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趁年华[出书版] 第14节(1/2)
作品:《诗酒趁年华[出书版]》
萧悠微微一笑,道:「清弟流连于花丛之中,可还快意?」
常清心下惭愧,对于女人,他可是老虎的嘴巴老鼠的胆子,实在有点犯怵,嘴上却不肯服软,硬声道:「当然快意,想我堂堂常三公子,风流潇洒,英武不凡,人见人爱……」
只是这等死撑面子的话语,说来底气不足,在萧悠清亮亮的目光注视下,声音渐说渐小,终于住了口,却又好生不服,气鼓鼓的。
萧悠一笑,放下手中书册,站起身来,走到石壁边,看着上面的一幅画。
常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原来那是他给萧悠画的那幅山间舞剑图,图中舞剑之人风华绝代,那才真称得上是「英武不凡」哩!
他暗暗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道:「悠哥,人家落霞阁的头牌秀云姑娘对我一见钟情,柔情款款,待我好得不得了,我……」正在顺口胡吹,却见萧悠转过了头来,微笑着望他,一双洞察一切的凤眼,一眨不眨地瞧着他的眼睛。
常清心中一乱,海口再也夸不下去,恼火地低下了头来。
萧悠走到他身边,轻轻托起他的下巴,温柔地道:「后来呢?」
常清被他专注的目光看得有点心慌,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地道:「后来……我……我睡在她床上……」
「然后呢?」
常清心中一动,腾地跳了起来,怒道:「你都知道!你一直跟踪我!你你你,你暗中使坏,偏偏要坏我好事!」
萧悠叹了口气,转过身子,闷闷地道:「清弟心高气傲,才气学问,处处胜我一筹,怎么肯原谅我从前的荒唐?我自惭形秽,却又有何面目阻拦于你?只是希望你在众香国中流连够了之后,还能想得起来我在这里默默等你,也就心满意足了。」语气低沉,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常清一怔,没想到他竟会如此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心中好生过意不去,忙道:「悠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悠头也不回,伸手抵在石壁之上,黯然道:「清弟自去寻欢罢了,不必理我,我不会生气的。」
他越这样说,常清心中越发不是滋味,走了过去,将手轻轻扶在他肩头,低声道:「对不起,悠哥,都是我不懂事,其实我,我也不在乎你以前的事,毕竟那时你还没有认得我。」
萧悠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我却只怕清弟心中不平,还是你自去游玩罢,不必顾及我,我没事的,只是心里头有点痛罢了。」
常清着急起来,用力扳住他的肩膀,想将他身子转将过来,连扳了两下,萧悠身形沉稳如山,却是纹丝不动。
常清有点着急,道:「悠哥,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提那件事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本来我也只是气话,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女人,嗯,我……我只喜欢你……」说到后来,脸又红了。
萧悠迟疑道:「清弟不必哄我,你……」
常清负气地一甩手,怒道:「我哄你做什么!不信算了!」愤愤地转身便走。萧悠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喜道:「我信,清弟的话,我怎会不信?」说罢又笑,将他揽在怀里,紧紧拥抱。
常清感受着他强有力的怀抱,心中快慰,觉得还是萧悠的怀抱又宽广又强壮,与自己如此契合,抱起来舒服多了……正在高兴,猛然间想起一事,用力推开他:「哼,你又骗我!你明明就是跟踪我,不然我又怎么到了这里?」
萧悠笑道:「在外面睡哪有在自家睡得舒服,再说没有我守着,你怎会睡得踏实?」
常清负气地掉头就走,心想:你这家伙太也狡猾,明明不肯放手,嘴里还说那些话,骗得我……骗得我……想到自己刚才一时情急说出的那些话,实在有点恼羞成怒。
萧悠拉住他,笑道:「清弟莫恼,愚兄给你道歉,原谅我这一次吧。」
常清用力挣扎,推开了他的手,打定主意不肯低头,任萧悠低声下气地哄劝了半天,只是不肯展颜一笑,心想:悠哥行事如此厉害,与他相处,天长日久,只有我受气的分儿,怎么能够甘心?又想到自己也是堂堂男儿,怎能如妇人一般依附于他,任他搓扁揉圆?一股傲气上涌,越发不肯低头。
萧悠说到口干舌燥,最后苦笑道:「清弟,咱们才说好要白头偕老的,怎么才过一天,你就又变卦了呢?」
常清吭声道:「我没有改变主意,只是我也是堂堂男子,岂能像那妇人一般,雌伏于他人之下?」
萧悠微微一笑,道:「你怎知是雌伏于他人之下?」
常清脸上一红:「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那是怎么样的?」
「嗯,这个嘛!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萧悠柔声说道,伸手揽住常清的腰,微一用力,将他搂进了怀里。
常清身不由己,紧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心头如小鹿乱跳,口干舌燥,抬起头来,叫道:非:凡「悠哥——」欲待说话,却忽然被吻住了,那缠绵深入的一吻,直把他的灵魂也迷醉了,不由自主地环抱住萧悠的腰,轻轻的响应着,越来越热烈,越来越迷醉,感觉萧悠好像在解他的衣服,心智恢复了一点,惊道:「悠哥,你……你做什么?」
萧悠双目中透出一种异样的激情,舌头轻轻舔过常清的耳背,激起他的一声喘息,他很满意常清的反应,柔声笑道:「清弟,你不是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可见实践远胜于雄辩。」
常清意乱神迷,胡乱应道:「是啊!」
萧悠将他抱在怀里,细细亲吻,悄悄将一只手伸进他的衣服,上下滑动,另一只手渐渐松开了他的腰带,缓缓褪下他的衣服,凑在他耳边柔声说道:「我来教你实践一下,也好知道人生的快乐,还有许多许多种……」
长风吹过山岭,寒冷的冬日,山中一派肃杀,万物萧条,然而在这大山的深腹之中,却又暗藏有洞穴与温泉,别有一番天地。
带有淡淡硫磺气味的温泉,在这山腹之中,已经流淌了几千万年,只不过在这一时刻,温暖的泉水之中,却正有两个身影,嬉戏着,交缠着,充满激情,甜蜜而温馨……
外面寒风凛冽,而这秘密的石洞之中,却是温暖如春……
常清醒来的时候,感到身体被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好温暖,而且……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是和萧悠在一起,而且……
两个完全光裸的身子,紧密地贴在一起,一双强壮的手臂,正抱在他的腰间,一个温暖的身体,正靠在他的身后,两人腹背相贴,亲亲密密地拥抱着,侧身而卧,身上搭着一床薄被。
「啊!」常清轻轻地惊叫一声,想起了昨夜的绮丽和旖旎,那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激情,那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那从来没有感受过到充实与快感,实在是……
常清的脸慢慢红了起来,身体也发起热来。
「清,醒了?」一个温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常清的脸更红了,热得发烫了。萧悠轻笑一声,双臂一紧,将常清的身子又拥紧了些,凑在他耳边轻轻地道:「怎么,还在想昨晚的事?喜不喜欢?」
常清挣一挣身子,微怒道:「放开我!」
萧悠哪里肯放,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常清的耳垂,不意外地听到他发出一声轻喘,笑道:「怎么,不喜欢吗?清,我这样抱着你,难道不舒服吗?昨晚的感觉,难道不奇妙吗?你的快乐,难道都忘了吗?」一边说,一边亲昵地在他颈中亲吻。
常清浑身滚热,羞得不敢抬头,哪里说得出半个字来,是啊!悠哥这样抱着我,真的好舒服,昨晚的感觉,也真的很奇妙,我的快乐,嗯,真的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快乐……
萧悠微一用力,轻轻将常清转了过来,让他面对自己,两张年轻的脸相距不到一寸,鼻息相接,四目交投,萧悠眼中毫不掩饰的柔情,让常清渐渐放松下来,忘记了羞涩,凝神望进那双清亮的眼睛,那深黑色的瞳仁,像两汪深深的泉水,清清楚楚地映出了他的脸,海一样的深情,把他沉溺其中……看着看着,常清微笑起来,把自己的爱恋,也毫无保留地传到了他的眼中……
不知不觉中,两人又轻轻地亲吻在一起,良久,方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各自气息急促,面染红霞。
「清,你觉得身子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萧悠体贴地问道,却让常清再一次羞红了脸,向下一钻,缩进了被子里。
「怎么了?」
萧悠笑了起来,想将常清拉出来,却被他紧紧抱住了。
「害羞了吗?我的清还真是纯洁啊!」
萧悠无奈地笑了起来,心里却甜蜜蜜的。
常清一听这话,呼地一声把头探了出来,怒道:「你还说,都是你,你这家伙,一点都不纯洁!」
萧悠笑道:「这却怎么说?」
常清脸更红了,愤愤地道:「都是你不好,你教我……你……」
想起自己在萧悠的挑逗和引诱下情难自禁、失魂落魄的,做出种种从前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来……
一想到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私密情事,常清心中一紧,身上一股热潮涌上,羞愧难当,用力一拳打在萧悠胸口,恼道:「都是你不好!」
萧悠却不生气,微笑道:「男女大欲是人之常情,最是自然不过,有什么可羞耻的?孔夫子不也说过『食色性也』,你读了这么多年书,难道都忘了吗?」
常清语塞,想了想又道:「可我们……我们……我们都是男子,这个样子,嗯,那个……别人会……」越说越小声,甚是羞惭。
萧悠抬起他的脸,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正色道:「当年张敞给妻子画眉,便有那不通情理的人耻笑于他,他却理直气壮地说:『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立即教别人再没话说。清,你想一想,他说的有理吗?」
常清想了一想,确实如此,其实在这世间,男女之间,每个家庭里,闺房之私又哪里少了?甚至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胜凡几,只是因为世俗礼教的束缚,大家才假装出一片风光平和来,往往是人前人后,两种面貌。
萧悠道:「你我都成年男子,自然有正常的欲望,通过正常的方式宣泄出来,获得快乐与和谐,这有什么错?清弟可不应该是那种拘泥不化的古板之人啊!怎么会怕那些世俗的责难?嗯,难道我看错了?」
常清怎肯承认自己拘泥不化,立即壮起胆子亲了萧悠一口,大声道:「谁说的?我才不怕!」一股豪气上涌,翻身压在萧悠身上,笑道:「只是昨天都是你占上风,哼!我岂能甘心?今日一定要我来主导才行!」
萧悠笑道:「好啊!你还记得应该怎么做吗?注意要让我非常舒服啊!就像我让你那样舒服才行。」
常清意气风发,压在萧悠身上,努力回想昨晚萧悠是怎么做的,可惜昨天太激动了,事态完全是被萧悠所控制的,他当时迷迷糊糊的,只是顺着他的动作来应和,许多细节问题并不完全明白……
想到当时的激情,常清的脸又红了,看见萧悠眼里藏不住的笑意,恼火起来,按住他的身体,俯身亲吻了几口,翻身坐在床上,掀开被子,仔细打量萧悠的身体。这一打量,常清从心底里暗暗赞叹:嗯,悠哥的身体还真是好看吶。
萧悠从小习武,身体壮健,四肢修长而匀称,年轻的身体充满活力,皮肤细腻,触手滑润,此时静静躺着,那些蕴藏着无穷力量的肌肉都放松下来,并不显得纠结,却是一种柔和的饱满。
常清心中羡慕,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身体,情不自禁地涌起一股爱恋之情,想起萧悠昨日就是这样上下其手的,于是也故意抚弄他的全身,只不过,那最重要的部位,却被他故意忽略了过去,饶是这样,目光无意之中望见那里时,也还是羞得满面飞红。
摸来摸去,又摸到萧悠的肩头,那浑圆饱满的肩膀,像是可以承担起一切的重任,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依赖的感觉来。
常清心中有感,叹息了一声,俯下身子亲吻了一下他的肩头,向下摸索,摸到了萧悠的腹部。
那平坦的小腹,隐隐显出肌肉的纹理来,常清又摸又捏,萧悠忍耐不住,笑了起来,腹部的肌肉越发显现了出来。
常清看得有趣,把手放在他肚子上,手指捏一捏他的肚皮,笑道:「放松。」萧悠依言放松,肌肉就藏起来了。
常清又叫:「收紧。」
萧悠听话地绷紧腹部,一块一块的肌肉便鼓起来了。
常清觉得有趣,笑了出来,又叫:「放松——收紧——放松——收紧……」
萧悠听话地做了几次,不耐烦起来,心想:清弟真是个孩子,在这种时候居然有心情玩起这个来了!真是……唉!
叹了口气,他不满地一翻身,将常清压在了身下,笑道:「就这样吗?你的话我可都听了,现在该你听我的话了。」
常清被他充满欲望的眼睛一盯,心中一阵慌乱,硬着头皮吭声道:「不对,应该轮到我的……」
萧悠轻轻吻住了他的嘴,浅吮深吻,良久方才放开了他,柔声笑道:「清弟在这方面还欠缺经验,还是由我能者多劳吧,为了能让你快乐,再苦再累我也认了……」
常清刚要说话,又被他吻住了,唔唔了两声,陶醉在那深情的热吻之中,再也说不出话……
第十九章
不知过了多久,常清再次从激情后的小憩中醒来,心中快乐而满足,感觉到萧悠那有力的臂膀搂抱着他,温暖的身体就在他的身边,有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
回想起刚才两人的热情洋溢,常清的耳朵根又是一阵发热,不过比前次适应了一些,心情也平静多了。心想:悠哥说的对,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我们两个真心相爱,已经相许终身的,又有什么可害羞的?况且关起门来做乐,别人也不会知道,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只要我们俩快乐就好了。
忽又想起一事,伸手拍了萧悠的脸一下,恼道:「悠哥,你从实招来,以前你可曾做过这种……嗯,这种事吗?」
一想到萧悠除了出入妓院,是无数女子的心上人之外,还可能做过其他的事,他这心里头啊!像打翻了一个大大的醋缸一般,一股怨气不可抑制。
萧悠睁开眼来,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常清心中揣测,越发难耐,一伸手,用力扼住了萧悠喉头,怒道:「快说!你以前做过什么坏事?」
萧悠被扼得呼吸一滞,喉中呜呜了两声,常清一惊,忙放开他,嘴里却不肯放过,坚持又问了一遍。
萧悠叹了口气,道:「清弟,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除了你,我从来没有对其他任何人动过心,以前的一点荒唐,都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常清心中一松,又暗自得意,知道自己在萧悠的心中,那自是非同一般,不过嘛……
「那你怎么会这样有经验?」他气愤愤地问道,心里有三分生气,却也有七分好奇。
「呵呵,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什么事情要想做得好,这准备工作当然是要先做足的,比如我建立行香阁,那就是先仔细考察了此地的风土人情、饮食习惯、花费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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