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哭着对我说:

    「前辈,我只能这样吗?」

    我动了些许恻隐之心,我说:

    「努努力,待的再久一点,就好啦。」

    现在想来,我对他一如我的前辈对我。我们默不作声的遵守某种规则,以这种规则为必备品。甚至对那些尚未染上色彩的年轻人施以压迫,并且毫无愧色。

    错啦,我应该告诉他别的事的。

    我可以安慰他,可以带他远离职场交际,可以给他介绍排解途径,但我没有,我只是不停告诉他,只有这样你才能在公司里混下去,只有这样你才能混出名堂脱离地狱。

    我是好心,但却全是错误。

    后来他被调走,职场霸凌后患上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再见面时,对我笑时仍有曾经单纯天真的残影,可那时,他的生命已经走向了倒计时。

    说点什么吧?至少,对身边人,对后辈们,说点什么吧?

    妻子离开时哭的很惨,我们之间存在爱情吗?存在过吧?就算过了这么久,爱清消弭,我们也成为了彼此的半身。女儿患有先天疾病,她需要钱,所以她离开我,我不怪她。女儿临走时把她所有的年玉都藏在了我的衣柜里,她的病需要大量药物,她对我愧疚,我也不怪她。

    上司裁了一大批人,临走时他醉的几乎昏死,他说他也不想的,他说有一位员工就差一年就退休了,有三个员工正在准备结婚,有两个员工家里正需要钱……

    他能怎么办呢?他也有家庭,他有一双儿女。经济下行,他自己都很危险。事已至此,我也不怪他。

    于是该怪谁呢?我沉默着接受一切的安排,因为我知道一切都如此不可避免。可是看到如此,才忽然发现,错啦。

    我错在对一切逆来顺受,错在总是瞻前顾后,错在将泛滥的关怀拧成桎梏旁人的枷锁,错在至始至终,我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我只是在视而不见,我只是在听而不闻。

    说点什么吧?说点什么吧?再不说点什么,规则就永远是规则。铺天盖地的战争,压迫,规则,已经让我没有退路。如果就连唯独属于我自己的语言也被自己放弃,那我的存在终究是真实还是一个虚无的噩梦?

    语言或许毫无意义,但绝非毫无用处。

    我的人生或许毫无价值,绝非毫无用处!

    敲出这行字的时候,我有一种恍然的痛快感,心跳的很快。而搬家的车还有三十分钟就到门口。

    我仿佛看到一双天真如羔羊的眼睛,看到另一种可能,看到另一种人生。

    不要成为我这样的人。

    不要妥协,不要沉默。

    抓住想要抓住的人,千万千万抓紧,千万千万不要错过。

    ——《缄默症候群》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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