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节(1/2)
作品:《是神棍,不是军师》
孩子大了,不好骗了。
“那若我拿你的绣球……同你换呢?”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那颗红绣球,也不是故意去拿的,是刚才正好路过,又心念一动,感觉会用得着,现在果然。
白子垣登时气的跳脚:“我就说我的绣球怎么找不到了!原是被你偷走了!那我上回找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不是就看着我着急呢! ”
祝卿安摸了下鼻子,目光躲闪。
白子垣更气:“我告诉你不行!换不了!只一个绣球哪里够,除非你叫爹! ”
祝卿安干脆极了:“义父。”
白子垣:……
祝卿安低声哄:“去吧,快点的,我这回是真没事,你看,小白虎在呢,我师父和师兄们都在,我能出什么意外?”
白子垣狠狠瞪着他:“看好我的绣球!”
高处屋顶,冯留英抄着手,看着小白龙一骑绝尘,冲向敌人,忍不住叹气。
同是在命师手上吃过亏的人,他真的很懂白子垣心情,就像当初,祝卿安不也成功骗过了他和齐束?命师的事,只要命师自己不愿意,谁说什么都没用。
不过小白龙有点急了,你的观察呢,哪边有危险,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啊!
“铮——”
忽有琵琶响,琴弦抡指扫过,琴音明亮高亢,描述的是沙场对阵,从列营点将,倒走队埋伏……
是了,这琴曲,正是《十面埋伏》!
阁楼之上,有一女子抱着琵琶,低眉垂首,轻捻慢拢,正是桃娘。
白子垣听到琴声,心间一动,看到桃娘,战意更胜!
桃娘答应给他弹曲子听,而今听到了,他又怎会辜负她的提醒!
要战,漂亮的打,小心的打,赢的好看,也不可以受伤!
他与萧无咎在战场不知配合过多少次,根本不必说话,有时甚至连眼神都不用有,只看对方冲出去的方向,接下来的动作,就知道该怎样做。
他们也的确在赢,一步一步赢,西平侯的人越来越少,速度也越来越慢,西平侯也被萧无咎伤到了,马上就能擒住!
可西平侯,竟也有阎国师的虫子。
千钧一发之际,萧无咎撞上那些虫子的时候,突然斜刺里冲出来一个人,撞开了萧无咎,手中刀刃扎进了西平侯胸膛——
“敢伤我的人,我必手刃之!”
西平侯登时口吐鲜血,但濒死之际,他手里的刀,同时也扎进了齐束小腹:“你觉得,你就赢了么?”
齐束当然没赢,他也倒在了地上。
萧无咎紧紧按住他伤处:“你这是……何苦。”
齐束声音虚弱,他知道自己要死了:“我不是……为了你。”
萧无咎没说话。
“先前我胸口的伤……没人知道,只你知……”齐束笑了,“你知道,我活不了的……我这条烂命……没什么紧要,我那个家族,你也最好都杀了,以后……统一天下,繁荣永昌,你也算对得起我。”
他眉间终年挤成川字,今日突然舒展,想要释然一切。
“给我找处坟茔吧,哪里都行,只要不在蕲州。”
他闭上了眼睛。
一切发生的太快,祝卿安都没看清,他跑过来时,齐束已经没了呼吸。
“这是怎么回事!”
“他被种了母子蛊,”萧无咎把齐束放平,大手拂过他的眼睛,“血祭凶绝,最无可解的那种,好像是十一二岁被种上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直到去年受伤才发现,已积重难返,无方可救。”
去年,受伤……
祝卿安想起来,那是他刚刚到定城的时候,齐束掳过他一回,那时这人身上就有隐伤,原来是那个时候发现的?
母子蛊,最残忍凶戾,是他的养母,一直在控制他么?
他不想被控制了,也看到了死期,所以这一年多越来越疯,越爱搅弄风云,可胸中豪情又放不下,遂一直倍受折磨,今日做这个选择……是看不惯西平侯的虫子,还是……早就认可了萧无咎?
远处屋顶,冯留英放下酒肉,擦手起身,为以往的对手,也是伙伴,默哀。
百姓们看着这一幕发生,今天的丽都,发生了很多事。
有人慈悲温暖,有人慷慨激昂,有人悍勇无畏,有人视死如归……
可所有一切,都在推着中州侯往前走,他是所有人认可的主公,所有人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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