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 第3节(1/2)
作品:《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
徐文璧转向贾环,笑问:“你觉得这个价钱如何?”
贾环长在大宅门,哪里知道外头的物价行市,只得摇头:“不知道。”
徐文璧给他解释,京师钱价,纹银一两可兑钱六百,贵贱在零几与十之间。因为用银子要看成色称重量,使用起来不便,所以一般小民都使制钱交易,而小民上税时却得用银交易,这银与钱转换间,普通小民会多受一层盘剥。
那个卖布玩意的小贩,还有旁边卖花的老农都点头称是:“这位公子真是个明白人。”
徐文璧又告诉说,正常年景粮价是一石米需银一两三四钱,年成不好时一石粮两三两甚至四五两,最高时达到七两二的高价。
贾环心里盘算一下,现在是好年景,这样的物价水平,五十文一个布玩意实在是贵了,再问旁边卖花老农,芍药一盆一两三钱,牡丹更贵,白海棠六两,最便宜的紫薇丁香也是两钱银子一盆。
“老爷子,您这是抢钱是不?”贾环有些不满。
小贩笑了:“这位哥儿可见是大宅门里的,您看看这庙上的货,哪个不贵?”
庙会上的买卖即非行商也非坐商,看似流动商贩,其实是有名头的字号生意,租了庙上固定地方设摊,会期一过就收起来打包拉到另一个庙去卖,规模不小。更多的是那些小商贩。
贾环用粮食价格换算,这庙上的卖的东西无论卖家规模大小,着实不便宜。
贾环也是有脑子的,知道徐文璧引着自己问价定有深意,当即谦虚求问:“这些东西原料便宜,卖价这么高,想必利润不错吧?”
小贩苦笑:“哪里有利润,勉强糊住嘴罢了。”
小贩们告诉他究竟,原来京城中有皇店私店,也就是以皇家的名义开的店,由太监经管,所得供应内廷花用。这些太监耀武扬威,看上什么东西就低价强买,敢有不从,一句“藐视天威”的大帽子扣下来谁敢吱声?不仅如此,太监们还开设私店,大肆搜括,更在各门设下重重关卡收税,从米粮酒醋到针头线脑,只要进得京城就无不收税,弄得商贾止步,贩夫侧目。
京城地界上做点生意着实艰难,可是不进来做生意,又如何过活?这赋税徭役又沉重不堪难以承受,朝廷为了捞钱,田赋预先收到了三四年后,有的地方甚至收到十几年后了。京城是天子脚下,消费力还是强的,也只得任由内监盘剥搜括。
贾环还是头一回知道这些事情,没想到天子脚下的小民居然也如此艰难,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才说:“难道这些事没人管吗?”
作者有话要说:wsjygym_3.jpg八七版的秦可卿(张蕾饰),本来也是竞选演林妹妹的,很漂亮也柔弱,可能导演觉得少些内秀,所以演秦可卿了。
原著中对秦氏的评价是“袅娜纤巧,温柔和平。”就是漂亮又温柔。 这个很合原著,又多了分纤弱。
相比李少红那个红楼的秦可卿,一身黑衣,一脸妖气。这样的人会符合贾母的审美观么?
救落难疑云重重
第9章
贾环还是头一回知道这些事情,没想到天子脚下的小民居然也如此艰难,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才说:“难道这些事没人管吗?”
“皇店早在太祖时就有了,向来由太监把持,那些太监自己弄私店挂着皇店之名还把持关卡盘剥小民,都是伺候皇上的人,谁敢老虎头上拔须。”徐文璧一针见血指出关键,根子还是在宫里,大臣们只顾自身平安享福,哪里愿得罪皇帝身边近侍。
贾环知道这些掩盖在太平盛世下的污遭事,心里更闷了,徐文璧愤慨不平,也没心思再逛,两人带着小厮们离开大庙到别处逛。
护城河两边垂柳依依一片葱葱郁郁,两人默然沿着河岸行走,谁都没说话。忽然贾环想起一首诗:“无才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
“怎么不念了?”
贾环笑了一下:“空有补天之心,却无补天之才,白白感叹也没什么意思。”
“就算无补天之才,只要有补天之心也算没白读圣贤书。有机会时能出一分力是一分,也算尽人事了。”
两人边行边说,渐渐放宽心怀。
却见前面一堆人围着议论,近前去只听有人说:“真可怕啊。”
“真是缺了德了。”
贾环又犯了好奇,凑过去问:“出了什么事?”
那围观的人有知晓事情始末的,见有人问八卦,感觉很有存在感,吐沫横飞说起来来。
原来有个有权势的少爷看中了一个姓张的财主家的小姐,派人求亲,可是那家小姐已经许了人了,是个守备之子,那蛮横少爷硬逼着退亲,结果长安节度使云光和那守备说了,逼着守备回收聘礼,可是贪财的父母养了个重情义的女儿 ,那张小姐听说父母退了前夫改聘他门,就一条汗巾寻了自尽,那守备之子也是个情种,也投河殉情了。
贾环看着这从河里捞出的尸首,心里不忍,也洒下几滴同情泪。
徐文璧冷冷地说:“那个混账云光是金陵王家的交好吧?”
贾环这才反应过来,就是王熙凤送了秦可卿的殡后在铁槛寺弄权,收了人家三:“你多大了?”
“十岁了。”
“哦,我比你大三岁呢,怪不得见了你象是亲兄弟般。”
贾环干笑一声,心道:你那亲兄弟巴不得你死翘翘,套近乎不是这么套法好不好。
“上回在北静王府没有细问,你说你已经启蒙,读过四书五经,唐宋古文,不知有没有起笔作文?”
“这个……还没有。”贾环也纳闷,他觉得自己已经学得够多了,不但教科书精读过,而且诸子百家及唐宋大家古文也细揣摩过,不知为何,徐文璧就是不教他写八股文。
“你小小年纪,就遍阅经典,将来一定蟾宫折桂了。”萧景没有再细问,泛泛夸一句。
“谢殿下夸奖。”贾环也泛泛回一句。
“你来这里可禀过父母?”
“没有。”贾环既然打定主意保密,当然不敢惊动家里人。
萧景很满意,咳嗽一声,终于转到正题:“那天也多亏你替我送信,才解我危难,我还没有谢你。”
贾环赶紧说:“我记不得了,不知殿下说的是什么事。”
萧景见他懂事感到欣慰,说:“我出去玩没带侍卫,竟遇上了强匪,怕父皇担忧,不想让他知道,所以一直没有找你答谢,事一多就浑忘了,直到在北静王府看到你,这才想起来。”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连平日里满口假话的贾环也不得不服,谁相信皇子出门会不带侍卫,当然如果侍卫里面有被买通做内奸陷害主子的另当别论。什么怕父皇担忧不敢让知道,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是干什么吃的,皇帝继位多年,与大臣斗成人精了,耳目遍地,皇子遇袭这么大的事会不知道?只怕他有所顾忌,为了维持体面只得装不知道罢了。
能让皇帝都顾忌的,有可能背后主谋是另一位皇子萧晨,说不定还牵涉某大员,一旦真相揭出来,皇帝的龙脸都没处搁了,也只能装糊涂,这种皇家丑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多越好,那么……
贾环打了一寒颤,心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别杀人灭口呀。
贾环眨巴眼一副纯真相,说:“殿下纯孝,太让人感动了,相比之下,小人就惭愧了。”
“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这般义气,居然费尽心力跑了半个京城只为帮我。”
“其实我只是看到你想起我那年被人绑架的事,真真是受尽了罪,我一想到有可能你也受了那样罪,真是感同身受,所以恨不得立即救你出来。”
贾环说起小时遇上绑架犯的事,没说自己下毒手杀人,只说拿石头把那人砸晕逃了出来,然后流落街头讨饭为生,期间辛酸真是一言难尽。又惭愧地说:“累得父母忧心挂怀,是我的不是,从那以后,就算我再怎么喜欢自由,也不敢随便乱跑了。”
萧景顿时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又问了他家常过日子的一些话,贾环就如实说了,提起生母赵姨娘把银钱管得紧他就脑仁疼,再看见家里人捧着嫡出的哥哥就羡慕心酸。
萧景劝慰他:“嫡庶之别本来就是不容逾越,本朝礼法,庶不乱嫡,长幼有序。当年皇上欲立心爱的次子为太子,结果群臣数百人集左顺门跪门,言路凶涌,重臣力谏,足足闹了一两年,结果最后还是皇上顶不住,最终还是没有把二皇子立为太子。”
贾环心里苦涩,一国之尊要立更聪明资质更好的庶次子,居然激起那么多坚持礼仪的官员反对,可见这嫡庶之别是维持国统的一项根本,是不能动摇的。比如那无比牛比的慈禧太后,儿子当了皇帝,仍然被嫡皇后慈安压得死死的。哪怕慈安死了,祭拜时她还得执妾礼。
再一想自己,哪怕将来再能干,再有出息,家业爵位也轮不到他,只能靠自己奋斗了。
两人谈起家庭琐事,关系很快近了许多,一起吃了饭,眼看天色不早,贾环要告辞回家,临走时萧景说:“有空我会派人去你家找你过来,你想找我玩就告诉李祭酒,请他转达。还有,你不要为银钱的事和你母亲不高兴了,我会资助你的。”
贾环一看自己得了贵人相助,非常高兴。
萧景命人送走贾环,转头看向李琰,问道:“你觉得他怎样?”
“是个知轻重的,想不到贾家除了那个宝玉,还有这样一个人。”李琰对贾环印象很好,“将来必有出息,只怕贾家以后要指望他了。”
萧景不以为然,说:“我觉得他无论哪一点都比不上宝玉,无论资质、相貌还是学识,都没有没有宝玉好,说到底还是个婢女生的,毕竟上不得台面。”
李琰摇头笑笑:“孟尝君田文也是婢女所生,后来不也是做了世子继承靖郭君之位,建功立业名扬天下吗?虽说嫡出庶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可是要建功,还是看真本事。”
“切,”萧景还是难免轻视,“你把他跟孟尝君相比,也太抬举他了。十个他捆一块,也比不上人家一根汗毛啊。你想,宝玉从小受宠,不知进取,固然不好,可是也没有心机,待人真诚。而这个贾环,因为是不受宠的庶子,所以什么都要自己争自己盘算,是个心机极深的,他与我接近,目的并不纯。”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主角出来了,哦哦……
新交友开始创业
贾环离开李宅回贾府,徐文璧在车上等着,徐义赶车。都是自己人,贾环不等徐文璧发问,主动把淳王召见的事说了,徐文璧觉得他应对得当,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嘱他以后和萧景交往当心些,眼下两皇子大位之争没有眉目,明着交往有站队之嫌,还是仔细些的好。也不要告诉父母,否则若要问怎么和皇子认识的,难免秘密泄露。
贾环答应了,又说:“他要谢我搭救之恩,你猜他给我什么了?”
徐文璧笑了,轻轻给他一暴栗,道:“鬼精灵,你只说你要什么就是了。”
“呵呵,师父果然了解我。他要给我几样古董宝贝,我没要,要那玩意儿做什么,没处摆去。他又要给我银钱,我也没要,钱这东西花完就没了,他又不能一直给我钱。”
徐文璧被他搞糊涂,才不相信这家伙会这么清高拒绝淳王殿下的赏赐。骂道:“臭小子少卖关子,你到底要什么了,快说。”
贾环这才告诉他真相,原来他对萧景说,给他钱他也是转手花出去,倒不如做生意置些产业的好。
萧景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公侯公子说的话,心想婢女生的孩子果然眼皮子浅。
贾环却没有经商低人一等的腐朽观念,只觉得用自己的劳动和智慧赚钱有什么低三下四的。他想做的是由官府控制的几个行业,利润丰厚些,技术含量低些。
官府控制的产业,无非是盐、铁、茶、瓷、丝几样,贾环选择了第一个,盐。
因为盐属于国家战略物资,盐场生产由官府控制,每处盐场是由八品盐大使经管,进货出货,需要盐运司衙门开俱“盐引”,只要有盐和盐引就可以做起来,利润丰厚,而且从生产到经营管理,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贾环对经商两眼一抹黑,也不会造玻璃肥皂什么的,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比较合适。从来没说过有倒闭的盐铺子,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萧景看他小小年纪搞得真象回事似的,看着他直笑,答应帮他托门路,由通州盐运司每月给他拨几百斤盐的定量。
徐文璧听说他没有向淳王要珍玩银钱,而是要盐引,吃惊的睁大眼睛看着他,越发觉得这小子诡异,他如此做法,别人觉得他见识不凡必然会觉得是他这个老师在幕后操纵,可是他自己知道他根本没有操纵这小子去要盐引,这完全是他自己的主意,赵姨娘不可能有这个见识,贾政也没有,这家伙的小脑瓜里倒底装了什么,简直象个挖不尽的宝藏。
贾环不管他心里有多狐疑,回到家就开始操作起来,先找来赵姨娘商议:“我想开铺子,以后你就不要为一点子银钱闹事了。”
听到钱字,赵姨娘两眼放光,忙问:“你想开铺,开什么铺?”
“你知道天底下什么人最富?”贾环先吊她的胃口。
“自然是盐商了,”赵姨娘虽然是无知妇人,可是对于谁有钱那是门清,开始摆起龙门阵,“听府里老嬷嬷说,世宗皇帝六下江南,接见扬州八大盐商,哦呀呀,那盐商不但花几十万两银子修行宫,还修了瘦西湖的大虹园供玩赏。只接驾一次那银子就花得跟淌海水似的。皇上游湖时感叹,说……说……”
贾环帮她说下去:“盐商之财力伟哉!”
“对哦,乖儿,你要当盐商了。”赵姨娘兴奋得发晕。
“你昏头了,我怎么可能做盐商,我只是开个铺卖盐而已。把你的私房先拿出来。”贾环说出打算,准备让舅舅赵国基当掌柜的。
赵姨娘自然是喜不自胜,赶紧跟兄弟说了,赵国基毕竟是在外面混的男人,比她懂许多,开始盘算起来。
如何开铺,如何领执,位置在哪里,盐引是必须要有的,否则搞不到货源。还有税多少,运输银多少。这些计算完毕,赵国基又担心:“我们没有根基,就这样进入这个行业,会不会让那些大盐商吞了?”
贾环真想骂他一句“猪”,他已经查过《盐政议》,得知‘广陵盐业不啻三吧,什么事?”贾环懒得和她说这么多,从王夫人上房后抱厦过来,那是三春住的地方,赵姨娘从那里过来,一脸不高兴,还能和谁置气?难道迎春惜春会上赶着惹她不成?
赵姨娘抱怨说,探春居然给宝玉做鞋还做扇套荷包,也不看自己的亲兄弟缺这少那,探春也生气,说:“难道我是下人,该给人做鞋做袜的?我闲着无事做几样,喜欢给谁是我高兴,谁管得着?”
于是娘俩生起气来。
对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三天两头怄气,贾环头大,打算好好再给赵姨娘说道说道。
“你对三姐姐闹,无非是觉得她不和你亲,总是巴着太太,对宝玉好,是不是?”
“可不是,也不想着拉扯我们,只拣高枝飞了,我还想她以后出了门子能关照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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