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1/2)

作品:《小师叔他又叛逃了


    “我是你小师叔。”靖安言无辜又流氓地说,“我可以,你不行。”

    “……”封长念只觉得一颗心都要炸了,“你就欺负我吧。”

    “当然,这也是我可以。”靖安言俯下身,“别人不行。”

    话音未落,封长念袖口一凉,嘶啦一声被靖安言扯裂了整条衣袖,方才被撩得火气的躁动霎时冰凉一片,他几乎是立刻想翻身去捂,可靖安言眼神何等敏锐,早就牢牢将所有的蛛丝马迹尽收眼底。

    靖安言咬紧牙关转过头,举起他那条手臂:“……这就是你方才见我生气的原因?”

    封长念默然。

    封长念生得白,身上有任何痕迹都极其惹眼,尤其是小臂上那如同胭脂一般突兀的红,是一道足有手掌长的刀伤,因为尚未来得及得到处理,到现在都在渗血。

    靖安言撩开自己衣袖,在自己身上同样的位置找到了一模一样的伤口。

    “第三个问题。”靖安言嗓音压低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是不是夷月那丫头干的。”

    “与她不相干,是我问的。”封长念沉声道,“再说了,归根到底,不也是因为你的那颗子母蛊吗?”

    靖安言为难地捏了捏额角。

    子母蛊蛊如其名,子蛊与母蛊一共两颗,中了子蛊之人,所受伤害会被母蛊所持之人共同承受,更有此道高手可以身持母蛊,与中子蛊之人共感。

    靖安言就是此道高手。

    当时刺杀召砾情况紧急,封长念再淡定,靖安言也不能真让他一个人冒险,于是喂了他一颗子蛊。所以,封长念在召砾设计下看到的十年前靖安言叛逃景象,也清清楚楚印刻在靖安言本人的眼中。

    彼时,靖安言手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当夷月和盘托出的时候,封长念心底仿佛被打翻了五味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想,小师叔果然还是有太多秘密,所以他的行为也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一方面,靖安言面上一直在推拒封长念,推拒他的靠近、他的存在,可实际上其实一直在保护着封长念平安离开南疆。

    另一方面,靖安言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见到曾经经历时,按捺不住,与过去的自己一同折断了长剑。

    靖安言对这些事一直守口如瓶,封长念硬撬不开,只能转变策略——但他也不希望靖安言时刻担着自己这条命,于是让夷月转换了子母蛊。

    靖安言静默片刻,方才道:“封长念,子蛊死则母蛊亡,你没那么容易死,所以威胁不到我的命,但我可是很容易死的。”

    “一条命而已。”封长念将他的手复又搭在自己的颈侧,“你想要,随时拿走。你死了,我不独活。”

    靖安言哑然失笑:“我自己都不理解,你到底欠了我多大的恩情,才能愿意为我做到这一步。那我明白了,母蛊与子蛊也有所感应,靠得越近,母蛊越烫,难怪你知道那栋楼之后就是我。”

    他轻轻丢开了手,从封长念身上跨下去,安稳地坐回了床边,像是在思索什么一般。

    仿佛察觉到一些即将喷发的情绪,封长念匆忙坐起身:“小师叔……”

    “长念,你问我要感情,我还是那句话。我给不了你任何回应,也做不了任何承诺。”靖安言背对着他,从封长念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瞥见他动作的手肘,“但我觉得,你挺亏的。”

    “跟着我从南疆跑到西域,又是中蛊又是险些丧命,看着我也挺感动。”

    他动作停了,转过来时封长念怔住了。

    靖安言松开了腰带,重新爬上榻,每行一步,那些衣服就往下剥落一点点。

    “虽然感情给不了,但我知道你们大魏现在有一种说法,我们不谈感情,只谈床笫之欢。”靖安言脱掉最后一层中衣,随手一扬,仿佛下了一场雪,“如何?”

    封长念眼底有情绪烧起来。

    靖安言刚想伸手去碰他,突然被用力攥住手腕,他一愣,就被封长念干脆利落地掀翻压在床上,然后不由分说地将被子一裹,抵进往床榻里侧。

    “靖安言!”封长念要气疯了,紧紧攥着被子的两个角,把人裹了个严严实实,“你以为我就是为了这个?!”

    靖安言很迟钝地眨了下眼。

    “我不是……”封长念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如果我只是为了这个,我又何苦等到如今?!小师叔,你这是在看轻我的感情、看轻我、也连带着看轻你自己!”

    


    第54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