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2)

作品:《病弱女帝拯救中

  唐笙入内时,秦玅观背着圈椅站定,光是听脚步声就猜到了来者。

    “你自小便居住在此么。”

    唐笙回忆了遍原著剧情,应声称是。

    “朕对不住唐简。”秦玅观扶着圈椅坐下,语调沉闷。

    陛下这人不爱表露情绪,说起歉疚话来,表情也是冷冷的。

    身侧的屋子便是唐简身死之处,秦玅观没有勇气入内,只是远远探望了一眼。

    “朕写了祭稿,你入内,替朕点了吧。”

    唐笙俯身接过,同几个侍从一道入内。

    唐简为人清介正直,住处也丝毫没有阴冷的气息。寝居内,除了有些霉味和烟尘味,看不出任何异样。

    如若不是房梁上绳索摩擦出的印记,无人能看出这间古朴雅致的居室,曾见证了权重秩高的能臣最后慷慨赴死的决绝。

    唐笙不觉害怕,只想重重叹息。

    火折子引燃了长长的祭书,火焰绵延,缓慢吞噬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烁动的火光中,唐笙看到了一行小字。

    “我与卿,夙期已久,人间无此。东窗共读,相知恨晚,岁月几何难计。长夜泪满襟,曾见河清海晏,往往梦中槐蚁。”

    唐笙眼眸中的光亮淡去了,祭稿成了灰烬,散落在她的脚边。出来时,秦玅观正定定望着窗外,眼底印着光秃秃的柿树。

    光影斑驳,恍惚间秦玅观的思绪回到了从前。

    “你阿姊说,秋日里她打开书窗,仰首间便能看到结满红果的柿树。”秦玅观道,“想必就是这棵了。”

    睹物思人之痛,唐笙是明白的。

    她越来越觉得,唐简和秦玅观之间,不是简单的君臣关系了。

    唐笙喉头涩涩的,想要劝慰几句,可开口时,想说的却又都卡在了咙间。

    “陛下——”

    不多久,前去寻物的侍从便绕了回来,手中多了几封信笺。

    “透风砖是活的,臣等拆开,摸到了唐大人留下的书信。”侍从道,“想必是三司搜查时漏了此处。”

    蜡封的信笺上皆写着“阿幺亲启”,秦玅观知是唐简写给唐笙的,并不拆开。

    “你阿姊留给你的。”秦玅观转交唐笙,眼眶似乎有些泛红。

    唐笙一一翻过,指尖忽顿。

    “陛下,此封未曾署名。”

    秦玅观偏首:“拆开。”

    这封信也未曾封蜡,唐笙指尖轻捻,便挑出了信封里的东西。

    信里只有一片枯败的花瓣和一张薄薄的信纸。时隔太久,朽烂的花瓣的汁水早已印在信笺上,看不清字迹了。

    唐笙迎光望去,只瞧出了“无岁”二字。

    “陛下,这是留给您的吗?”唐笙下意识道。

    秦玅观摇头:“想来她应当是恨朕的,不会有话留给朕。”

    她说得落寞,唐笙的心也随之沉了沉。

    “都搜过了么。”秦玅观问。

    侍从答:“回陛下话,皆搜过了,不曾搜到其他物件。”

    秦玅观撑着圈椅起身,众人随之。

    “将院中的通风砖都打开,不可漏掉一处。”

    不一会,所有的通风砖都被撬开了,并未再发现任何东西。院中培植花卉和树木的土壤也没有动过的痕迹,众人试着挖掘,最后一无所获。

    回宫的路上,秦玅观眼底没有一丝暖意,瞧着比平日更冷了。

    唐笙随驾,同她对坐,被这氛围压得大气不敢喘一声。

    但她心中很闷,期盼着秦玅观能同她说上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秦玅观才开口:

    “你阿姊留给你的书信里,写了什么。”

    唐笙唇线紧抿,当着她的面打开。

    她刚要念出声便被秦玅观叫住了。

    “那是她留给你的话。”秦玅观浅声道,“朕只想让你瞧一瞧,有没有提及见闻录的。”

    唐简文辞清简,唐笙初读时并未觉察到太多的情绪,可读着读着就在字里行间感知到了一位即将赴死的姐姐,对独留于世的亲妹妹的担忧。

    信里,她教了妹妹许多自保之法,教她如何忠于陛下,如何藏拙守锋。唐笙虽未见过她,但也很难不为之动容。

    信上确实没有提及见闻录的话,唐笙读罢如实呈报。

    秦玅观的眸色更暗淡了。

    “阿姊信上说,只要我忠心于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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