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一合一抿、就消失在直勾勾视线下。

    但是角名伦太郎看见得远不止于此。

    黑发男人已经抽开了距离,维持着刚刚歪歪斜斜的姿势,腰侧低压着小桌一边,借力那里为支点,支起上半身,既懒散又随意。

    举手投足间都是熟透了的气息,与他的外表、年龄,十分符合。

    角名伦太郎现在到底还是差了十数年,即使内里藏着重生跟随来的灵魂,但是记忆没全然复苏、只能算是这辈子与上辈子的混合青春版。

    一下子直面这样的年上系的恋人,被勾得一点神也散不开。

    譬如现在被他单方面拉开了距离,本能直觉就是想靠近。

    但是狐川辻人眼皮轻微一抬,仿佛被定住般,角名动也不能动,只能停在那儿。

    但也不是没有好处,比如……能看得更加清晰。

    点着冰块,像黑发男人向他演示的那样。

    他在处理水培花种的潮湿区分离问题,现在正是一点一点将冰块放入柔软的郁金香培育处的时机。

    冰块透明清澈,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花瓣柔软轻薄,荔粉色,很快被因为室温升高融化的水影响,产生变色反应。

    狐川辻人培育经验丰富,自然知道现在最该干的是什么,这花由他一手带大、对它最为熟悉,水培环境更是要逐渐搭起,不能一蹴而就。

    冰块推进,测算着距离、时间以及角度、方式。

    半成体的花株正处于脆弱的时候,但凡多用一点力或是多歪斜了一点角度都会造成培育失败。

    所以只能有狐川辻人向他演示,

    好在角名知晓自己生涩、是新手,没有冒进,听话又沉静地耐下心在那里等着看。

    幽绿眼瞳,倒映一帧一帧清晰场面。

    颀长指节,柔软指腹,触及被磨得有些圆润的晶莹体。

    一点一点推入半成体花的培育更深处,手指一直跟随掌握潮湿度变化情况好及时作出临时补救反应。

    他看得认真,狐川辻人做得小心。

    冰块虽然经由室温放了一会儿,也融化了一会儿,但是对于人体常温来说还是有些凉了,手指一直紧贴着递到半成体花株根部,看着入口被点开。

    指腹、指尖、指根,三点一线。

    角名伦太郎缓缓眯起眼。

    整个实验过程演示得清晰又明确,他看一遍几乎就全部记住,他向年上的教师申请自己也来这么一次加深印象。

    但是很可惜,他被拒绝了。

    狐川辻人慢慢抽开手指,离开被冰水浸泡的甚至有些亮晶晶的花根培育处,半成体培育类花株微微扬起,总算可以载入进行再培育。

    轻细的‘啵’的一声,他眼睫颤了下。

    年轻人还在试图得到机会,想要以此证明自己。

    狐川辻人被他缠得有些没有办法,拨开贴在自己胸膛上的脸颊,视线扫过、尤其在红红一团的要命牙印上停了良久。

    识时务的年轻人已经自发开口,揣着压不住的冒进,

    “我会跟着辻人的做的…不会过分的。”

    眼看着黑发男人还是不松口,他只好又出一记,“或者……用这里也可以。”

    视线慢慢下移,落在殷红的唇与舌上。

    狐川辻人眉梢一挑,干脆利落拒绝,“不用。”

    “现在…记清楚,是我来教你怎么做啊,伦太郎。”

    角名伦太郎的手被征用了。

    毕竟是打排球的手,即使还没走上职业,但是现在已经初具日后那让人难以抵抗点攻副攻的雏形。

    单点发力,指根、指节、指尖完全传递,用来翘起花泥是最好的选择。

    狐川辻人正正好征用他的手去翘花泥。

    花泥是今天才切的新的水培特种,毕竟是水培专用,潮湿度很重,仿佛略微一挤就能挤出其内溢出的水分子一般。

    为了维持新鲜度与低氧化度,狐川辻人放了冰块、但是室温高、冰块融化得也快,花泥被浸湿、一下子水分就有些过多。

    角名才被人带着开始挤开一点翘的入口,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挤压出过多的水分,好水土平衡、营造更加适合植株体成长的环境。

    但是他没有自由,因为是被牵系带着如此做。

    不清楚流程,他只能张开手,微微竖着手指,看着狐川辻人如何教授他、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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