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一轮。

    “绿川名,30岁,东京都的。与他仅在2楼的安全出口那里碰到过一次,他当时着急下楼,还推了我一把。”

    诸伏景光毫不犹豫报上假名和虚假的年龄,作为一名卧底警察,他对于这些审问流程很熟悉,说的也都是实话,目的只有一个,希望警方尽快破案,然后放他们离开。

    他并不想让他们与组织的人过多接触,万一被发现了什么,这群人可是能一言不合就杀人灭口的。

    大和敢助听着他的描述,与刚刚那个自称诸星大的口供基本一致。

    “他用哪只手推的你?推的又是哪个位置?”

    诸伏景光见他神情如常,一时也有些分不清他是没认出来,还是认出来了但出于某些理由暂时不动声色。

    他老老实实回答了这个问题,便听大和敢助毫不客气道:“你这件外套我们暂时征用了。”

    他们已经确认了被害者的死因,他是口服了烈性毒药导致的急性中毒。

    他们还在被害者的拇指指甲缝里找到了残留的毒药。

    而他拇指指甲上凹凸不平的痕迹也表明,他有在特定场合下咬指甲盖的习惯——凶手大概率就是利用这一点杀的人。

    但这毒药是什么时候,又是用什么方式涂抹到他手指上的?

    这个问题也正是大和敢助他们需要弄清楚的。

    “绿川名”身上的这件被被害者直接接触过的外套,也许能给他们答案。

    诸伏景光有些迟疑,他哥也算是长野县警察本部的名人,他俩的长相这么像,这帽子一摘,其他人的反应他可就控制不了了。

    “这么舍不得干什么?”大和敢助粗声粗气,“大不了赔你一件!”

    他随手叫来一名巡查,让他去照着他的尺寸买一件外套。

    “记住,一定要类似款式,带兜帽的,免得他不愿意换下来。”大和敢助故意强调了款式相似、带兜帽几个字,语气很凶。

    如果是不熟悉他的人,只会觉得这个警察真的很凶巴巴,还很尖酸。

    诸伏景光心下却是一暖。

    他心知,这位兄长的幼驯染,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甚至在故意帮他打配合。

    他故意保持着沉默,仿佛一个不近人情的男人,直到新外套送过来,他才在大和敢助的催促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了下来:“……我这外套是别人帮我选的,对我有不同的意义,要是没问题,记得还给我。”

    上面万一残留了什么生物信息,那岂不是很糟糕?

    大和敢助诧异地看他一眼:“要是确认没问题,会还给你的。”

    当然,如果不幸有问题,那可能就要当做证物封存起来了。

    不过别人选的……是借口还是真有其人?

    将外套封好后,大和敢助准备赶人了。

    诸伏景光微微皱了皱眉头:“……请尽快,我们等会儿还有事。”

    “呵!都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诸伏景光转身,大和敢助却趁他转身时,故意碰了下他肩上的琴盒。

    他警觉地侧脸看过来,却对上对方若无其事的神情:“等等,琴盒打开检查下。”

    诸伏景光:“……”

    刚刚那一下应该足以让他确认里面的东西确实是乐器了吧?

    不过谁让他现在是嫌疑人,为了不浪费彼此更多的时间,他表现得很配合。

    里面果然是一把贝斯。

    ——那是当然的,出门在外,诸伏景光向来谨慎。

    “你是东京都的,今天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诸伏景光回忆了下他们来时说好的设定:“拜访今川未央先生,他是我们业内的前辈。”

    最好你们注意一下,别让我们得逞了。

    原来是音乐圈的,难怪没听过。并不太关注这个的大和敢助恍然大悟:“你和你们乐队的两个人,什么时候认识的?你对他们熟悉吗?”

    “认识一年多,还行吧。”

    “你认为他们两个有杀人的动机吗?”

    “……没有。”虽然这两个人杀人不眨眼,但很遗憾,这次不是他们干的。

    大和敢助又试探了几个问题,最后终于放人:“行了,你先过去吧。”

    他盯着苏格兰的背影,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

    手上同样有枪茧,身上有掩不去的杀气,身上背着的琴盒虽然没什么问题,但也只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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