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作品:《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

死了,劳烦褚大夫再瞧瞧。”

    褚灵峤一阵心绞痛,“您……您说什么?”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回笼觉终是幻作了泡影。

    “来人,带褚大夫过去。”

    语落,那把他背过来的侍卫走了进来,将黑布往他眼上用力一系,头都跟着紧了下,晕晕乎乎的被背着离开了。

    一点道理都不讲的!

    没见着第二个患者时,他还以为快死了是夸张的说法,见第一眼,气若游丝,还真与将死之人没甚么区别。

    褚灵峤无言以对,明知道这哥儿都要死了,就应该先救他啊!又拖了这些时候,如今是吊着口气还在撑着。

    “幸好之前心口的淤血你自己吐了,不然这会子神仙难救!”

    嘴里虽不悦的抱怨了句,但还是秉着医者仁心,开始替桑采施针。

    “能不能活,皆看你造化。”

    直到天将亮,褚灵峤收好了药箱,又开下药方,这才被蒙着眼给送了回去。

    药堂这会子已经忙着开张,褚灵峤打着哈欠,眼下乌青,气压低得连铺子里的抓药伙计都不敢上前问候。

    *

    封越守了魏晓枫一夜,他今日得进宫面圣,清晨女使送来热水梳洗,封越回想起昨夜的大夫,不由多问了句:“那姓褚的是何渊源出身?”

    元公公立在一旁回道:“没甚么渊源,但其人两岁开智,对岐黄命理之术天赋极高,自学成才。早年游历四方悬壶济世,三年前才来的京中定居,开了回春堂。”

    默了会子,元公公补了句:“此人可是有何问题?”

    封越怔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暂时没问题。叫他们不必准备早膳,我进宫陪母后一起用膳,还有……那魏五哥儿若醒了便看好他,他要什么,便给他什么。”

    “喏。”

    封越出门时披了一件烟灰色的狐毛大氅,十一月底的京中已经冷了,下半夜竟下了些小雪,薄薄的一层白晶覆盖在屋瓦上。

    清晨的凉风裹挟着风雪的气息迎面扑来,竟叫人清醒了几分。

    封越大伤初愈,气血亏损,不似在边境野性,这些时日多了好些讲究。

    此生若还想着与晓枫白头偕老,是该爱惜身子。

    他靠在马车的软榻上,闭目养神,忽然一个模糊的面画闪过脑海。

    上一世,封朝与封骁两权相争,叫封骁吃了好些苦头,封骁当真是恨毒了他,登基不久,便将封朝抄家灭族,封朝自尽而亡,尸骨抛在野外无人敢收。

    一日,陈皇后将他叫去佛堂,看着他时一脸悲悯之色,让他悄悄去敛了封朝的尸骨,说他终究是皇家子嗣,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那时,他根本没有想到,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母后悲悯的到底是谁。

    他心中抱怨了两句,却还是听话的带人亲自去敛这位大皇兄的尸骨。

    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了。

    那人一身白衣若雪,系着白色抹额,在旁点了犀魂香,神情很肃穆地将大皇兄的尸骨收敛起来,低声咏颂着:“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吾进差役,着意收寻。”

    是了……

    封越缓缓睁开双眼,清冽的眸子浮现一丝惊诧,那人不正是褚灵峤么?

    他怎会与大皇兄相识?

    封越汗毛乍起,这两人,一个布衣,一个是天潢贵胄,有未来储君之资,明明八杆子都打不着。

    他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直到进了凤霞宫,陈皇后正等着他一起用早膳,看着母后慈祥温柔的笑容,封越心中的烦扰便随风去了。

    凤霞殿烧了地龙,一进屋便暖烘烘的,女使上前接下封越脱下的狐裘大氅,好生挂在了木施上。

    陈皇后将女使们都谴了出去,只余母子俩坐在案前用膳。

    平时用膳母后都会留两名女使伺候,封越便觉陈皇后是有些体己的话要讲,也未心急,安心吃着早膳,等着母后自己开口。

    “你皇祖母七十大寿将至,如今收覆了四省,山河无恙,你父皇的意思是要大办,举国同庆好好热闹一番。”

    封越浅笑:“这是好事啊!”

    陈皇后神情僵了片刻,笑道:“是啊,你就没想过别的?”

    “嗯?”

    “你二皇兄……”

    封越心头一沉,立时明白了其中深意,“父皇是想趁着皇祖母寿辰赦免二皇兄的罪,将他接回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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