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下班更快乐的事。

    助理刚才告诉他,摄影棚附近有家火锅不错,去晚了排长队。他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晚饭来拯救自己疲惫的尸体。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脱衣服的动作太过急促,还是衣服的设计bug,脱到第二件时,发尾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勾住,扯得他头皮都刺痛了一下。

    谢云策的衣服都是专门定制,上面的刺绣精美,林知屿不敢贸然动作,生怕弄坏了还要连累别人加班补救,只好冲着外面喊助理的名字。

    可是那不着调的实习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林知屿喊了半天都没等到一点动静。

    他几乎要把心一横,干脆就着这个头发被扯的歪七扭八的姿势出去找人求救,余光中却瞥见一个熟悉的滚轮落在了更衣室的外面。

    “……牧先生?”

    “嗯。”

    “谢天谢地,再没人来我都要喊破喉咙了。”

    隔着帘子,林知屿好像听到他轻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他的蠢笨。

    下一秒,暗色的遮帘被苍白的手掀开,冷冽的皮革烟草气息随之扑面而来,轮椅滑入狭小的更衣间,逼仄的空间陡然变得沉闷。

    “脱不下来?”牧绥靠在轮椅上,语调淡淡,却带着说不清的意味。

    林知屿垂眼背身,只觉得那股香水味无孔不入,又带着某种压迫感,像是高悬的月,让人无法直视,也无法逃避。

    他忍着不适应小声说道:“您帮我看看,是不是卡哪里了?”

    牧绥的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他的腰间,缓缓道:“蹲下,这样我看不到。”

    第15章

    林知屿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听话地单膝跪了下来。

    高马尾随着动作滑落,遮住了小半边脸,露出的下颌线条在昏暗的环境里显得锋利又干净。

    发丝下若隐若现的唇瓣坠着一滴汗珠,牧绥的视线晦涩地一剐,操纵着轮椅又往前靠了一点。

    林知屿突然发现,牧绥的身量其实比他想象的高很多,如果他能正常站立,大概很容易地就能将自己罩在阴影里。

    牧绥的手拨开他的头发,动作轻得仿佛羽毛,指尖轻飘飘地从后颈擦过的时,带着微末的凉意,却像是一枚钩子,顷刻间勾住了他的神经。

    呼吸卡在胸腔,被触碰过的地方像是点了把火,沿着脊椎烧遍了他的整片后背。

    林知屿垂着眼,不敢回头,只有紧绷的肌肉出卖了他。

    那只手再次往下探去,缓慢得像是时间捉弄无限拉长,低垂的目光带着若有若无的审视与戏谑,骨节分明的手指与被卡住的布料轻轻触碰,摩擦时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风在耳边窃窃私语。

    他不自觉地想要拉开距离,但膝盖贴着地板,手肘磕上墙壁,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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