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节(1/2)

作品:《别砸我的算命摊子

为清安的侍女说乐康宫中茶点是不能多得的精致,这才不情不愿跟着她往那什么水波亭去。

    掌事将她窈窕身影收入眼中,笑意盈盈,恭敬地领着川录闲往端宁的寝殿去。

    到寝殿外,掌事轻巧推开精巧木门,殿内香气袅袅,烛火尽燃,丝幔层叠,珠帘流光。

    她退至一旁,朝川录闲作揖:“道长,殿下吩咐不让奴婢们进去,奴家就在殿外候着,您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奴家便是。”

    川录闲微微颔首,放轻脚步踏入殿中。

    殿中大极了,雕花白玉柱莹润精致,香炉在燃着,安神香悄然攀上她的衣袍,烛火明灭,摇曳光影落至洁白衣摆,周遭挂满了画,水墨山水,传闻端宁殿下精于画功,倒是不假。

    空无一人,只闻香炉中细微的燃烧声,床榻在寝殿深处,丝帐轻拢,把内里的人衬得朦胧。

    气息绵长,细而不绝。

    端宁还在睡着。

    川录闲往身前桌案上看,只见案上用白玉盘盛着细致糕点,配一壶春茶,她用手一探,是正好的温度。

    笔墨宣纸一应摆好,就连墨,都已是用上好的磨好了盛在砚台里。

    “端宁?”川录闲轻声唤她。

    没人回应。

    看来是真睡着。

    川录闲静立片刻,随后坐至桌案前,斟一杯茶,上好的茶自是极好的,茶香萦萦,她轻抿一口,放下,提笔。

    香炉上的袅袅渐渐散了,为端宁小憩燃的安神香缓缓燃尽。

    但殿中依旧是令人心安的味道,钻进每个角落。

    寝殿安静似深海,良久,一道似玉般莹润但又虚弱的声音从层层叠叠的帷幔之后响起:“道长……”

    “端宁身子不适,烦请道长移步榻前一叙。”

    尾音似飘在半空。

    话毕,一只纤长素手伸出帷幔,将朦胧帷幔掀开一缕缝隙。

    川录闲行至榻前,温声道:“端宁殿下。”

    素手晃一晃,再收回去,几个呼吸后,帷幔被撩开,端宁坐起来,纡尊降贵自己去挽帷幔。

    “我来吧,殿下。”川录闲接过,将两边纱幔都挽起来。

    端宁扯她的衣袖,往床边看,又说:“坐。”

    “从宫外而来,衣袍满是尘灰。”

    “道长……”端宁抓着她衣袖不放,泪眼盈盈,“怎的似不认识端宁了?休要唤我作殿下。”

    淑贵妃再年少时,容颜无人能与之相比,饶是现今生儿育女年岁涨了,也仍是锋利而高不可攀的容貌,端宁殿下是她生身女儿,自是将她这等美貌印了个十成十。

    粉面桃腮,美目流转,纵使如今虚弱含泪,也只是为她添上一抹西子般的弱柳扶风之感,并未削减她气度半分。

    川录闲看着她:“端宁。”

    “嗯,”端宁展演笑开,“你坐这榻上便是,从前,你也是坐过我床榻之上的。”

    去年间随父皇南巡,独自外出时不慎掉下山崖,却被一神仙接住,本想当面谢过作罢,却不料她体弱得过分,当即便晕了过去,醒来时便在神仙的床榻上。

    神仙要送她回去,她却说不,给侍卫们传了令让她们过来好使父皇放心,之后便在神仙那儿赖了一月有余,一直到父皇去往彩州又折返将要启程回京时她才离开。

    那时她受了惊又受了寒,天天好几道药,若是她哑着嗓子唤一唤,道长也是会坐在床边喂她喝药的。

    离开时,道长只说:“有缘自会相见,不必过分挂念。端宁殿下,您该回京了。”

    端宁眼里薄薄一层雾,坐在床上望着川录闲,惹人怜爱得紧,川录闲看她捉着自己衣摆执拗的样子,轻叹一口气,说:“端宁,听闻你近日来夜夜梦魇,当真?”

    “道长,去寻你的人回说你素来不喜应承这等事,可为何这次应了,是因为端宁么?”

    “殿下……”

    “那我与你二人是不是算作有缘分?”

    有缘自会相见。

    端宁顶着泪眼欣喜地看她,泪珠从眼角滑落都来不及去擦掉。

    “公主殿下。”

    川录闲单手托起她巴掌大的脸,十分无奈地透过一片泪水望进她眼底。

    “不必再与我叙旧了。”

    “因为……有娘子在等我,就在你的水波亭,我猜她现在已经无聊透顶了”

    第129章 夺人所爱并非君子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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