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府便被姬发叫去,姬发佯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自带苏小姐出府,还任由苏小姐投湖自尽被锦鲤救起?”

    没想到姬发的消息这么灵通,看来他说不定在私下里派了人手暗中观察。

    申公豹不畏不惧,笑道:“这不正合了二少主的心意?小人这是为二少主效忠啊,二少主不能够直接出手,小人便代劳了不是?”

    姬发是未来的武王,申公豹与他交战对峙多年,自然知道他的心性。姬发为人忠厚宽宏,任人唯贤,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确实是一个挺不错的领导。所以申公豹惋惜非常,他怎么就跟殷郊那混小子搞在一起了呢?真的是误入歧途。

    “哦?”姬发脸上的愤怒演不下去,眉毛往上扬起。

    这个恋爱脑。申公豹心里痛斥,轻笑一声,说:“小人知道二少主不愿意娶苏小姐,只是碍于大王和太子的压力难以表态。小人也不愿意二少主娶苏小姐,所以才略施小计。”

    姬发脸色一沉,问:“你可知这是欺君?”

    “二少主,天子何等人也?”申公豹不慌不忙,细细向他分析,“若是他不想,你不欺君也能说你欺君;若是他想,你欺君他也就由着你不欺君。我们欺不欺君,还不是大王一句话的事情?”

    “是吗?那为何他急急要我与妲己成婚,这一出之后却改变口风,立即让妲己做了那侍宗女?”姬发听到消息后立即叫申荀过来,心中许多不安,生怕大王对西伯府生疑。

    申公豹仔细瞧了瞧姬发,顿感失望,觉得这未来武王怕不是恋爱烧坏脑子,失去朝政直觉,一点没有原本世界线里的谋略智慧。

    姬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抬手摸脸,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物。

    “很简单嘛。”申公豹不耐其烦地解答,“大王意在进兵东夷,却招朝臣反对,才由王子比干陪同去宗祠庙占卜天意。你说巧不巧,这路上正好遇见天降祥瑞圣女,这不就是连老天爷都支持他的出征想法?这进攻东夷一战,是不是会在圣女的侍宗下顺利告捷?朝臣们谁还敢反对?谁反对,那谁就是不敬天、不尊君。”

    姬发被申公豹这一席话点醒,恍然大悟。他看着眼前这个自愿在西伯府厨房做一员火头的男人,惊觉此人非同一般,既能使用幻术,还有如此心机,怕不是什么隐居的世外高人。

    “确实,比起与我结亲,现在的苏小姐有了更重要的作用。”姬发点头应道。

    申公豹见姬发态度诚恳,之前也慷慨让账房支钱财支持他的生产工作,便有意提点聊起现今朝局,暗示姬发要提防费仲和尤浑这两个奸佞。

    姬发与他探讨许久,待到夕阳西下,心中有感,叹道:

    “我自十四岁到朝歌,与太子、众诸侯之子修武问学,至今已有六年。名为侍奉天子,实为朝歌掣肘诸侯之质。天子勤励,但为百姓民生,姬发无怨无悔,尊大王为父。

    “冀州侯苏护反商,姬发有幸列队其中,捉拿奸邪挣得功名。大王赏赐,太子赏识,姬发独一人立这朝歌西伯府,却远别西岐,于家乡父兄有愧。有幸遇申先生,初面之时情景尴尬,谢先生不嫌弃,还愿教诲。”

    申公豹听他这样说,知道他并非完全的恋爱脑,只是一时迷茫,还有重拾事业心的机会。不过现在姬发年纪尚小,暂时未轮到他的重磅戏份,申公豹便打算先不过多干涉。

    他没有任何要出风头的意思,谦虚道:“申某不是什么先生,不过是寻常仆夫。二少主客气,若二少主觉得申某分忧有功,不如加些工钱,帮助申某改善生活条件。”

    姬发当即叫了管家来,给申公豹提高工资待遇。

    两人又客套几句,见天色已晚准备别过。申公豹终于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忙求请姬发道:

    “二少主,今日于甘青湖旁,大王邀申某去宫里做生产总监,申某以在西伯府谋职为由断然拒绝,大王道要找你来寻了申某去。申某是真不想去,若大王来寻,还望二少主帮申某找个借口拒绝。”

    姬发:!!!

    姬发还处于震惊的情绪之中,只见那申荀平静地挥袖离开,态度潇洒飘然。

    夜幕深沉,梨花春雨。

    姬发给西岐的父兄写下信后便睡去,正睡得熟了,觉着身上沉重。他睁眼一看,果然是那总翻墙来寻他的情郎。

    他与太子殷郊本是修武问学的兄弟同窗,不想情愫暗生这会儿纠缠得越发不清不楚。

    那人压住他又亲又抱急不可待,这也没隔两天,怎么一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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