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 第4节(2/4)
作品:《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
萧景又送他一件火狐裘,轻暖柔滑,与送给宝玉那件也不相上下,贾环这才消了气,又送他两盆芍药做回礼。
结果没两天,萧景又派人找他说那芍药蔫了,要他来养护。贾环真想说我再给你介绍个花匠吧,可是最终还是不敢,只得又过去给他养护花草。
话说贾府为迎接大姑奶奶回娘家,整日忙乱,掏空家底,直到十月才齐备了。这还不算,又把年迈的贾母请入园中色/色斟酌,再无些微不合之处,贾政才敢上本。当日,宫里传下旨意:“明年正月十五上元之日贵妃省亲。”
贾府奉了旨,愈发忙的人仰马翻日夜不闲,连年都不能好生过。
贾环也亲眼见了元春省亲是如何排场,才正月初八,就有太监出来看方向,安顿好更衣、受礼、开宴、退息之处,指示贾府人员如何出入,如何启事等等礼仪,又有总理关防太监带人来各处关防,挡围幕。还有工部及五城兵马司人等打扫街道驱逐闲人。到十四日这天,上下都忙了一个通宵。
贾母按品大妆带着女眷们静悄悄候着迎驾,就是等不到凤驾,一问才知,大姑奶奶起身还早着呢,还得用晚膳,到宝灵宫拜佛,去大明宫领宴看灯还要请旨,这些麻缠事弄下来天黑才动身。
贾母回房歇息,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见打头站的太监拍着手来到,鼓乐声中,无数太监宫娥一队队过完,才见八个太监抬着一顶金顶鹅黄绣凤銮舆缓缓过来。
贾母是全府最尊贵的老祖宗,结果看到孙女的轿子过来,忙率众人跪下接驾。亲情在皇权巨大的威力面前,无比卑微。
贾环好几天前就跟着大家演习了礼仪,又在又随众行礼,心里好笑,姑娘回趟娘家把娘家弄得精穷不说,在家只能待四个小时,多数是在繁文褥节中度过,私房话也说不了几句。贾环还想着既然摆了这么大阵仗接姑奶奶回家,好歹瞻仰一下美人,可是男子只在帘外问安,根本没有近前的份,别说他,就连亲爹贾政也只能在帘子外跪拜问安,自称臣,称女儿为“贵人”,说什么:“臣草芥寒门,鸠群鸦属之类,岂意得征凤鸾之端,今贵人上锡天恩……”
骈四骊六咬文嚼字一番官样文章,没读过书的根本听不懂这一通亲父女的对话讲的是什么,贾环却听懂了这篇奏折式的父女对话,颂圣的语词里面隐含着一个家长的焦虑,那番奏对的中心意思就是:“只要女儿你得了皇上的宠,我们贾家就安全了。咱家全靠你了。”
听懂了这番话里的担忧和焦虑,贾环心里对贾政先生无比同情,整个红楼梦的男人只怕他最苦逼,一个老娘七老八十了还把他管头管脚,老婆一心只扑在儿女身上,哥哥只知淫乐看见美女只有错过没有放过,女儿回趟娘家把家里库房都掏空了当爹的还得跪在帘外问安。成器的儿子早死,没死的那个只喜欢调脂弄粉就是不喜读书做官。真是人生如茶几,上面摆满杯具。
这鲜花着锦般的大场面过去,男人中只有宝玉因为未成年得以进到帘子里面瞻仰姐姐花容,其它人包括贾政只能在帘外问安,贾环也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大姐姐长啥样,想必和宝玉一样珠圆玉润吧。折腾了这么久,闹了这么大的场面,也没见到元春的样子,实在可惜。
又想,如果元春有幸生了外甥,舅舅还得向外甥跪拜,赐了平身后才能瞻仰,真是囧翻,还是不见面的好。
时辰一到,太监掐着点请元春回宫,元春满心不舍,又不敢坏了天家规矩,悲切切的回去了。一场耗尽家财的省亲,热闹过后如同那爆竹,一声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化灰。光彩过后只剩一地碎片渣子。
热闹过后,宁荣两府又收拾陈设之物,忙了两三天才完事,个个神疲,人人力倦。贾环不管家务,在屋里清闲,又不想读书,胡思乱想起来,想到元春再省一回亲,只怕贾家就精穷了,又想到这么一个好姑娘,送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断绝父母家人,不能尽享天伦之乐,实在可怜。
正想着,探春过来找他,要他去老太太那里陪着玩,贾环懒得动,说:“姐姐们去就是了,我去做什么?”
探春气得戳他脑门子,道:“你在老太太多露脸,以后有好事老太太也记得你,多为你安排安排是不是?”
贾环却说:“你说的没错,可是有宝玉在,谁还看得见我,何苦上赶着讨没趣。况且男子汉大丈夫理应靠自己的真本事建功立业,靠女人算什么呀,大姐姐这次省亲,对家里是好处多还是坏处更多我不知道,反正我就瞧不惯那些爷们自己没本事,就拿自己的女儿姐妹伺候贵人以图进身之阶,也忒没出息了。”
探春听他这么说吓得花容失色,伸手捂他的嘴,道:“你作死啊,送大姐姐进宫是老太太,老爷的意思,你还敢多话。”
贾环看着她略带稚气的脸,忽然有些悲切,一个家的男人没用,就会动心思送女人入宫已图荣华富贵。一个国的男人没用,就会送女人和亲已求苟安,探春也是个才自清明志自高的人物,将来免不了离家别人不好,林姐姐性子直,不象宝姐姐那样圆融,所以才会把情绪带在脸上,这样的人就算让你一时不快,也比背后捅刀子强些,是不是?”
赵姨娘被说的也没有言语。
贾环又说:“我不是让你奉承她,是要你关心她,她父母双亡怪可怜的,而且她也是知好歹的人,你照我说的做就是。”
贾环交待了一番话,赵姨娘照他说的去见黛玉,说:“环儿想学做诗,近来做了几首,请姑娘点评。”
黛玉有些奇怪:“他想学诗直接找我就是,我把一些做诗的技巧可以教给他,这样着人送诗过来要我点评,岂不是多费事。”
赵姨娘把贾环教的话转述过来:“他本来也是想过来亲自听姑娘讲解的,只是男女有别,而且年纪又大了,总要提防些小人言语比较好,若是因为学诗坏了姑娘清誉,他就是万死也不足以赎其罪,所以不肯亲自过来,只托我转交。”
赵姨娘是有心买好并无他意,黛玉是个极心思极敏感的人,难免多疑,心里忖度起来,古礼有云,男女七岁不同席,更何况都是十来岁的少男少女了,到了这年龄也该避嫌,宝玉不知避嫌,还在清晨直入姐妹房中看她们起床,又央求姐妹给他梳头,晚上还直入闺房,成日里没黑没夜的玩闹,只顾自己一时快活,全不顾此举对姐妹的清誉多有防碍,倒是贾环年纪虽小,却是想得长远,真心替她打算,宁可自己少学点也不肯做有碍她清誉的事。
黛玉是知道好歹的人,明白谁是真正为她考虑,心里念情,却无从回报,就拿着那几首诗细细点评起来。
次日赵姨娘来拿点评,一看密密麻麻几篇蝇头小楷,心里又惊讶又感动,黛玉体弱多病,针线活也少做,却一夜之间不辞劳苦写了好几页的纸,可见对贾环托的事很尽心,心里一感动,对黛玉也经常嘘寒问暖起来。还替贾环传话,要她每天早晚散步小半个时辰,晚上喝粥养胃,红枣粳米粥或是雪梨粥燕窝粥都可以。还时常送一些贾环在外面淘来的有野趣的东西,黛玉心里很感念,更加指点贾环学诗,对宝玉也远了些,不再允许他直入闺房内室。
贾环本来不赞成黛玉一片痴心系宝玉的做法,这般执念,最后也只是白白泪尽而亡。可是,她父母双亡,无所依靠,宝玉的情是她活下去的动力,若是劝她不要执迷,断了对宝玉的心思只怕很难,成全她和宝玉结为连理,更难。真是不知道怎么帮她才好。
只拿着黛玉的点评直叹气,徐文璧看着纳闷,问道:“你说你找了个教你做诗的好师父,难道他不好?”
“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这般才情这般容貌,除了宝玉,谁能配得上?也只有宝玉可为她知己,可惜无人为她作主,我是叹她花柳之姿,金玉之质,却如此命薄。”贾环感慨万分。
徐文璧大笑:“你也跟宝玉学会怜香惜玉了,她配哪个跟你什么相干。”说着,拿起黛玉做的点评和几首诗,边看边赞叹不止。
自元妃省亲后一直念着大观园的美妙景致,想着让众姐妹搬进去住,也不致使佳人落魄,花柳无依,又怕宝玉受冷落不高兴,也命他进去。
宝玉固然是喜不自胜,贾环更是眼馋得要死,知道自己不进贵妃的青眼,只能无比艳羡地看着宝玉和众姐妹搬进去。一时间,大观园内花招绣带,柳拂香风,山水愈发生色。
各处都添了丫环婆子伺候,宝玉住的更是众多丫环挤破头也想进的地方,结果丫头多了,事非也多,时不时绊嘴吵架甚至还有盗窃之事,宝玉根本弹压不住。
贾环眼馋羡慕,自知没资格进去,索性专心上学不往园里去,可是陆霄凤却要从军去。贾环万分不舍,说:“你还不满十六岁,怎么想着去从军呢?”
陆霄凤说:“我读书不成,在学问方面没有天份,所以不如投军去,现在北边事多,立功的机会也多,趁着现在去也好。大丈夫志在四方,也不必皓首穷经只读那几本破书。”
“这样也好,你走后我也会发愤读书,将来我们一文一武,并肩作战,一起干一番事业。”贾环紧紧握着他的手,两个都很激动。
贾环见他去意已决,知道留不住他,只得帮他准备了近百两银子,又和几个同窗凑了一席酒为他送行,自己又送他到城外依依不舍的看着他去了,这才回府,思念不止。
刚到家就碰上淳王又派人来找他,却没思心情去,只推说王夫人要他抄经。
王夫人的确要他抄经来着,她是嫡母,只要是老爷名下的儿子她都有管教之责,她就算懒得管,也得做出个样子来,也算尽了管教之责。
贾环吃了送行酒又从郊外回来正觉得累,又不能违拗,只好极不情愿地在上房抄经。丫环们也不理他,只管在一边各做各的,贾环不满这些丫环只知道奉承宝玉,偏要逗她们不得安生。一边抄经,一边寻事,一会要彩云倒茶,一会要玉钏剪烛花,一会说金钏挡了灯亮。
贾环虽然也疼惜女孩,但是在她们面前很拘礼,愿意为她们的将来考虑,不肯轻易不顾身份的玩闹,更不如宝玉那样惯会做小伏低,温柔多情,一门心思在女孩身上,所以丫环都喜欢和宝玉亲近,不大搭理他,再加上王夫人常暗中压制他母子,丫环们更不敢理他了。
只有丫环彩云对他好,端了茶给他,悄悄说:“你省些事罢,少讨人厌了。”
贾环才送别了陆霄凤,心里正不自在,现在更没好气,说:“我在外面看人脸色,在家里还要看丫头们的脸色吗?我本来不如宝玉那么耐心好脾气又会哄女孩儿,你想和他好就好了,何必挑我的不是。”
彩云咬牙,戳了他一指头,道:“你这不知好歹的,真没良心。”又悄悄说:“你要什么,只管叫我,别去惹那些姐姐们,小心她给你苦头吃。”
“哼,丫头们也可以给主子脸色看,还真是会看人下菜碟。”贾环冷笑,彩云赶紧捂他的嘴,这太太屋的猫儿狗儿也是尊贵的,丫环更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
风波起外人出头
这时,宝玉和凤姐从王子腾府上拜寿回来,娘几个说着家常话,宝玉才规规矩矩说了几句话,就脱了袍服靴子滚在王夫人怀里撒娇,一边说长道短的。王夫人不停用手抚弄他,爱怜不已,母子俩亲亲热热。
贾环看着又眼红,愈发觉得抄经抄的腰酸背痛眼睛花。暗自埋怨王夫人只顾疼自己儿子,也不放他回去歇着。
老子也是从外面回来,而且还喝了酒的,你怎么就不问一声。
王夫人见宝玉喝了酒,叫人拿枕头让他躺着,又命彩云给他捶着。宝玉躺在炕上,和贾环隔一张炕桌,偏偏又不好生躺着,一个劲的逗彩云说笑。
彩云心思在贾环身上,不肯和他玩笑,宝玉还不停歇,反而动手动脚起来,彩云抽回手,生气说:“再闹我要叫了。”
宝玉哪里肯听她的,这府里上下丫环见了他哪个不是亲亲热热,笑意盈盈,他何曾在丫头面头碰过钉子,仍然拉着她的手摸摸蹭蹭,彩云用力抽回手,这个拉那个躲,只听“哐当”一声,再听“哎呀”一声。
他两个拉拉扯扯间撞了炕桌腿,灯烛倒了下来,一汪热热的灯油倒在宝玉脸上。
满屋的人都吓了一跳,王夫人又气又急,一边给宝玉擦洗一边骂贾环。
贾环想辩解,可是一看彩云吓得眼泪汪汪直打哆嗦,忽然想到这事不能辩。
主子和奴才玩闹弄出事来,倒霉的是谁?不用说,自然是做奴才的了,宝玉平日里略有个芝麻绿豆事,哪怕是他不好,也要连累身边的丫头挨骂,更何况现在是和丫头玩闹撞翻了烛台烫了脸。
宝玉自然是没有错的,罪过在丫头身上,到时候打一顿撵出去配小子还算轻的,若是卖给人牙子沦落到不堪的地方就是个死了。彩云是丫环中唯一对自己真心好的人,怎能忍心看她受罚。
平日里他看不惯宝玉没担当的样子,现在,轮到自己,怎么可以也这么没担当,何不担了此事?反正他好歹也是主子,顶多挨顿臭骂。想到这里,贾环就没有说话,默认了此事。
王熙凤三步两步上炕给宝玉收拾,一边说:“老三还是这么毛脚鸡似的,我说你上不得台盘,赵姨娘平时也该教导他。”
贾环听王熙凤这么一说,气得倒仰,原先赵姨娘说他两句,她就来教训说:“他是主子,自有人教导他,与你什么相干……”
可是现在又说赵姨娘平时该教导他。
果然,这话提醒了王夫人,把赵姨娘叫过来痛骂:“养出这种黑心种子来也不教训教训,先前我不理论,你们越发得意了。”
这里王夫人又气又恨,再加上王熙凤在一旁煽风点火,更是骂个不停。还是宝玉息事宁人,说:“老太太问起,只说我烫的就是。”
王夫人命人送宝玉回房,袭人等丫环见了,慌得不行,次日,见了贾母,宝玉虽承认是自己烫的,贾母还是把伺候的人骂了一顿。可怜袭人等人无辜挨了一顿骂,好在也习惯了,做奴才的也只能听着就是。
幸好宝玉脸上的伤不是很重,用了上好的伤药,很快就好了一半。
可是,这事在家里消停了,其实还不算完。
这天,萧景命人堵在贾家家学里,要他立即去一趟。贾环心里纳闷,不知什么事能让殿下这么急,难道又是送给他的那盆花打蔫了又让他去看?
到了淳王的风宜园,萧景在花厅等他。
贾环进去施礼,半天不见上面有反应,正觉得膝盖疼,抬头看他,只见萧景一脸怒气瞪着他。贾环愣了,问:“殿下,怎么了?”
刚问了一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挨了一巴掌。贾环登时愣住。
“你装什么糊涂?”萧景说着,一脚踢过来。
贾环只觉得肋下剧痛,疼得喘不上来气,倒在地上起不来。却是不明所以,不知道萧景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萧景却还不罢休,又接着朝他身上踢了两脚,问道:“你说,为什么烫坏了宝玉的脸?”
贾环终于明白了,原来殿下是为宝玉出气讨说法来了。
贾环痛得五脏六腑都快碎了,一时说不出话来,长这么大,没有人这般折辱他,就算在家里处处比不得宝玉,可是也没有人为了宝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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