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男子来说有些过长了。

    他将这根发丝捋顺,盘成了一小圈,放进了随身携带的荷包里面。

    他还记得昨晚不小心压到了那人的头发,然后被呼了一巴掌,这根头发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扯下来的。

    德全弯着腰迈着小碎步走进来,眼神盯着自己的脚尖,一眼也不敢乱瞅。

    “殿下,昨日进宫的那些大臣家的公子都已经核查过了,没有一人在宫中留宿,皆有人证。”

    如果不是那些世家公子的话,就只能是宫中的侍卫了,宫里的太监都是没根的,总不能是孔雀宫中的神侍吧。

    那可是大不敬,要遭天罚的,德全想都不敢想。

    李应棠唇角勾了勾,没找到才对,他侧头看了一眼被他放在床角的那盏孔雀灯,他一开始就知道那人是谁,只是人家不承认而已。

    他站起身解开腰带,把上衣脱了下来。

    德全听到他脱衣服的动静心中一惊,太子不会是食髓知味,想要再体验一把昨夜的滋味吧。

    可那位小公子没有找到,这小亭里就只有太子和他……

    他德全虽然是个太监,为太子殿下赴汤蹈火他义无反顾,但这种事是万万不行的啊!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李应棠道:“去找个画师过来。”

    德全:?

    还要画下来啊?

    第9章

    人的大脑一旦陷入思维误区就很难走出来,德全直到被李应棠踢了一脚才反应过来自己想叉劈了,一张脸臊红,连滚带爬的跑出去请画师了。

    李应棠回到床边坐下,抬手摸了摸左肩上一个圆圆的齿痕。

    这齿痕到现在都没有消,可想而知咬的有多狠,都隐隐渗出了血来。

    这么珍贵的痕迹就这么消掉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李应棠才想着画下来,留着给国师看。

    画师很快就跟着德全来了。

    李应棠正斜靠在床上,抬手让哆哆嗦嗦下跪的画师免礼,让他靠近一些画他肩上的那个齿痕。

    “原原本本的画下来,一点细节都不要遗漏,明白吗?”

    画师抬头一看,不止看到了他肩上的齿痕,还有背上的很多红道道,一张老脸唰的就红了。

    殿下这也真是的。

    他低着头喏喏应是,打开画箱拿出了笔墨。

    他一定不负太子殿下所托,赌上他宫廷御用画师的尊严。

    *

    李应棠走后公仪琢轻松不少,觉得这事应该过去了。

    中午吃完午饭后他美美睡了一觉,下午爬起来去了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就是寝殿里用珠帘分出来的一个小隔间。

    公仪琢走到书架前,先是四处看了看,确定寝殿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人,才从书架上的一个花瓶里倒出一把钥匙,蹲下身去开最下面的一个小柜子。

    他做贼似的从柜子里掏出一沓纸来,放到桌案上,还要用一块丝帕盖上,只留下要写的那一页。

    系统道:“你可以大方一点,我给你看着呢,没人。”

    公仪琢知道没人,但还是难免不好意思,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堂堂国师写这种东西,他就不用活了。

    他写的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就是话本子,只不过通俗了一些,香艳了一点,写的是勾子文学而已。

    公仪琢一边研墨一边回想,“上次写到哪儿来着?”

    两天没写了,他记性不太好,记不太清了。

    系统提醒道:“写到李二经受不住诱惑,半夜摸进了铁匠家,结果刚进门就碰到了屠夫。”

    公仪琢哦了一声,“对对,就是这里。”

    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的剧情,紧接着就挥毫如雨起来。

    这些东西都是他以前在原世界写过的,现在就是换个身份背景,写起来很是顺手。

    公仪琢忍不住叹气,“怀念以前粮多到吃不完的时候。”

    那时候他身在福中不知福,看个书还要挑挑拣拣,穿越到大虞后老实了,一点都没得吃,他只好自己产粮,顺带造福大虞百姓。

    写完两页后,公仪琢数了数,发现够下次刊印的字数了,就停下了笔。

    他把手稿收拾了一下,等采薇进来的时候把稿子交给了她。

    采薇抱着手稿一脸兴奋,等了半个月,终于又能看到《霸道屠户冷铁匠了》。

    “冕下您放心,明天我就出宫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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