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2)

作品:《火树银花

还好没上山。”

    解弋无言以对。当个色鬼竟然也能有福报吗。

    新婚后激烈的第一波交配期暂时过去了,两人也要交交心。

    “在华艺实习,平时还要写论文,还要练舞,”严柘看了解弋电脑里的论文,说,“你能忙得过来吗,太辛苦了。”

    其实他不也一样?一个人做好几个人的事。

    “师兄,”解弋说,“我是在向你学习。”

    外面下着大雪,没有出去玩,两个人长在了床上。

    严柘捉着解弋的小腿,亲了亲他膝盖上手术留下的疤痕。

    解弋没再躲避自己的旧伤,只说:“有点痒。”

    严柘说:“毕业会有芭蕾演出吗?”

    解弋说:“当然。不能和你们中国舞的排场相比,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舞蹈。”

    严柘说:“我会去看的。”

    “我跳不出最完美的作品。”解弋笑着说,“但是我会好好跳给你看的。”

    严柘心想,我才应该向你学习。

    他的解弋,比包括他在内的许多人,更早学会了,怎样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和不完美的人生。

    “我真是个傻子,”严柘说,“早就看到你腿上有淤青,没有朝那个方向去想。”

    他那时心里只有他的凤凰舞,不愿分出去哪怕一点,去好好思考下别的事。

    解弋说:“我也没有主动告诉你。”

    严柘说:“我稍微多留点心,多过一下脑子,就会发现你在跳舞了。”

    解弋说:“你那时候太忙了,我也不想打扰你。”

    严柘想说,宝宝,别给我找借口了。

    解弋又说:“那时候我就是很舔你。”

    “……”严柘诧异道,“有吗?”

    解弋说:“你那些毛病,我又不是到分手的时候才知道。你本来就那个样子,我太喜欢你了,你别太过分,我就能假装看不到。我讨厌你的迷弟们,我其实也是你的迷弟。”

    严柘现在当然知道自己那时候有多糟糕。

    他想关注解弋的时候,才会去关注解弋。

    他需要解弋的时候,就要解弋随叫随到。

    他在舞蹈学院里当魅魔许多年,他太知道解弋一定听到过许多他不存在的“情史”,他选择从不对解弋做出任何解释。

    他喜欢自己那个“浪子”的人设。

    解弋有时说他“很会”,他也选择性地只把这话当做赞美。

    他对解弋的心始终是真的。

    他不会爱人,也是真的。

    严柘说:“我让你伤心了。”

    解弋说:“只有一点点。”

    那一点点就很伤人。

    “后来我就忘了。”解弋道。

    他不想翻旧账,人要朝前去看,生活要朝前去过。

    解弋说:“你现在变得好一点了。”

    严柘说:“只是好一点吗?”

    “是很好了,你特别好。”解弋还是不吝啬地给了他肯定,说,“我呢?我没有变得更好?”

    严柘说:“你一直都很好,现在更好了。”

    解弋说:“哪里更好,你说具体点。”

    “这里好,”严柘亲了亲他的腿,又说,“那里也好。”

    解弋:“……”

    解弋说:“你别亲我那个。”

    严柘说:“为什么不能亲。”

    解弋不说话了,被亲了会儿。

    “你等下说话,不要太脏。”解弋说。

    “哪一句脏?”严柘道。

    解弋复述不了,太没礼貌了。

    “你也不要用脏话骂我,”解弋的手指摸了摸严柘的短发,说,“你说话太脏了。”

    严柘说:“你也可以很脏的话骂我。”

    解弋说:“那我一定会骂得很脏。”

    到了对骂的时候,严柘说话真的很脏。

    解弋说,严柘你这个臭流氓。

    严柘要笑翻了,说:“好好好,对不起了。”

    这是骂我吗宝宝?这是在肯定我。

    除夕之前,他们回了春城。

    解弋已经来过这里两次,每一次都是为了迎接新的春天。

    今年最后一个工作日,严柘得去下单位,先去了艺术学院一趟,下学期真不能给他排课了。

    离开学院,他又去了趟舞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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