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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是自可留 第6节(2/3)

作品:《君是自可留

着身子,又不敢动作太大……衍墨惶惶睁着眼睛提醒自己现下并非溺在水中。

    窘迫的扭动与惊慌的挣扎万俟向远还分得清,略带不解地松了手臂禁锢,掰过衍墨下颚,平日里总是透着冷静的眸子里掺了惊恐,无助。冒着冷汗的苍白脸色彻底搅了继续下去的兴致。不想在这气氛里为难他,万俟向远拿过桌上月饼,一掰为二,自己咬了一块,递了另一块出去。

    衍墨略略尴尬,接了露 出内馅的月饼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心绪所牵,竟忘了言谢。

    “喜欢吃?”万俟向远此刻心情不错,不以为意地问了句。

    往年仲秋虽不至孤身一人,但也很少与下人混在一起。主是主,仆是仆,一是身份不允许,二是上位的场,下面的人难以放开,于是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一人在这清静院里呆着。

    而现在……有个人一起消磨些时间,很不错。

    “属下没有吃过。”衍墨照实答了,多少有点自卑。

    东阁向来不是能安稳吃住的地方,那七年里没吃过也就罢了,没入寒炤阁之前也没吃过?

    万俟向远看了看手里月饼,少许疑惑。

    这月饼的价格、手艺皆有差别,穷苦人家里,也不至一年吃不上一回罢……

    “在家里的时候,没吃过?”

    为难的闷了会,衍墨还是开口解释:“属下家里穷,下面还有一个弟弟,过节的时候买了月饼,也是让给弟弟吃。”

    这是什么道理?向来锦衣玉食惯了的人自然不能理解,“难不成不是亲生的?弟弟有的,哥哥没有?”

    本是打趣的一句话,却令怀里的人低下头,万俟向远觉出不对,问道:“怎么?”

    不欲多讲的念头落了空,衍墨无奈,不怎么情愿地交代起自己身世:“爹娘成亲后一直没有子女……属下是从旁村里花钱抱养的。”

    算不上什么可怜身世,比起那些饿死街头的,已是幸运很多。万俟向远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来由的生了几分怜悯。

    “就是那样……恐怕也饿不着你。抢糖葫芦时候,可是意志坚定,胆大得很。”

    “属下那时……”衍墨尴尬地张口,却又找不出像样理由。

    万俟向远哼笑一声,不听他解释。温热的手掌贴着胸口缓缓游走,不时在某处撩拨几下。照此,直到闷了心思的人将呜咽似的呻吟断续泄出。

    “衍墨,陪我出去走走。”看着已经些微起了反应的人,万俟向远及时收手。

    “是。”虽然恶劣,衍墨还是被方才阻断自己思绪的手段暖了胸口,脸上不觉带出轻松神色。

    着内力蒸干沾上茶水的衣衫,衍墨跟着前面的身影一路急速掠走,竟出了深谷,近了城郊,最后……入了城。

    寒炤阁的位置十分偏僻,周围连个住家都无,进城距离绝不普通,可以两人的轻功与内力,倒也不为难,于是急赶一个时辰,竟已置身鹊安城内。

    时值国富民安的安乐盛世,又是三大灯节之一的仲秋,繁华的鹊安城内真正斑斓绚丽,灯火通明。宽敞得能容车马并行的街道早已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花灯,小食,笑闹,叫卖,实在让人眼花缭乱……

    万俟向远神色如常地走在前面,不一会儿就混进了熙攘人群。而一直紧跟在后的衍墨,却对这没曾料想的热闹景象一时无法适应,稍稍落下了距离。

    正文 君是自可留29

    “揭喽!小姐您看好,‘春末夏初’,打一字。”讨喜的清亮嗓子一招呼,立刻多了几个游逛的人围上前去。

    “‘春末夏初’……有了,‘旦’!”

    “对了!这位小姐实在聪慧!来,这梅花灯您拿好!”

    声若莺啼,眼若能语,一袭杏黄色裙衫的清秀女子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看着小摊老板将高挂的花灯摘下。

    周围的人立刻唏嘘一片,仔细看去,竟有一半是冲这慧秀女子才围过来的。

    “在看什么?”感觉出人没跟上,万俟向远回过头看了眼。

    “没……”衍墨自责竟为看这热闹忽略了前面的人,回神立刻便要迎上去。

    一问一答间,万俟向远已看明了人群间光景,拦了要前行的,随着人群一起围上去,顺口解释道:“猜灯谜,灯下挂的是谜面,揭了若能答对,就可以将花灯带走,答不对的,就得把灯买下。”

    衍墨听得明了,不禁开始佩服起这些花样,着实热闹、有趣。

    “小姐您再看,‘冬初秋末’,打一字。这您要是再猜对了,今年里最漂亮的梅、兰、竹、菊四盏花灯可就都是您的了!”

    “‘冬初秋末’,打一字……”答错答对都只有一次机会,听老板这么一说,清秀女子开始谨慎起来。

    衍墨看着众人静下来给那小姐思考,不禁也在心里一起猜想。

    题不是自己揭的,万俟向远自然不好扰了众人看戏兴致,于是前倾身子靠到衍墨耳边,轻声说了一个字:“八。”

    说完刚过一会儿,那小姐就笑着一拍掌,答道:“谜底是个‘八’字”

    “又对了!小姐您可真厉害,要再这么下去啊,我这生意可都不用做了,呵呵……”

    趁着身旁人还在愣神,万俟向远迈了步子往前走去,不觉脸上挂了笑,也不觉对面走过的几名女子悄悄看红了脸。

    两人这么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逛了约莫有半个时辰,万俟向远走到一处热闹非凡的酒楼下,停了脚步。

    “二位客官里面请!”酒楼里成日人来人往,小二机灵得很,谁人有钱没钱,一眼便能看出个七八分。这会子见一身打扮不俗的万俟向远走近,一早就换了笑脸迎上去。

    “宴鹊楼”,衍墨抬头望了望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字,还没等低下头,就绷紧了全部神经。

    同类之人!七年生死培养出的敏感直觉准确地传递着这一信息。

    武艺不凡……并非杀手,却带有煞气,善于将自己隐匿在暗中的人……

    与此同时,一个神色冷静内敛,着玄色衣衫的男子几乎是与衍墨擦身而过,那人步态微急,却沉稳而坚定,随着人流一步步前进。

    衍墨等人一走过,才侧了头循着男子目光看去,只见前处一对年轻男女背影,女的一身红衣,右手提了个花灯正与那男的说话,步子虽稳,却不是什么武艺深厚之人,之于旁侧的绀衣男子……长身玉立,仅那一头顺长乌发能将旁边女子比下去,单看背影便能想出正面俊逸。而行走间……轻且稳,明显是习过武的,却又难测深浅。

    “愣着做什么?”回身唤了一声,万俟向远继续随着小二上楼。非是没有察觉出周围有武艺不凡之人靠近,可现下既无意招惹,便最好不去搭理。

    “主……”咽下后面“人”字,衍墨无声跟着走去二楼雅间。无论“主人”与“少阁主”,都不是私自出阁时,适合称呼的。

    “二位客官请上座,咱这店里厨子为今日特地准备了几道好菜,塘中映月、水捞底、满圆素什锦、落月镶……客官要来点什么?”小二将两人请进雅间落座,殷勤地倒了茶水伺候。

    对着干站在一边的人使个“坐下”眼色,万俟向远对着小二道:“两坛醉月,再把你们店里做得好的与你方才说的每样来一份……桂花梅糕也拿上两盒来。”

    “哟!客官,您可真是行家,咱这店里就属这桂花梅糕最有名!您二位稍等,小的一会儿就来。”

    照旧找了个不偏不正的位置坐下,衍墨惊讶于这人的熟门熟路,却又不好直接问个究竟。

    这时,夜已渐深,街上人流略减,熙攘贯耳之声也随之消了下去。明亮满月爬上处好位置,青白的光亮从敞开供人赏月的窗口投进,光影交杂间,显出一室清雅。

    “蹬、蹬、蹬、蹬……”

    一连串脚踏楼木声响过,小二敲敲门,将两个精致烙花木盒摆上桌:“二位客官先尝着桂花梅糕,小的这就去给您二位上菜。”

    一直无事可做的人终于不再当傻子,掏了碎银打赏给小二。

    “谢谢客官!”小二接了银子,更起劲地跑下楼去。

    推了一个木盒过去,万俟向远开了自己面前的,拿起块精巧糕点送进嘴里。

    “谢主人……”不想扫了今日兴致,衍墨低声谢过,翻开眼前盖子。

    木色盒子磨得极滑,顶盖上面用热铁烙了几朵梅花,雅致、大方。里面更是神奇,金边白油纸垫底,桂花香气与梅子酸甜扑鼻而来,却丝毫闻不见一丝木香。

    “看能看饱?”

    惯了这般调笑,衍墨不语,拿起块隐约能见里面梅子的浅茶色桂花梅糕咬了口。外面入口即化,甜香宜人,里面梅肉酸脆,十分适口。

    “里面是本年头批采下的梅子,沾酒,裹上桂花蜜糖制成的蜜饯,外面是沿海一带擅水的渔民潜下捞起的一种海菜,经暴晒,去杂质,去腥,同桂花酒、蜜汁一起熬煮凝成的晶糕。独此一家,仅这宴鹊楼里有卖。”玲儿当年也十分喜欢……解释的人省去最后一句,却没有同以往一样低沉了心情。

    “很好吃。”不知该说什么,衍墨闷了会,道出三个字。虽只有三个字,可也再真实不过,嘴里嚼的是他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东西,远比年幼时羡慕过的那些白甜米糕要精致得多。

    “客官,您二位的酒菜来喽!”小二将酒菜一样样上齐,拿了银子高高兴兴地出去关了门,心道:这二位打赏起来可真大方,等会定要问问他们住不住店。

    拾箸对着满桌饭菜抬抬下巴,用意不言而喻。

    衍墨这回倒也学聪明了,等那人夹起第一口菜,便拿起自己筷子。只是,酒不喝。身为死士,断不能随意饮酒,玩忽职守。

    凡事讲究个情趣,饮酒赏月更是如此。

    良辰、美景、佳酿,与人对酌,本是极好的美事。但若……对饮的人自始至终酒只下了一口,话没有说一句,恐怕就美不到哪儿去了。

    神情微醺地瞧眼皆已见底的两个空酒坛,万俟向远不禁皱了眉,忖道:真是不识情趣,罢了……到床上能识情趣也是一样……

    想着想着,便想起从阁里出来前的情景,不由微眯了眼,对着一桌饭菜心猿意马起来……

    正文 君是自可留30

    “哟,二位客官吃好了,要不要在店里住下?都这么晚了,不如歇在小店里得了。”小二见雅间的门被推开,堆起笑脸走过去。

    “……嗯,一间上房。”心思动了动,万俟向远不怀好意地应道。

    “呃……好嘞!客官您二位这边走”小二眨巴眨巴眼,怎么也没想明白刚才叫了一桌子贵酒贵菜的人,怎么这会儿就要只要一间客房歇息?不过,这都无所谓,一间房、两间房……他的打赏不会少。

    睡又睡不到天亮,站或坐着凑合一晚,也不算什么。而且,原本时刻警惕守着那人就是他的职责所在。衍墨认真铺整着床褥被子,丝毫不觉背后火辣目光。

    “铺好了?”万俟向远半倚半靠地躺到床上,多此一举地问道。

    “是,主人请休息。”这是,喝醉了……?衍墨甚感不解地看着脱完外衫又脱起里衣的人。

    “脱了,上来躺着。”

    酒后略为低哑的嗓音带着一层迷蒙,衍墨看了看,最终没有动手去解自己衣服,而是躬身拉过床榻内侧的被子给他盖上。

    “请主人躺下休息。”

    以为自己醉了?万俟向远在心底笑笑,也不言明,半阖起眼等他下面动作。

    “属下在一旁守着,主人睡吧。”

    颈脊上看似扶人躺下的手掌旋着劲力让真气透过,稳稳作用在睡穴上。不是点穴的手法,却有差不多的效用。

    “脱了衣服上来!”以常人无法看清的速度扣死脉门,反拧胳膊,将人制跪在地,万俟向远厉起声色,嘴角却还带着一许笑意。

    衍墨倏地一懵,咽了咽,待腕脉上钳制被松开,快速地脱下衣服,跪坐到床榻外侧低垂下眉眼。眼前的人……神色清明,哪里还有一丝醉态。

    着力在脉门一记重按,万俟向远抓握着那只放肆伸向自己睡穴的手掌闲闲把玩,“你说……我是该废了这只手去,还是把它绑起来?”

    一前一后的选择差别实在太大,衍墨愣怔着,一时无法做出反应。

    “嗯?”问话的人不见着急,反复一处处揉按着掌中指节,尽是威胁味道。

    “绑起来……”虽不知两个天差地别的选择为何会被放到一起,但若再不选……一定是傻子。

    三字一出口,万俟向远果然就松开控制,笑着命令道:“衣带拿来。”

    这下猜出个五、六分,衍墨难堪的从脱下的衣物里抽出衣带,双手呈出。

    万俟向远诡异一笑,侧掰过无措的身子,将双腕反拢到身后,拿起衣带一圈圈缠绑上,末了,还在腕间缝隙纵勒几圈,结结实实打了个结。

    欣赏了会儿仅被条衣带束住双手,却不敢乱动的男人,万俟向远撩起被子,两人真正坦诚相见。下颚微抬,示意道:“坐上来。”

    羞耻……还带着莫名的紧张……衍墨挪动双腿,跨坐到那具同样结实,蕴满力量的身体上,两处极为隐私的部位贴靠到一起。

    躺靠的人似乎一瞬间老实了许多,一动不动,静自观赏着那张满是难堪神情的脸面。

    “属下无意冒犯,只是以为主人醉了。”解释总该有的,至少为了自己好过……

    不是什么好理由,态度却诚恳,万俟向远想了想,最终决定不予计较,“只有在清醒的时候才能动你?”

    “不。”心下一慌,衍墨不自觉低下头去。

    半晌,万俟向远抬手在那身子上不轻不重地摸索,淡道:“想这么坐一晚上?”

    这个人……就算明知了方才意图,也还是……

    慢慢冷静下心思,心里也就多了几分坦然,略略后挪,以口相就上去。

    胳膊被反绑在后面,低背前俯,整个身子的平衡只能借由跪着的双腿保持,衍墨吃力地伸出舌尖,触上那静伏的器官,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从舌尖传来……闭眼,轻舔。

    湿软的感触一下下碰触着,带来细小却不容忽视的快感,万俟向远眯眼看向屈身服侍于自己的人,死士,东阁里七年一出的衍姓死士。衍晟被杀,迟水殿与觅天殿的差距无疑被拉近了许多,那种永远处于被动、后知的局面也从此不再,就算……代价是连同自己被一齐搅进浑水里。

    檀腥味道随着不间断的舔舐涌入鼻息,衍墨睁眼看了看眼前充血粗起的硬物,启口欲含。临了,却被微凉的手指捏住下颚,抬起,窘迫地对上那沾染了情欲气息的俊逸脸庞。

    “过来。”万俟向远声音稍低,依旧是听不出喜怒的语气。

    “是。”

    接下去将要发生的,已经不言而明……

    就着跪立姿势移过去,衍墨安静地低下头,敞开身子等待。

    不准备做点什么?反抗点什么?

    看着顺从异常的男人,万俟向远稍感意外,并起手两根指,伸到他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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