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是自可留 第7节(1/2)
作品:《君是自可留》
心底柔软处被触及,万俟向远伸手人揽倒在怀里,一拉被子,一同盖上。看看怀里静任搂抱的人,似乎觉得不够,身子再靠近几分,慢慢吻下去。
“脏……”后梗着脖子拉开点距离,衍墨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睡糊涂了,莫不是忘了自己曾用口……
脏?万俟向远微愣,随即便明白过来,扶着他后颈,不容躲闪地印上眼前唇瓣。末了,带着揶揄温声问道:“我脏?”
“属下并非有意……”
后滑的手掌解了衣带,堵上嗫嚅欲言的双唇,万俟向远闭上眼,搂着怀里的人继续休息。
正文 君是自可留31
借着将明的天色,衍墨不真切地打量起身边躺着的人,平时的器宇轩昂被沉眠的安静所替代,眉宇间略起纠结,眼下一圈泛着淡淡微青……
“主人,该起了。”
浅浅的纠结立刻加深几许,万俟向远深吐口气,半睁开眼探到身侧人后腰下处,暗示意味明显地揉捏着:“昨天没洗,难受么?”
“属下没事。”
简简单单四个字,丝毫不带羞怯与别扭,万俟向远看着心下喜欢,手臂紧了紧,温声道:“去唤水,洗洗。”
“是。”
看看渐明的天色,衍墨不敢多做耽搁,立刻披了衣服,边整理着,边出门去。
守夜的小二已经困到不行,迷迷昏昏撑着下巴打起瞌睡,不过总算在拿了赏钱之后,快手快脚忙活起来。
轻手轻脚兑好热水,衍墨看着又要睡过去的人,为难地开口:“属下服侍主人沐浴。”
“嗯。”床上人浅浅一应,立刻下床跨进冒着热气的木桶,倒不是真要睡去的样子。“脱了,进来一起洗。”
“属下不敢。”舀起水淋湿半浸在水里的黑发,衍墨理所当然的拒绝。
“今日是芙焉伺候,没时间给你磨蹭,进来!”
“属下失礼……”解了才穿上没多久的衣衫,衍墨跨进木桶,拘谨地为万俟向远擦洗起来。
“主人……唔……”身子突然被闭眼休憩的人揽过,衍墨倒吸口气,几乎是同时,穴口被手指侵入。
“嗯?”是清洗,也是挑弄。手指在柔软的□里屈伸,万俟向远十分享受地看着怀里人一脸无奈。
恶劣的手指像是食髓知味的活物,洗清之后,仍旧不肯出去,一分分抠弄着紧热内 壁。
“时间不多了……主人若是想……日后……”
未说完的话语停在一半,意思却已十分明了,万俟向远邪肆地扬起嘴角,蓦地加大了手指力度,压低声音贴着衍墨耳侧问道:“日后怎样?……衍墨,东阁外的规矩你不知……年节后的头一日,无论主与仆,起的都比平日晚一个时辰。”
“属下……明白了……嗯……”话是自己说的,自然不能收回,衍墨压抑下不住变快的心跳,柔顺地放松下身体……
多出的一时辰,其实并未用在……那一事上,反而是回了寒炤阁周围的深谷里走走看看。
整整半个时辰,再看不出是寻某样东西……也难。
一路曲折随意而行,又不弯腰细找,应是较为明显,且非事先留下的东西。
“主人可是在找什么?若方便,可否告诉属下?说不定属下知道或是见过。”衍墨猜不出要找的,只好出声询问。两个人一起找,总比一个人找起来快一些。
“倒忘了你这个对寒炤阁里里外外,皆有研究的……”随口说了句,万俟向远继续边走边看。
还是不信任么……
衍墨不再前行,屈膝就地跪下去,眼神守着地面,也不解释什么。
听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万俟向远顿下脚步看回去,俊朗严肃的男人腰背挺直,一言不发地安静跪在杂草碎石上。心间一动,竟想起久前的那个人——衍木。
“主人。”看着渐入眼帘的石青色衣摆,衍墨出声唤道。
“起来,可见过周围有温泉?”
“谢主人,这周围没见过,不过迟水殿往东,出阁不远的半山腰上有处。”
万俟向远眼中精光一闪,冷漠神色一扫,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笑,道:“知道得多了也未尝不好……带我去看看。”
“是。”
身处阁外,又是一大早,也就不必顾忌什么。片刻功夫刚过,两人已寻到那处被落叶遮挡过半的沸泉。
万俟向远面上略喜,半蹲下试了试水温,自言自语道:“偏热……正好……”
衍墨看得不明,皱眉提醒:“这处温泉虽是难得,但水温并不适合沐浴,且十分浅小。”
“另有用处。”顾不上多做解释,万俟向远脸上神色甚喜,四处察看起周围环境。
所听所见大体一想,衍墨立刻明白一二,声音不稳地询问:“主人……是想将泉水引入迟水殿内……传递信息用?”
“你倒是聪明。”丝毫没有被猜透心思的戒备,万俟向远赞赏地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人。
寒炤阁内情势复杂,进出确实不易……若是借着阁外引入的泉水传递什么……当真十分便利且隐蔽!
“时候不早了。”唤醒冥神沉思的人,万俟向远提气掠向不远处的精致殿舍。
原以为回去后,万俟向远会立刻着人引那温泉,却不想练功、早膳之后……竟揽着自己睡下了?
衍墨呆愣的任人揽着自己,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想三想四。
“叩、叩、叩……属下钟修。”
钟修?衍墨猛的自沉睡中惊醒,愣神一霎,就要穿上外衣下去开门。
拽回半起的人,放下床幔,万俟向远出声道:“进来。”
“是。”
现下身份根本瞒无可瞒,而且……身为少阁主,想要谁侍寝……不过是一句话。可这般……是在顾及自己难堪?
衍墨闷声躺倒,顺着力气与另一具温暖的身子靠在一起,心里无比踏实。
门扇轻响,敛去气息的人渐渐靠近,然后停住,跪地,低声道:“属下已经安排好,只等主人命令。”
许是顾忌着屋内未露面的第三人,钟修说得十分含糊。
“行了,到时钟衡会通知你,下去休息几日吧。”
“是!属下告退。”
等到屋里人出去好一会儿,万俟向远拉了拉被子,缓缓道:“再睡会,过几日,也有事安排你做。”
“是……”衍墨重又闭上眼,不多问什么,安静地睡去。
……
“嗯……主人……”欢愉与痛苦掺半的声音在空旷的浴池间里响起,衍墨死命扣紧墨青色的池沿,忍耐着身后一阵阵猛力冲撞。
“在水里很有感觉?”故意将暧昧的话吐在汗湿的颈侧,万俟向远将人抵在池壁上一个深深顶入,许许灼液射进□深处。
“别动,让它自己软下去。”制下忍不住想要自渎的手,万俟向远十分残忍的命令道。
“……是。”每一处肌理都在紧绷、打颤,衍墨深深喘息着努力平息□内翻滚感受。
不怀好意的邪笑自万俟向远脸上浮现,以折磨人的缓慢速度后退,将热烫的部位慢慢抽出。俯身轻吻在颈后。
“唔……”身体已经被刺激到极限,哪怕是一个细小的摩擦都能带来灭顶的快感,衍墨难受的收缩着穴口,神志恍惚的想要那人留下,继续下去。
静神的心法一遍遍默念,衍墨总算找回几分理智,拿起池边托盘上的干净布巾为两人擦洗。
那日回来后万俟向远并未直接说出要将温泉引入一事,而是过去几日才提及。论起谨慎……恐怕整个寒炤阁内,也难有几人能与之并提。
鹅卵石在外层起围,内侧隔上大片石板,泉眼涌出的干净水流由一截截瓷筒引入迟水殿,瓷筒外包着土陶圆筒,深埋地下数尺,即可留住水温,又能保住水的清澈。
衍墨看着宽阔非常的青石温泉浴池,不禁对万俟向远的心思,手段再起一层敬佩。
前后不过月余的功夫……真是不可小看……
“难受么?”恶意的握住还未软下去的部位,万俟向远温柔地吻过去。
“属下没事……”疼痛都能忍下,这又算什么。衍墨闭闭眼,再睁眼时,眼底已经一片清明。
“本来还想……算了,不难受就出去吧。”万俟向远松手,面带笑意地走上墨青色石阶。
“是……”尽力不去理会身体的感觉,衍墨半是无奈的拿起干燥布巾蘸去结实身躯上的水珠,穿戴完毕之后,才忙着收拾自己。
这边从新建起的墨青池出去还没来得及用上早膳,就见钟衡面色难看地进了院里,在万俟向远耳边说了句什么。
衍墨觉出有事不妙,却又不好随意询问,只得看着原本心情不错的人冷下脸色,愤愤起身。跟在后面一路而去,去的……竟是刑房!
死气沉沉的刑房里,钟修被反绑住胳膊按跪在地上,旁边……还跪着个女人?
所有人都默契地保持着安静,见万俟向远人一走进,更是静得掉根针都能听清。
正文 君是自可留32
“怎么回事?”万俟向远声音十分冷静,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里面的漫天怒意。
头一次,衍墨看着万俟向远这般震怒,且整个刑房内没有一人回话。
“芙焉,你说!”愤怒语气再度响起。
“少阁主息怒……今日一早,奴婢去给服侍望溪侍人的净月送新串的簪子,就看到……钟修钟侍卫……从……望溪侍人……房内出来……”一句话几乎耗去了所有力气,芙焉脸色比地上跪的两人还要难看。
“钟修!说话!”万俟向远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声音十分森寒。
“属下死罪……甘愿承受一切刑罚,求少阁主……赐望溪侍人个痛快……”钟修脸上死灰一片,绝望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恐惧,却还是将整句话说了出来。
“痛快?!”万俟向远终于怒起,抬脚将人踢得撞到青灰石墙上。
“咳……是、是属下……求少阁主……”不住咳出猩血的人不知是痛是惧,身子不住的颤动。
“望溪!”
厉喝一出口,原本跪地的女人立刻瘫坐下去,惊骇望着满面怒容的人,脸上再无半分血色。
听不到任何解释出口,万俟向远深吸一口气,扔下命令:“给我关起来,堵上他们两个的嘴,用刑房里所有的刑具,直到死!”
衍墨被眼前一切所惊,直到这一刻,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隐情!今日早上明明看到过钟修从自己房里出去!
“少阁主息怒,属下今日早上看到过钟修从自己房里出去!这其中……”
“衍墨,闭嘴!”
冷厉的喝斥令衍墨心里一揪,可眼见侍两人就要被拖进牢房里,还是咬了咬牙,跪下继续说道:“少阁主息怒,请让属下讲完。属下今日……”
“闭嘴!”声音再冷一分,万俟向远眼里杀意骤起。
额上几道冷汗滑下,明知不该再开口,但想到若不解释什么,恐怕两人就要被不明不白的行刑致死,衍墨硬是压下恐惧,辩解道:“属下真的看……”
“谁给你的胆子顶撞我!早上从屋里出去……就行不了那苟且之事了?”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请主人问清了再杀也不迟……”仰头望进怒张的双眼,衍墨越觉惊惶,瞬息间,仿佛一切就退回到刚来迟水殿的那段时间……那个动不动就对自己显露杀意的人……
万俟向远冷笑一声,带了不屑问道:“衍墨,你伺候了我一早上,哪来的时间看着钟修从房里出去?!”明显的杀气与羞辱之意散出,在场的所有人不免随之绷起心神。
衍墨不可置信地望向眼前之人,嘴唇无助地颤了颤,终于忍下羞耻,涩声回答:“练功回来时,属下曾回去放佩剑,其间有路过钟修住处,放下佩剑之后,属下才去的墨青池……”
强大的压迫感围绕住跪在地上的人,万俟向远踏前一步,继续问道:“早上伺候我用了多久?”
“半个多时辰……”不想让旁人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衍墨咬牙低了头,沉声答道。
“唔——!”
“半个时辰够么?够他们做完那事么?!”用力抓着还未干透的发丝后扯,万俟向远声音冷到骇人。
“是属下欠缺考虑……属下知错……”可钟修怎会是那么不小心的人!衍墨见身前的人已是恼极,立刻认错不再争辩。
“愣着干什么!将他们两个带下去!这一个……鞭刑五十,跪着反省够了再放他回去。”残忍的命令从齿间迸出,万俟向远头也不回的甩袖而去,自然……也没有看到那双一直凝望着他离去的眼睛。
“是!”一旁的侍卫不再傻站着,立刻抬刑具的抬刑具,绑人的绑人。
“衍侍卫,得罪了。”
衍墨沉默的任人将自己手腕绑住,吊起,挨上鞭子……
许是受的刑罚多了,疼痛也就慢慢可以忍耐。衍墨跪在未亮灯盏,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的刑房正堂里,慢慢回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鞭子不是‘赤骨’,仅是普通的,五十鞭并不会怎样,而且,还未蘸盐水,可……牢房里不时传出的惨叫却好像另一种刑罚,肆意折磨着人的神志。
想起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与震怒……衍墨不禁打了个冷颤。
今后……恐怕……
是怪自己在人前顶撞吧……
可钟修若真不曾与望溪侍人有过什么……那不是白白折损了迟水殿实力,让陌寒公子捞了便宜去……
为何……那么恼怒……
膝盖已经渐渐没了知觉,衍墨咬牙坚持着,汗水自背上留下,混进鞭痕,疼痛慢慢地撕扯着背上皮肉。
若是早些住口……会不会……
“衍侍卫,少阁主问你反省够了没有。若是够了,就回去。若是没有……就继续跪着。”钟衡走近刑房,声音平稳地重复着万俟向远交代下的话。看不见的黑影里,脸上露 出些许担忧神色。
“够了。”无论对错与否,衍墨都不准备在这里浪费过多时间,于是一听到问话,便扶地站了起来。
钟衡暗松一口气,虽知现下情势这人绝不会轻易丢了性命,但要人生死不能的法子……迟水殿里还是有的。
“少阁主吩咐,请衍侍卫回少阁主住处。”
“……是。”
还肯见自己……
亦步亦趋地跟着钟衡出了刑房,衍墨往那这些日住惯的地方走去。
清净的院子里没有一点声音,衍墨慢慢走进,跪地,出声道:“主人,属下衍墨。”
屋里明明亮着灯,却没有人说话,衍墨便继续跪着,等待里面的人消气。
“进来。”许久,含糊的两个字传出。
“是。”衍墨轻声推门,走了进去。
“去洗干净了再来。”
“是,属下稍后再来。”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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