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再打成泥给她吃。”

    但他的视线却穿过了床边的玻璃窗,看向住院楼外的那棵香樟树。

    刚刚走出住院大楼的林知屿似有所感,下意识地扭过头朝上看去。太阳即将落山,楼面的玻璃窗被染上一层红金色,亮得晃眼。

    ……

    牧绥依旧没有回来。

    林知屿回到家后洗了个澡,仔仔细细地阅读了一下周助理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注意事项。

    这位反派大佬也确实是身残志坚、日理万机,连着两个晚上都不着家,也不知道是不愿意面对他,还是真在外面忙得脚不沾地。

    但是这样也很好,没有人能拒绝一个人独享一套大平层的美妙待遇。

    除了牧绥的卧室和书房,其他的地方他都能随意进出,阳台上甚至还有一方泳池,要不是现在已经入了秋,天气太凉,林知屿早就放了水蹦下去愉快享受。

    守活寡的生活太过美好,甚至有些希望牧绥就这样一直待在外面,别回来了。

    可是等他身心舒畅地睡了一觉起来,刚打开手机,微信上就弹出了徐冬冬发来的消息——

    【《青鸟》选角导演看了昨天的直播,让你过去试戏。这是试戏剧本,读一下,明早九点,试戏地址是:[定位]】

    林知屿:“……”

    一大清早看到这种催命符,尤其是这种颐指气使的语气,一天的心情都不会好了。

    但想起那付不起的八百万违约金,只能既窝囊又敷衍地回道:【收到。】

    不过左右是让他过去试戏,而不是像昨天那场直播一样直接签了合同,所以稍微摆烂一点也无所谓。

    只是在他的印象里,原著中的林知屿在和牧绥结婚之后,什么活都没干过,不是找江逾白麻烦,就是花天酒地自在潇洒,怎么到了他这里,反而没停没歇似的,天天都有新工作?

    林知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起床换了身衣服,打车去了A市最大的寺庙。

    在上班和上进之间,他选择上香。

    遇事不决,求个签再说。

    然而没有想到和他抱有同个想法的人不在少数,饶是今天工作日,林知屿好不容易爬了十分钟的台阶到了寺庙外面,看到的却是乌央乌央的人。

    男女老少,香火鼎盛。

    他挤了半天才挤进了求签处,第一次摇了许久才摇出了一支签,结果连掷三次杯,皆是神明不允。

    于是不死心地摇了第二次,手一抖,签全给撂了。

    林知屿:?什么意思。

    他紧接着摇了第三次,终于掷出了允杯,火急火燎地拿去解了签,得到的签诗上居然写的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定睛一看——“月老灵签第1签,上上大吉”。

    再定睛一看——“难得良缘,白头偕老”。

    什么东西?!

    他问的不是自己的命运前途吗,怎么出的是姻缘签?

    “小伙子,好签啊,你的命定之人已经出现,月老牵线赐福,就看你有没有主动勇敢地去追求了!”

    林知屿愣愣地转头一看,自己刚才跪着的地方现在已经挤满了女大学生,而那尊被他当作土地公的神像旁,站着一对金童玉女的木雕像。

    糟糕,认错神了。

    林知屿生无可恋地又排了一次队,这回倒是长了个心眼,直接去求问了最好认的观音菩萨。

    五分钟后,他拿着“猿猴脱锁,凡事先难后易”的签语,一步一步地晃下台阶,心想上次自己去观音庙求签,问当年能不能涨工资,得到的也是“先难后易”的签语。

    结果当然是,一分钱没涨。

    林知屿心里郁闷得要命,总觉得这个“难”的意思就是让他还是要老老实实地吃苦上班。

    他漫不经心地走去香炉边,随手拿了几根免费香,打算去烧香拜拜,没注意到地上的蜡油。

    于是脚下一滑,重心瞬间失控,身体直直朝地上扑去。

    这一刻,林知屿的脑海里飞速闪过几个念头。

    平地摔,丢人!

    等等,摔破相了是不是就不用试戏了?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重心失衡的失控感让他忍不住闭上眼睛,就当他以为自己要和地面亲密接触的瞬间,一只有力的手从身侧探出,精准地攥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稳稳当当地拉了回来。

    林知屿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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