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2)
作品:《病弱女帝拯救中》
珉叩头:“微臣行事冲动,现已知罪,求陛下宽恕。”
秦玅观叩响书案,像是听到了笑话:“宽恕。”
“宽恕?”
“李介。”秦玅观点了刑部侍郎的名,“顶撞皇帝该当何罪。”
刑部侍郎颤颤巍巍地抬起身,低低道:“顶撞皇帝乃是大不敬之罪,按律当斩。”
“那便照律办理吧。”秦玅观道。
*
唐笙来送药的路上忽然被方姑姑叫住。
方姑姑远远便朝她招手,示意她靠近些。
满腹狐疑的唐笙端着漆盘靠近,心中隐隐生出不安。
“姑姑。”唐笙同她见了礼。
“万寿节就在这几日了。”方姑姑叹息,压低了声音道,“你值夜时机灵些,多劝劝陛下,莫要杀生了。这不利于陛下积攒福缘呐。”
唐笙顿感好笑,她一介刚升上来芝麻大小的医官,如何能担上劝谏陛下的重任。
她忙拒绝,方姑姑却拉近了她,附在她耳边教起了话术来。
“你这样说……”
唐笙仍是不敢,她记着云霞的话,不愿卷入这些事中。
“我一介医女,人微言轻,如何得知前朝事。这个时候劝起来,恐怕不好。”唐笙摇头,“这说不过去。姑姑,您还是另寻他人吧。”
“不是叫你说朝政那套。”方姑姑见她油盐不进,有些着急,“是叫你去说积攒福缘,旁敲侧击着说。”
方姑姑解释起来今日殿中的事情来,总结道:
“你替陛下想想,先帝爷都未杀的言官,陛下却……那他日史书工笔,陛下她……”
唐笙听完更不敢参合了,忙借口药要凉了入殿。
方姑姑望着她的背影叹气。
唐笙觉察到她的视线,步子迈得更快了。
殿内如今只剩秦玅观和沈长卿了,她们在议事,唐笙隐约能听到茶馆、谣传几个词。
她不便入内,只得端着药躲远了些。
因为这几次送药,秦玅观总要磨蹭许久才开始用,煎药的宫人便将药留的更热了些。
唐笙和另两位静如木头人的宫女对立在帘幕后,脸颊被弥散开的药味和氤氲的热气蒸得发烫。
半刻钟后,里边的议事声停了,紧接着便响起了秦玅观的声音:
“换茶。”
宫人们运作起来,里间的人逐渐多了。唐笙随着她们入内,给秦玅观呈上了药。
她这几日还兼着请平安脉的职,换茶的宫人退出后,她还得硬着头皮留在里头,听秦玅观和沈长卿说话。
唐笙征求过秦玅观的御命,期盼她能改个时辰诊脉。可秦玅观却从善如流般探出腕子,交由唐笙全权发挥。
“既已身死,那便是有人灭口。”秦玅观继续道,“那杨澍近况如何。”
沈长卿答:“回陛下话。他因胡言乱语被拔了舌,人倒是活着,只不过跟精神错乱无甚差别了。”
“哪有那么简单。”秦玅观同她相视一笑,“太傅同朕猜测的差不离吧。”
沈长卿啜了口茶,淡淡道:“装疯卖傻,反而能活下来。”
秦玅观正欲说话,余光里却映入唐笙小心翼翼整理她衣袖的身影。
她下意识矮下些身,举起些手臂。
身量高挑的唐笙终于不用在像虾米那样弯腰驼背了。
她不敢打断秦玅观和沈长卿的谈话,只得大着些胆子将她的腕子托到了书案上。
秦玅观好似没知觉似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没赏她。
唐笙松了口气。
“微臣已令人严加看管了,确保杨澍活着。”
秦玅观那边动静不小,沈长卿垂眸,端起来茶盏又啜了几口,等了片刻才抬眸。
“杨澍,朕要再审一遍。”秦玅观有些倦了,将身后的圆枕滚到了手边用小臂抵着,斜靠上五屏椅,“杨澍的许多言辞和茶馆流言相似,朕觉得……”
秦玅观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微臣明白。”沈长卿道,“不知陛下有何打算?”
“除了审,也无其他法子了。”秦玅观觉察到压在腕间的指节力量渐轻,便想要收手,手腕刚抽一点唐笙的指节又追了过去。
她不动了,耳畔传来一声极其清浅的叹气声,秦玅观语调微滞,唇线抿紧了些。
“这些事瓜葛着,一桩连着一桩,实在令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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