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俗了。”帝辛听后,略有沉吟,评论道。他又笑着看申荀,“虽然俗,但从卿的用词,也可见神女娘娘确实绝色美艳。正好五日后进香,孤可一睹姿容。”

    申公豹知道帝辛对女人兴趣不大,这只不过是在顺着他说而已。他不动声色,故意提起那提议进香的商容来:“首相商容大人多次进言让陛下女娲宫进香,也说不准是想多领略美人姿容。”

    虽说帝辛不喜欢与他谈论朝政,但聊聊八卦还是可以的。

    帝辛听此,哈哈大笑两声,道:“怎的,卿你想美人,便认为旁的人都想美人?商容那老古板,成日里只知道气孤,要是能想想美人也就好了。”

    “他怎么气陛下了?”申公豹当然知道商容怎么气帝辛,故意这样问。

    商容是两君老臣,又是极端的保守派,多次反对帝辛的征伐,而帝辛野心极大,意在开疆扩土,与商容总是意见不合。这一次征讨东夷,商容便是强烈抗议,与其余几位保守派一起联名上书数次。

    要不是比干在甘青湖旁遇到圣女谢天恩的祥瑞,堵了商容的嘴,恐怕这征讨东夷的事情还有得拉扯。如此,虽然商容提议大王女娲宫进香祈愿,但在为东夷出征寻将军人选的事情上又屡次搅合,说这个不好道那个不行。

    议论了大半个月,这殷商还死活决不出个出征东夷的领军人物。

    帝辛想到商容便气得牙痒,念他是老臣不与他计较,面色不悦道:“此人不提也罢。”

    好不容易提到关键地方,申公豹可不能放过,他不提商容,提起女娲:“这三月十五是女娲娘娘的诞辰,那时候不去进香,这会儿已经要五月底,倒想起来进香了。”

    “可不是。”

    帝辛月初时勤政操劳,日日与那群臣商讨出征东夷的计划,怎么也没个结果。这几天临近进香时日,便清闲起来整理思绪。他突然惊觉,他当天子数载,除了朝上总是气他的臣子,宫里对他唯唯诺诺的妻妾,倒真的没有能说上什么话的贴心人。

    如此,他看申荀便青眼有加,这人不会顾及他的天子尊位,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甚至于申荀不想做的事,帝辛也逼他不得,倒是有趣得紧。

    虽然申荀的背景敏感,但模样赏心悦目,放在身边令帝辛很舒心。

    “坐过来。”帝辛盯着他看,挑眉示意他坐近些喝酒。

    这几日来申公豹已经适应了帝辛喜欢贴人近的陋习,顺从地坐到他的身侧,拿起酒樽对酌。清酒下喉,丝滑纯美,酸甜爽口,他惊喜道:“这是青梅?”

    帝辛笑意盈盈,正想搂着申荀好好跟他讲解青梅酒的好来,便见通传监急急地跑来跪在亭下,道:“陛下,商容大人有要事求见。”

    帝辛颜色一凛,道:“不见!”

    通传监犹犹豫豫,顶着压力又说:“商容大人言,要面谏大王。”

    “面谏?今晨议事,孤驳回他的谏言,令他休得胡语,怎么?他还不死心?”帝辛气得横眉冷眼,头顶似有冒烟。

    申公豹难得见他这样火气大,开始好奇这商容除了征讨的问题,还在别的什么地方得罪了帝辛。不过,商容是帝乙看重的老臣,帝辛念在父王的面上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不然就是不孝不敬。

    通传监胆战心惊地退下。

    帝辛搂着申荀,一副微醺的模样将下巴靠在他的肩头,道:“卿给神女娘娘作诗,孤不如给卿作诗?春光正好,值得一赞。”

    “君……”

    帝辛刚念了一个字,便见亭下一朝服老朽横冲冲往里进,通传监拦都拦不住。帝辛面色一沉,似在忍住怒意。

    申公豹好奇了,支着脑袋去看那商容,不知道这老臣冲进王宫内廷,能有什么要紧的谏言要面刺。

    商容跪拜在地,神色大义凛然,语气铿锵,道:“臣子有一事谨奏大王,愿陛下垂听,并予以深思。临近女娲宫进香之大仪,大王却纵情纵欲,不顾国家大计。臣之忧心如焚,故特上谏。

    “天地立法以礼义为本,君王之位当以德行为重。昔日圣明先王之治,礼乐充实。而陛下今日追逐男宠,贪恋荒淫,失去君王之体。

    “男宠妖冶非淑良,其美貌虽诱人,实为祸乱。在朝中居高位者应以贤德为标,纵欲逐逸之举,将使朝政荒废,国家经济倾覆,社稷岌岌可危。

    “愿陛下以忠臣良言为醒悟,罢黜男宠申荀,追求王者之志。摒弃乱闱之事,确保国家安宁。臣衷心祈愿陛下能明察,以启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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