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节(1/2)

作品:《就没人心疼大师兄吗?

法是把他装在紫虚瓶里。

    临走时他还和灵泽长老说,这不是虐待,这是帮钟隐月为沈怅雪报下仇,是跟鬼哭辛学的。

    钟隐月听得心情复杂,无语至极。

    说完这些,弟子就走了。

    下半月后,干曜长老的葬仪如期举行。

    钟隐月终于又一次在干曜宫见到了邱戈。

    他依然没从轮椅上下来,同样脸色灰白,目光憔悴,那一头乌发都多出了几缕白丝。

    他站不起来,便在宫门口望着众人将干曜长老的棺椁抬出去,在箫声里离开了山宫。

    邱戈双眼通红。

    他望着那棺椁,欲言又止几次,没说出一句话。

    最后,他低下头。

    钟隐月一直在看着他。片刻,邱戈感受到目光。

    瞧见钟隐月,邱戈向他低了低头,低身行礼。

    不知是窦娴和他说了什么,还是干曜长老的身亡让他明白了什么,他毕恭毕敬地唤了声:“玉鸾长老。”

    钟隐月离他不远,能听见他说话。

    唤了钟隐月,邱戈又唤他身后的沉怅雪:“沉师兄。”

    沉怅雪朝他点点头。

    “从前的事,是干曜宫的不是。”邱戈说,“门中师弟师妹,都已知错了。我等愿为师兄道歉,就看在师尊都已身亡的份上,请师兄……别再怪罪了。”

    邱戈向他低下头。

    他神色凄楚悲切,瞧着真心实意。

    沉怅雪却没说话。

    邱戈向他低了很久的头,沉怅雪却始终没说话。

    良久,他说:“师尊,走吧。”

    他没接受。

    他没让邱戈起来,只是拉着钟隐月离开了那处。

    头也不回。

    耿明机下葬了,葬在干曜山后山的一处空地里。

    沉怅雪面无表情地望着那棺椁被放在土坑里,被一片片土掩埋上。

    那一捧捧土像埋在了心里,他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也跟着一起被埋葬了。

    但那并不是什么令他痛苦之物。直到最后一捧土将那棺椁彻底掩埋,他也感觉到心中终于有什么东西落了地。

    他便明白了,或许是他能放下这一切了。

    他抬头,看着天空。

    葬仪结束后,沉怅雪跟着钟隐月回了宫里。

    往后几日,他都茶不思饭不想,一句话也不说,就呆呆地望着外头发呆。

    有时候站起来往外走,也是去寻钟隐月。

    找到钟隐月,他也一句话都不说。要么往钟隐月身上一靠,要么就往他身上一抱,沉默地黏他几个钟头。

    他不说话,钟隐月也不问他。

    这么沉默地过了好几天,沉怅雪才终于在从背后抱着他的时候,在他耳后轻声说了句:“他才不是知错了。”

    “是啊,他才不是知错了。”钟隐月说,“靠山不在了,他慌了罢了。”

    “嗯。”

    “不想原谅那就不原谅他。”钟隐月说。

    “嗯。”

    沉怅雪把脑袋埋在他肩头里蹭了蹭,“我不想再管这些事了,我们以后去哪儿呢。”

    “随你。”钟隐月说,“你想去哪儿?”

    “跟你回家吧,”沉怅雪说,“我跟阿月去阿月的地方。”

    钟隐月笑着:“好啊。”

    第140章

    干曜长老下葬后, 没过几日,白榆长老也下葬了——他死在了血战之中。

    白榆长老下葬后几日,天决门内立即开了长老例会。

    上玄掌门已死, 干曜长老亦去,连白榆长老也仙逝。天决门一下子空出三个重位,门中一时人心惶惶。

    总这么空着也不是个办法,便立刻开了长老例会,想要早日将继位人定下来。

    钟隐月听得心不在焉,直到这群人突然口出狂言,说想把他立为掌门。

    吓得钟隐月赶紧转移话题,把灵泽推荐了出来,逃也似的跑了。

    ——钟隐月没有接手掌门之位。

    这倒是十分令人诧异,毕竟他在血战之中功名最高,又在那战里召了天雷。

    不论怎么看,都是他最适合掌门之位。

    但他强力拒绝,没什么办法,门中便立了灵泽长老为掌门。

    掌门之位, 向来不是非要上玄宫的,此位会在长老之间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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