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2)
作品:《时差》
千上万的人会在乎你。即使你不声张,在乎你的人也很多。”
邓念忱只是认为郗寂那段时间在和他保持着尴尬的距离,他们之间充斥着令人无奈的距离感。他不明说,只当郗寂到了清除痕迹的时期。小朋友会唾弃曾经的玩具,在某个阶段,摆脱以往的习惯、爱好,远离家人,枕边的叮当猫,将这样的行动命名为成长。
邓念忱纵容郗寂的清除行动,毕竟他已经路过那个阶段,他不认为他会给郗寂什么样的指示,他只是讨厌郗寂疏远他。后来他明白他是自私的,他同样忽视在他的那个阶段并没有远离朋友。自以为是地误解郗寂远离他的原因,不是他的变声电话使得郗寂回心转意,是郗寂意识到无法放弃使得他们回归原来的位置,差之毫厘的方位。
“是吗?没看出来。”
“你眼睛有问题,能看出来什么。”
“看出来,我们快到地方了。”
邓念忱顺着郗寂的视线望过去,问:“从你们公司到这边要多久?”
“打车的话二十几分钟。”
“跑这么远吃饭,真够难为你们的。”
“谈业务刚好路过这里,不过,按照我们部门小伙伴的性格,远一点无所谓,只要味道好。”
邓念忱阴阳怪气地说:“小伙伴,呵,叫的倒是亲亲热热。”
他们的手仍旧握在一起,郗寂轻轻地晃了晃,“不然我要怎么叫他们呀,邓念忱,你教教我。”
“我可教不了你,你现在多厉害。”
郗寂没有反驳,他们再次面对面坐在一张餐桌旁。这是很好的时间,有着接近浪漫的氛围,在日光消失殆尽之后,他们跳动着的心一览无遗。
邓念忱翻开手里的菜单,不一会便合上,对服务员说:“和对面这位先生一样。”
郗寂尚未点单,他问邓念忱:“没看到想吃的?”
邓念忱微微摇头,说:“想看看你吃什么,跟你学习。我没在国外生活过,没有你专业,没必要班门弄斧。”
郗寂用微笑化解邓念忱吐出来的尖刻的刺,郗寂按照标准西餐的上菜顺序进行搭配,只停顿在一个地方,他问邓念忱需不需要酒。
“你需要吗?”
“我不需要。”
“那我也不要,我想穿一下你的鞋子。”
这句俗语放在这里格格不入,倒不是生硬,只是让人骤然想起他们很久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了。即使口头上的感同身受没什么价值,但他们是真的很久没有这么亲密的说些什么。
往往一个人尝试靠近,一个人提醒他们之间的伤疤。等到另一个勇往直前,偃旗息鼓的一方龟缩进安全区。他们有时脆弱到不堪一击,有时坚硬到摒弃所有信号。
这像是偷来的一天,问题搁置一旁,像是雪地靴一样在鞋柜的最角落。回想起来,他们的别扭带着分寸。间隔的时间意味着他们不是畅所欲言,一呼一吸之间,邓念忱的疑惑在胸中折叠清算。超出掌控的进展,郗寂同样不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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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容易混淆了,友情和爱情,你要负全责,邓念忱。
第33章
“你看心理医生吗?”
郗寂放下餐布的手略有停顿,邓念忱正在斯文地切着花椰菜,进行一场手术,切成刚好可以用叉子的一只脚叉到嘴里。
郗寂后知后觉,邓念忱放慢进餐的速度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等待郗寂放下刀叉,放下餐布,等到郗寂结束这繁杂的进餐过程。邓念忱像是个刽子手开始执行行刑结果。
邓念忱不需要郗寂的答案,他自顾自向下说着:“我看心理医生,去过很多次,你没回来之前一个月要去一次,打卡上班一样。不能去医院,去医院是自投罗网,我不想他们知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邓念忱适时抬起眼睛,看见郗寂眼睛里的反光与痛苦,这不能算是他的目的,他只是诉说真实的生活,这是给郗寂陪伴他一整天的反馈。
“我没有情绪失常,没有胡思乱想,至少我没有医学上定义的心理疾病,我只是睡不着。不影响我的精神状态,不影响我做任何事情,事实上我也不疲惫,如果不心烦的话。在我慢慢接受之后,失眠不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影响,迟早会成功入睡。后来,我渐渐习惯失眠这件事情,我们学校的心理医生不会给我提什么建议,我们只是闲聊。说很多事情,他的烦心事,我的烦心事。心理医生只是个幌子,我要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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