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逃。

    “这里。”牧绥的手指轻点了一下某处刺绣缝线。

    被触碰的地方有些发痒,林知屿僵硬着没敢动弹:“那、那您能解开吗?”

    牧绥没有回答,只是细细观察了几秒,像是在思考什么。

    他沉默的时间太久,林知屿跪着的腿都有些发酸。更衣室里狭小的空间被升腾的热意填满,连呼吸都变得粘稠。他本能地想找些其他话题,来打破僵持的空气。

    “牧先生今天怎么在这?”他干巴巴地开口,声音却轻得像落地的针,连他自己都不太听得清。

    牧绥的指尖绕过绣线,手腕灵活地一挑:“怎么,不欢迎?”

    林知屿抿了抿唇,腹诽着这人怎么每次开口都是这些让人难以回答的话术,语气依旧生硬:“哪有,只是好几天没见到您,有些好奇。”

    牧绥俯身,清冽的香水味顿时从林知屿的后背笼罩上来,微凉的呼吸都隐隐扑上耳垂。

    “那我也很好奇,你那天跟江逾白在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知屿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嘎嘣”一声,断开了。

    不是,这种诡异的正宫捉奸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您怎么也……”他猛地回过脑袋,却忘了自己的头发还在牧绥的手里,冷不防地被这么一扯,疼得“嘶”了一声,又老老实实地又跪了回去。

    “网络上的营销号看热闹不嫌事大,但凡谁和谁呼吸距离小于两米都能编出一段爱恨情仇。”他小声哔哔道。

    可牧绥似乎不怎么在乎他的回答,动作随意地解开了林知屿头发和绣线交缠的死结。

    “好了。”牧绥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林知屿松了一口气,扶着膝盖踉跄地站了起来。但不知道是因为跪久了腿麻还是狭小的空间重心不稳,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晃了一下,一侧手臂撑在了牧绥的轮椅扶手上。

    二人的距离顿时缩短到一个呼吸可闻的程度。

    林知屿浑身过电般的僵硬起来,睁大了眼睛,看着牧绥近在咫尺的脸。

    那一瞬间,他的意识像是剥离,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映在牧绥深邃的眼眸里,慌乱又局促,像只被扣住尾巴的猫。

    牧绥没有说话,也没有退开,好整以暇地凝视着他的鼻尖。

    林知屿却像是被一双手强行摁住,只能硬生生地忍下逃跑的冲动。

    漫长的几秒过去,他终于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连忙直起身退开,额角的汗顺着鬓角滑落,额前的几根碎发都粘在了脸颊上。

    他胡乱抹了把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谢谢牧先生,麻烦您了。”

    牧绥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两米距离。”他靠回椅背,语气里有几分调侃。

    “啊?”林知屿不明所以,几秒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牧绥是在回应他刚刚说的胡话。

    “那能写的也太多了。”林知屿说着,转过身若无其事地去换剩下的衣服。

    他和牧绥之间,放在绿江能编造出霸总和他的金丝雀,放在花市能搞成万人嫌与小黑屋,怎么想都比他和江逾白的刺激得多。

    牧绥没有接话,但林知屿能感觉到身后的那双眼睛还在注视,像是一道无形的光,将他的所有小动作都暴露无疑。

    又像是密密匝匝的针,刺在他的背上,从颈后滑下脊椎,停留在他裸露的后腰。

    林知屿的呼吸愈发浅了,他想要忽视这种灼人的感觉,可越是刻意无视,越觉得皮肤像是被火舌舔舐一般,一寸一寸地燃烧起来,烧得发慌。

    等他终于系上最后一颗纽扣,几乎是逃命一般地出了更衣间。

    助理也从走廊尽头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林哥,对不起!刚才学校打电话过来,我到外面去……”助理絮絮叨叨地解释着,忽然一顿,目光落在了他旁边的牧绥身上,“这位是?”

    林知屿想了想,试探地介绍道:“……我们剧的金主?”

    牧绥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助理连忙朝牧绥鞠了个躬,然后凑到林知屿身边小声说:“我刚刚还顺带打电话问了一下火锅店那边,说现在已经开始排队了,我先取了号,现在过去应该刚刚好。”

    说到吃的,林知屿顿时就来了劲。

    只是——

    “你有事?”

    林知屿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牧绥没有说话,只


    第21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