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霁从来没有见到他穿过这样“寡淡”的衣服和这样素面朝天的一张脸。

    白衣牛仔裤,干干净净的黑发,微卷的狼尾和懒散的神色平添几分少年感。

    牧云霁狐疑地走到他的面前,明明昨晚见面时他还是那副讨人嫌的模样,怎么才过去十几个小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但他嘴上还是说出了之前在电梯里打好的腹稿:“你又忘记了自己昨天晚上说了什么是吧?这叫什么,以退为进,欲拒还迎?”

    “知不知道现在我的微信消息里全是来问我,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的?”

    林知屿一哂。

    昨晚的婚宴没有邀请太多客人,外界大多数人都不清楚牧绥的结婚对象究竟姓甚名谁,所以牧云霁那些不明真相的朋友问出这样的话,倒是很正常。

    牧云霁自然也不能到处去和人解释:林知屿他现在是我嫂子了,他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他的合法丈夫是从小看我不爽的同父异母的亲哥。

    一来,这样操蛋的关系更容易成为好事者茶余饭后的谈资,他可不想整天承受那些诡异的目光,好像他真成了勾引大嫂的狐狸精;二来,牧绥都不愿意公开这段不光彩的关系,他上赶着帮人宣传,大概是想不开活腻歪了。

    所以思来想去,怒火只能朝始作俑者身上发。

    牧云霁见他没有回应,咬着牙又补充了一句:“你的‘不再纠缠’,就是指直播时拿我引流,然后看着微博一溜我和你相关的热搜,在背地里偷着乐?”

    林知屿沉默了几秒,说道:“我并不知道热搜的事。”

    “但是之前我纠缠你,你不愿意,现在我承诺不纠缠你了,你为什么也不愿意?”他顿了一下,感叹道,“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要不我再发个声明说:请大家不要同时提到我和牧云霁的名字,以免给双方当事人带来困扰?”

    他的语气十分真挚,没有半分作假和阴阳怪气,牧云霁一时之间无法反驳,却又感觉好像有口气堵在自己的胸口,不上不下。

    “你……!”

    “而且小牧啊……”林知屿看了眼跟在牧云霁身后不远的助理,以及四周远远观望、不敢上前的吃瓜群众,兀地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调说:“我毕竟也是你嫂子,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以后可得礼貌点跟我说话,尤其是在家里。”

    牧云霁闻言,偏头瞪了林知屿一眼,后槽牙都被磨了又磨。

    神他妈的小牧!拿腔拿调,还给他装起来了!

    林知屿却对他的不快恍若未觉,而是慢吞吞地继续说道:“还有,就像你昨天说的,我其实也没有和小叔子苟合的癖好,我现在对你哥一心一意,只想跟他好好过日子。你可千万不要多想,万一让你哥也误会了什么,我很难哄好他的。”

    话落,他便在围观人群的一脸懵逼中,拍了拍牧云霁的肩膀,轻快地转过身走了。

    牧云霁有些怔忡地看着他的背影,鼻尖还残留着一点他头发上沾染的染发剂的味道,除此之外,从前那些张扬浓烈的甜腻香水味,都好似随着那头标新立异的粉一起消失了。

    “牧哥,他刚刚跟您说了啥?您别生气,要么我们再去和林知屿的经纪人谈谈,让他们下次别搞这种下作的噱头了……”

    “您跟他计较什么,气坏了可不值当,他就等着看您为神思不宁的样子,别上了他的当!”

    其他人也跟着小声附和:“是啊是啊!”

    天地良心,要不是因为原主和这万恶的公司签署了十年卖身契,他早就宣布退圈美美躺平了好吧!

    什么牧云霁,什么江逾白,这些人的爱恨情仇和他有什么关系?

    林知屿蔫蔫地进了休息室,咸鱼似地瘫在沙发上,摸出手机打开了微博。

    牧云霁说的那几条热搜还牢牢挂在榜单的最上方,林知屿懒得打开,一想过去词条里大概都是辱骂他的话语,他没有什么自虐的癖好。

    他点进原主的微博首页翻了翻,除了几条看得顺眼的公式照,其他大部分微博都被他隐藏了起来。

    做完这些,他突然想起来,需不需要和他的新任老板解释一下?

    毕竟牧绥昨天才警告他,不要在任何地方诉说自己对牧云霁的“真心”。

    虽然他们之间只是一场单纯的交易,但哪个男人应该都不希望自己名义上的伴侣总在外面,和同一个人出现在花边新闻上。

    可是他把手机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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