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2)

作品:《小师叔他又叛逃了


    “不是,你居然也一点都没想到吗?”夷月凑过去,“你好赖不计长他五岁,没想过这种情情爱爱的事儿啊?不能吧,我听那谁说,你们大魏官宦子弟都可花花肠子了,风月之事是老手,他还说一看你就是个万花丛中过的主。”

    “那是叶长缈胡说八道,你还真的信。”靖安言瞪她一眼,“我认识封珩那年十六岁,十六岁之前我懂个什么,刚到该懂的年纪就被要求带孩子,我还能带一个十一岁的小娃娃逛青楼?造不造孽。”

    “别说逛窑子了,我连过分点儿的话本子都不好意思看,顶多拎个鸟笼串串巷子,买两只包子两把扇子到顶了。”靖安言幽怨道,“……虽说大魏民风是开放吧,好男风不是什么大事,但、但这小兔崽子……”

    但这小兔崽子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

    倒反天罡……当真是倒反天罡!!

    夷月听见那个名字时表情微微一凝,结果转眼见靖安言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脸上的表情无比生动,又暗自松了口气。

    “我就说哪有单纯的同门情谊能追这么久的,让你之前没细想过,现在发现人家情根深种,十年呐,树根都延伸一丈远了,你还闷在里头没开窍。”

    “我就是想也不可能往这边想。我是他师叔。”

    夷月眨眨眼:“所以呢?”

    那咋了。

    靖安言张张口,闭嘴了。

    没什么所以。

    封珩那小子打小就敢想敢干,别看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其实主意很大,一旦认定的事儿谁都不能让他改口,哪怕是断头刀横在眼前也一声不吭。

    靖安言想起方才封长念钳着自己的力道,仍觉得手腕上那一圈烧得慌,垂眼看下去却只有两圈青紫色的淤痕,如同那场情绪一般来得轰轰烈烈,散后也没留下什么痕迹。

    只有感觉,只有一种震颤的感觉被留存下来,将封长念的力道和眼瞳中的悲戚烙印在靖安言心间。

    封长念从来是个悲喜不外漏的人,除非真的是逼得狠了,才能看到那些情绪的冰山一角。而这样的悲戚,靖安言之前也在封长念眼中见到过一次。

    或者说,封长念截至目前人生唯二的两次大悲,都落在靖安言的眼中。

    靖安言是不想触及触及那些往事的,之前在封长念面前三缄其口,也不许他问,却也抵不住夜深人静、情绪爆发后漫长的余温,裹挟着避无可避的岁月浪潮。

    封长念像是一把钥匙,带着他欢喜与不欢喜的前尘、裹着他想念与不想念的故土,悉数向他奔涌而来。

    第16章 悲风

    那是封长念入门后一年的事儿了。

    这一年来,少年与同门迅速熟识,同大师兄切磋武艺、二师兄下棋论道、三师兄走街串巷、小师妹听学读书。

    但更多时候,还是靖安言同他在一块儿,两个人时而习剑,时而谈论天下大事,时而出去打马赏光,抚掌大笑有之,为了一个观点争得面红耳赤亦有之。

    廖玄静有一次路过他们屋外,看着两个人因为五军都督府之事而争论不休,靖安言难得收了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从来含笑的那双眼睛里沉甸甸的都是认真的神色。

    她欣慰:“玄念何尝不是在带长忆的过程中长大了呢。”

    的确,看着那个初初到长安万般不自在的小少年渐渐活泛起来,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时,同样也是少年人的靖安言发自内心感慨“长大了啊”。

    其实封长念基础真的很好,开蒙很早、习武也早,靖安言猜绥西侯封铭自小是把他当小将军养的。

    有一次将这种想法说给封长念听,封长念抱着剑望着一望无际的跑马场,沉吟了很久。

    他说:“不是小将军,是将军。战场上,没有人会因为我年纪小而手下留情,若真的形势所迫,需要少年挂帅为将,那么敌人也不会因为我年纪小而对我网开一面。

    “不说旁人,大师兄就是从少年时上战场,有他珠玉在前,我父亲对我要求也从来严苛,从我懂事起,兵法、谋略,都是必修课,习武那就更不用说了。”

    封氏先祖跟着大魏太.祖皇帝打天下时,专攻西域一带,将沙宛国兵匪逼退至境外,后来论功封赏,由封氏一族镇守大魏西大门。

    等到封铭这一辈,封氏旗在梁宁一呼百应,封氏将军剑指之处就是士兵百姓心之所向,战功赫赫。

    封铭自封长念会走时起就会带他去看演武练兵,封长念从他的臂弯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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