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有些无奈。

    谁想周明无意识地却说:“这还不算什么,林先生红毯上的照片比这还贵呢。”

    林知屿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但周明却掀了掀眼皮,像是怔忡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你把事情处理好。”牧绥不咸不淡地说着,“回去吧。”

    周明道了声“好的”,又礼貌地跟林知屿道了别,这才把手上的平板转交给了牧绥,转身离去。

    林知屿盯着周明的背影想了又想,都没记起这关他的红毯照片什么事,索性也不继续纠结。

    倒是牧绥见他盘起一只腿坐在沙发上,眼神四处晃荡,就是不愿意与自己对上目光。突然垂下的脑袋像个鹌鹑,嘴唇翕动了好几次,仿佛在倒数计算着牧绥离开的时间。

    他不由地觉得有些好笑,偏偏就不想遂了林知屿的愿,于是手指在平板上的照片划过,状似平静地问:“今晚和江逾白去吃饭了?”

    协议书里没有要向对方汇报行程的条款,林知屿原本可以不用回答,但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小声说道:“他说妈想见我,所以就一起吃了个饭。”

    牧绥闻言,脸上依旧没有显露出别的情绪,也没有立刻回应。

    短暂的沉默里,林知屿偷偷撩起眼皮打量他,只见平板上的照片正好停留在了江逾白在餐厅门口递给他外套的那一张,牧绥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停顿。

    他在看什么?林知屿不住地想。

    心跳也跟着再次加速了起来。空气里弥漫的黏稠气息好像随时都可能爆炸,他莫名觉得牧绥的目光不像是在审视照片,更像是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无法适从。

    其实他应该怀疑,牧绥会不会因为他和江逾白一起有所不满的。

    虽然原著里没有特别清晰地描写牧绥是什么时候对江逾白动了心,但林知屿却本能地感觉,不是这样。

    但他却说不清楚为什么。

    是潜意识地认为牧绥不会为了江逾白置气。

    还是不会因为江逾白跟他置气。

    林知屿浑浑噩噩的脑袋顺不出一点思绪。

    半晌,牧绥放下平板,上面的图片滑过,许澄在他们身后悄悄擦拭眼泪的身影出现在了屏幕里。

    “看来他们原谅你了。”牧绥说道。

    “嗯……”林知屿顿了顿,“妈原谅了,爸还没有。”

    牧绥说:“你和江逾白也相处得很好。”

    “是还不错吧,现在全网都知道我们世纪大和解了。”林知屿喃喃地说道。

    “不止吧。”

    牧绥轻笑一声,颔首,直勾勾地凝视着他的脸,眼底是林知屿看不懂的墨色,沉静得像是在欣赏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可不知道是不是沙发边上的落地灯倒影带来的错觉,林知屿竟发现他的眼中像是漾开了一片柔光,甫一对视,心里便漫起了春风拂面的痒,不由自主地就要跌落进去。

    他不明白牧绥在看什么,也不敢出言打搅。

    直到牧绥上下唇一碰,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应该在协议上再加一条。”

    林知屿疑惑地看着他。

    “什么?”

    牧绥睨了他一眼,随后收回了目光:“我在后悔。”

    可林知屿根本不知道他在后悔什么,他被牧绥这两句没头没尾的话搞得二丈摸不着头脑,连之前翻江倒海的思绪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但是牧绥没有继续和他交流的意思,操纵着轮椅就回了自己的卧室,留下林知屿一头雾水。

    林知屿在客厅坐了好一会后,才慢慢挪回了自己的房间。甚至打开浴室热水的那一刻,他都还在琢磨牧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总不能是因为觉得林家不生他气了,所以觉得照片的钱不该他来掏?

    想加一句:除每月三十万外,额外支出由林知屿本人承担。

    然而他转念一想,又觉得牧绥不能是这么小气的人。

    林知屿一向看得很开,想不通的事就先不想,懒得去自寻烦恼,可偏偏被这句话弄得抓心挠肝,连晚上睡觉时都翻来覆去地纠结。

    下场就是,第二天去公司的路上,一分钟打了五六七八个哈欠。

    “林哥,你这是昨晚通宵练习了啊?”陈辰刚把楼下买回来的咖啡放到桌子上,就看到林知屿迫切地拆了袋子,拿出咖啡,一吸管捅了进去喝了大半杯。

    “怎么可能。”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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