忽然打断他,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谁送我回来的?”

    阿喜和阿福面面相觑,过了片刻,才道:“看门的老陈听见有人敲门,开门去看,一个下人站在门口,说是受他主子之命送少爷回家。老陈扒开车帘一看,果然是少爷,便急急地去找王伯。等王伯和我们出去的时候,那下人已经不见了,就把少爷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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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楼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阿喜阿福见他神色不对,也不敢再唠叨,帮少爷换好衣服,随他去了厅堂。

    王管家早已准备好晚膳,看见赵小楼出来,连忙迎上去,又是一堆关心。

    赵小楼道:“让王伯和姐姐担心了,明天我会给姐姐写信,让她安心。”

    王管家细细看了看他,道:“少爷,这些日子您去哪里游学了?和什么人在一起。”

    赵小楼正有气无力地吃饭,闻言顿了顿,道:“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他那里住了些日子。”

    王管家又问:“那日遇到那些江湖人,少爷没受伤吧?您那位朋友是什么人?住在哪里?待老奴准备些礼品,派人送到他府上问候。”

    赵小楼咬了咬筷子,道:“不用了,他不喜欢别人打搅,就这样吧。”

    王管家见少爷不想再提此事,默默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赵小楼第二天给远在京城的姐姐写了信报平安,日子又恢复到从前波澜不惊的悠闲生活中。唯一不同的是,他每天都要花两个时辰打坐练功。

    赵小楼心里暗暗有个念头,就是有一天功夫练得向风听雨那样高,可以攀上三绝山顶。至於攀上去做什么,他却不愿多想。

    如此一转眼,过了一个多月,七月盛暑天气,每日又闷又热,让人难以忍耐。

    赵小楼每日在家看书练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闲时无事就是坐著发呆。这种状态让家里的人看了都担心不已。

    虽说从前他也是这般乖巧沈静,但总觉得有些地方不一样了。王管家看了心中暗暗著急,却不知道少爷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这日见天气清朗,有了些清风徐缓,便劝著少爷出去走走。

    赵小楼本不想出门,但看著老管家担心的模样,也不忍让他失望,便换了身衣衫,叫上阿喜阿福,出门去街上转转。

    他许久不曾上街,感觉有些陌生,漫不经心地走著,从前感到趣意盎然的东西如今都索然无味。

    阿喜阿福却兴致勃勃。阿福性子还沈稳些,阿喜却年纪小,十分雀跃跳脱,跟著少爷走了一会儿,便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赵小楼没有目标地转了一个上午,阿福看看天色,道:“少爷,时候不早,该用午膳了。您看我们是回府去,还是在外面吃?”

    赵小楼走了这么久的路,竟一点也不觉得累,听他这么一说,道:“就在外面随意吃点吧。”

    阿福指著前面道:“前面就是聚福楼了,要不我们去那里歇歇,少爷看如何?”

    “哦,好啊。”

    赵小楼带著阿福进了酒楼,寻了一处安静的角落,点了几个菜,一手支腮,望著外面发呆。

    阿福见了少爷这样子,暗中叹了口气,不知少爷中了什么魔,回来后就这样落落寡欢的,简直像变了个人。就是从前老爷去世时,也不见他这么沈闷过。

    菜上齐了,赵小楼才发现阿喜不在,问道:“阿喜人呢?”

    阿福笑道:“刚才见到街上有热闹,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少爷放心,一会儿会寻过来的。”

    赵小楼点了点头,拾起筷子,慢慢地吃著。

    过了过一会儿,阿喜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少爷,原来你们在这里,让我好找。”

    阿福斥道:“你干什么去了?不好好跟著少爷,就知道自己去凑热闹。”

    “我哪里凑什么热闹了。我是听到了一个大消息。”阿喜混不在意,喜滋滋地对赵小楼道:“少爷,还记得我们上次在龙潭湖茶铺遇到的那些江湖人吗?”

    赵小楼心中一跳,佯作不知道:“什么江湖人?”

    “就是您游学前我们遇到的那群打打杀杀的家夥嘛。我还和您说过那个戴斗笠的白衣人是神冥教的。”

    “哦。怎么?”

    “嘿嘿,我刚才听说啊……”阿喜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神冥教最近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阿福有些奇怪地看了少爷一眼。从前少爷是对这些江湖事毫不关心的,今日竟会主动搭著阿喜的话追问?真是性子变了。

    他却不知赵小楼此时手心里已紧张得出了一层汗。

    莫不是有那人的消息?

    “我听说啊,前些日子江湖上有个很厉害的帮派,竟然敢去挑神冥教呢!听说还让他们杀到了总坛去了呢。这次神冥教损失惨重啊。”

    赵小楼脸色变了变:“什么时候的事?”

    “不久,好像就是这个月月初时的事,听说已经快传遍江湖了呢。这些江湖人啊,每日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没完没了。像上次咱们遇到的那样,多危险啊……”

    阿喜还在八婆他的小道消息,赵小楼却已经白了脸色。

    七月初十,请大哥下山一趟。

    并未到半年。

    此事紧急,大哥身为宗主,劳烦一趟了。

    ……

    赵小楼回想起那日风听雨与神冥教主的几句对答,突然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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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怎么样?”赵小楼打断阿喜的罗哩罗嗦问道。

    “结果?结果就是打完了啊。”

    “完了?谁完了?”赵小楼一下子站了起来。

    阿喜和阿福都吓了一跳。阿喜结结巴巴地说:“打、打完了啊……”他突然明白过来少爷的意思,道:“哦!他们啊,两败俱伤吧。”

    “两败俱伤?”赵小楼脸色一白,断然道:“不会的!神冥教势力那么大,不会两败俱伤!到底哪方损失更大些?”

    阿喜从没见过少爷这样子,慌道:“不、不知道。我也是在街上听他们传的……”

    “哪里听来的?你再去打听打听!”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阿福疑惑地道:“您不是一向不关心那些江湖事吗?这些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些都是江湖流言,您让阿喜上哪打听去?”

    “是啊。少爷,您要是不喜欢我说这些,以后我……”

    赵小楼突然打断他,喃喃道:“算了,阿福说得是,这些江湖事,哪里是大街上能打听到的。”

    他有些颓然地坐回座位上,神不守舍。

    阿喜和阿福对望一眼,见少爷神情落落,都不敢再言语。

    赵小楼失了胃口,勉强吃了点东西,心里还是有些希冀,便让阿喜带著他去他听到消息的地方看看。谁知不过是个茶馆,几个带刀的江湖人喝茶时说的。他们再去时,那几个人早就走了。

    赵小楼回家,越想越不安。他曾听夏草说过,风听雨是神冥教的宗主,守护神一样的存在,他轻易是不下山的,一年只下山两次,回教中处理些事务便回来。除非有大事,否则教主怎样也不会让他出面的。

    大事大事!一定是很大的事,所以那天那个白头发戴面具的教主才会来找他,请他下山!

    唉唉,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怎么现在才想到啊!

    赵小楼去找王伯,问他:“听说我去游学的时候,您曾托一些江湖人打听我的消息,可是什么人?现在还有来往吗?”

    王伯已从阿喜阿福那里听说了少爷中午的事,隐隐觉得少爷问这个和那些江湖事有关,谨慎地道:“就是咱们柳州城内的威武镖局,我认识他们的二少爷,托他让人打听的。不过没多久就收到您的信了,此事也就作罢。”

    赵小楼踌躇片刻,道:“王伯,你去准备些礼物,给他们送去,就说我有些事想托他们打听打听。”

    “少爷,您想打听什么?”

    “这个你别管,只准备东西去吧。”

    王伯深深看了少爷一眼,下去准备了。

    赵小楼亲自带了礼物,去拜访威武镖局。那威武镖局也姓赵,二少爷知道赵家是柳州的大户,其父又曾是文国的文阁大学士,学富五车,其胞姐也嫁入京城的武官人家,因而对他极为热情。

    说来两家还沾点宗亲,赵小楼和他套了半天近乎,终於斟酌著将自己所托之事说了。

    那赵二少爷听了有些吃惊,奇怪他一书香门第打听那神冥教作甚?不过他人极是痛快,立即道:“贤弟,咱两家在柳州也算沾亲带故的本家,这事要是别人来问,我还真不敢乱说,不过既然是贤弟你问起,也不用打听,我今日便告诉你。”

    赵小楼听了,心中一跳,有些激动地看著他。

    赵二少爷喝了口茶,这才慢慢道来。

    原来江湖上前几个月出了个什么黑风派,练得什么什么黑魔掌,厉害无比,派中全是杀手,在江湖上杀了不少人,惹了众怒,於是几大门派以南天门为首,打算剿灭他们。谁知那个黑风派所做的事都是引子,将大批人马引到他们所谓的总舵去,精英却都去了神冥教。

    结果神冥教主带著众人去剿灭他们大本营,他们也带人去围剿神冥教。神冥教里只有几个长老和一个宗主在,於是一场厮杀,彼此都损失惨重,后来也不知怎么了,黑风派消失无踪,神冥教却是滴水不落,什么消息都没放出来,谁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小楼听完他的讲述,脸色惨白。

    那赵二少爷说上了瘾,还在道:“神冥教立教也两百多年了,可算是天下第一大教,根基深厚,不是轻易动得。何况他们还有个武功天下第一的风听雨,那教主风闻雪也不是个吃素的主。这事透著诡异,江湖上都在风传,可谁也说不出个道道来。事后南天门曾派人去问候,神冥教只说一切如常,也不知那黑风派到底是为了什么。”

    最后赵二少爷道:“反正最近神冥教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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