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山下,黑猫蹲在安室透肩头,慵懒地挠着耳朵问道:“诶,你们家公子几时从山上下来啊?本大爷饿了!”

    安室透看着四周逐渐灰白枯败的风景,笑眯眯地道:“快了,等公子下来,我让他给你买小鱼干。”

    “好!”

    黑猫用力点头,金色的猫瞳流光溢彩,成了安室透印象中最后一个有颜色的存在。

    ……

    “啊啊啊啊啊——我的梦正做到最有意思的地方!怎么就醒了!”

    山上的清晨被白兰一声震耳欲聋的控诉唤醒。

    帐篷的拉链中间是透明的塑料布,阳光斜照进来,落在琴酒颤动的眼皮上——他本来就在苏醒的边沿,白兰的尖叫帮了他一把。

    “阿阵……”

    睡在旁边的安室透咕哝着翻身抱住他,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他颈窝,困得像只熬夜过度的猫。

    琴酒也就像给猫顺毛一样,顺着他的脊背安抚地摸了一把,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沙哑:“醒吧,天亮了。”

    安室透不醒。

    他自己不醒,也不让琴酒醒,手脚并用地像八爪鱼似的缠在琴酒身上,几乎用上锁喉的力度,把他禁锢得动弹不得。

    好在琴酒的起床意愿也不是非常强烈,保持这个姿势好整以暇地听房客们一边洗漱一边分享昨夜的梦境。

    “你做了什么梦啊遗憾成这样?”快斗笑嘻嘻地问。

    白兰夸张地叹了口气:“我梦见我变成了平安时期的阴阳师,特别厉害那种,成天在妖怪堆里物理交涉!醒来之前,我正跟妖怪们干架,马上就能杀个七进七出了……结果就醒了!”

    “阴阳师啊……”新一强势加入讨论,“我的梦好像跟你……也不是,其实差挺多的。我一整晚都在做跟狐妖斗智斗勇的梦,怎么说呢,很累,但是非常精彩!”

    “……诶!你不会是在针对我吧?”快斗的语气一下子低沉下去。

    “何出此言……哦不,这话怎么说?”新一不小心带出了梦里的说话习惯。

    “因为我昨天晚上梦到自己变成了狐妖,跟一个讨人厌的阴阳师你追我赶了大半夜!”

    “嘶……”

    桃矢大概是他们当中睡得最安稳的人,没有梦可以分享,只能打听别人的梦。

    “赤井先生,你黑眼圈好严重,昨晚也做梦了?”

    “嗯,不算好梦。”赤井秀一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我梦见……我成了别人的式神,那人好像还有伴侣,我挤在他们中间天天吃狗粮,人都吃麻了。”

    周围顿时笑声一片。

    白马一边笑一边说:“我可能比你幸运点,梦到自己成了个忙碌的阴阳师,整日不是到这里除妖就是去那里布阵,三天出了两次危险的外勤。不过,虽然我是个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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