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2)
作品:《小师叔他又叛逃了》
但这些靖安言都没顾上,封长念刚刚启唇想问些什么,就被塞了一枚药丸。
“我看看。”靖安言眸色低沉,“你先别说话。”
封长念只好闭嘴,那颗有异香的药丸顺着他的喉管滚落,靖安言伸出手搭在他的脉上,一瞬不瞬地瞧着他的脸看。
夷月紧张兮兮地问:“怎样?”
靖安言的眉一点一点皱了起来。
“圣酋说杀大魏援军不是他的手笔,可这么做除了他获利之外,还能有谁呢?”夷月不安地将阿银搂在怀里,“干爹,召砾说得有几分可信?”
靖安言手指动了动:“七八分。”
那就是大概率是真的了。
召砾武艺高强,但蛊术没有如此精湛,这样只能解其一不能解其二的蛊,以他的水平还真的下不出来。
那就只有……
靖安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视线依旧落在封长念那俊朗的五官上。
封长念被看的有些无措,刚想说些什么,听靖安言又道:“你闭上眼。阿月,去帮我准备些新的绷带来,他伤口又开裂了。”
夷月出了门,封长念乖乖照做闭上眼睛,却又不大理解为什么。
还以为是解蛊所用,却听靖安言轻笑了一声。
“……好多了。”靖安言捏着他的腕子,“怎么你一瞧我在看你,脉搏就跳得这么快?原来不怕师长,现在越活越回去,害怕了?”
封长念:“……”
靖安言不依不饶:“刚刚咬我不是还挺理直气壮的?”
封长念搭在膝头的手缓缓攥紧了。
靖安言逗完了他,这才缓缓地收了手,示意让封长念睁眼:“支走阿月是有事要跟你聊,好消息和坏消息,听哪个?”
“坏消息。”
“召砾说得对,毒没解开,那是一种蛊,是我大意了。”靖安言双手搭在膝头,有些懊恼,“下蛊的人手段复杂,这个蛊我解不了。”
封长念手指无意识搓动了一下:“好消息呢?”
“我解不了,但有人能解,不过这个人你最好不要亲自见他,我会去帮你找。”
靖安言缓缓叹了口气,知道说这话估计会被反驳,但他还是要说:“我的意见是,长忆,此地不宜久留,解药我会差人给你送过去,你不懂蛊术,又遭埋伏,这里只会越待越危险。”
“啪”,靖安言的小臂被人攥住了。
封长念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些急迫:“你这是……让我走?”
靖安言表情冷酷得很:“对,回到大魏去,不要再来掺和这里的事。”
第8章 念想
很早很早之前,封长念其实有一个习惯。
那个时候他师父带他师兄们比较多,他则大多数时间都跟着靖安言跑,于是晚上睡觉前,会构思一下第二天他们要去的地方、要说的话、要做的事,然后怀揣着念想沉沉入眠。
当时他只以为是习惯了跟着靖安言,无论是一起吃饭还是一起练剑、跑马,他以为这种念想不过是对第二天的简单期盼而已。
可在靖安言走后,他入睡的时候脑子里再也没有过构思,而是期待着第二天一睁眼,会不会发觉一切都是梦,醒来时,那个不比自己大多少却硬长辈分的小师叔还会坐在门口那棵大树上,悠哉悠哉地等他起床。
后来,他知道这种情绪是只会随着靖安言而滋长的特殊,靖安言像是一颗大树,走时就会将那些名为情绪与期盼的果子一起连根带走,只留下空旷的一块树坑,无论怎么浇灌都再开不出一枝花。
他那时才明白,原来那种情绪叫做喜欢。
他喜欢和靖安言在一起,喜欢看他笑,喜欢听他说话,喜欢跟着他做任何事情,去任何地方。
昨夜,云雨后的昏沉中,那些久违的念想再度滋长,他想,他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关于当年靖安言放火叛逃的真相,然后光明正大带他回家。
他已经长大,有手腕有人脉、有地位有权利,他不必再跟在靖安言身后,他可以站在小师叔的身前遮风挡雨。
可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人始料未及,如今靖安言目光平淡得像一面湖,让他离开仿佛不过谈论天气几何。
封长念紧紧攥着他的小臂不松手:“你我见面不过十二个时辰,你让我走。”
“封珩。”靖安言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发现封长念力道甚大,根本掰不动,“……性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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