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2)

作品:《病弱女帝拯救中

忐忑不安。

    秦玅观在潜邸的寝居比宣室殿要小上一倍不止。唐笙快步走过中庭来到檐下时就看到了殿内两个模糊的人影——一个跪着,一个坐着。

    她不敢走得太近,以免自己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得个窥探圣听的罪。

    中庭内站了小半个时辰,方箬才从殿内缓缓走出,表情沮丧。

    唐笙看着她的神情,忽然意识到,她其实也就是个刚满二十的女子,也会有掩藏不住喜怒哀乐的时候。

    她一直觉得,面对心情不好的人最佳的做法就是忽视。因为过度的关注有时只会让人觉得难堪。

    唐笙照例向她行礼,没有多说一句。

    方箬经过她时低低道:“方姑姑今日未来,你今夜需得到内殿当值,守一个通宵。”

    唐笙腰躬得更深了:“是。”

    即将抵近殿门时,唐笙心里咯噔了下,忽然想起了什么,匆匆叫住方箬。

    白日里事情太多,加上一次性认识了很多人,她短暂地忘却了这几天一直惦念的原著剧情。

    原著里并没有写秦玅观策马回潜邸这一段,今日事发突然,加之临近年关。唐笙担心刺杀的节点可能会提前。

    “方大人!”

    方箬回首。

    唐笙的话即将脱口,却又咽了下去。

    顿了片刻,唐笙含蓄道:“陛下今日行程匆忙,且是打马经过的街市。奴婢忧心会有变故,还请大人多拨些人来,加强防范。”

    方箬蹙眉,点了点头道:“这些我已安排妥当。”

    她正要转身,唐笙又叫住她:“大人!能不能再拨些人来和奴婢一起值守内殿。”

    “潜邸自有原先当差的,你未免忧心太多了?”方箬有些不耐烦了。

    唐笙很想问问殿内有没有会武功的,但那样说未免太明显了,她硬生生刹住了嘴。

    她方才咽下那些直白的话也是因为这个。

    说得太多反而嫌疑很重。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宫女,唯一的价值就是贴近御前。她这样的身份又是如何知道外界的动向给大内禁卫提醒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是细作,是眼线了。

    到时候真的出事了,唐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方箬走后,唐笙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忐忑不安地走进内殿。

    彼时秦玅观已不在外间。

    唐笙抬首,看到了中堂悬挂的山居秋暝图,低头时看到桌案边摆放的小盆文竹。

    秦玅观的居室看着文人风趣更多,天家气象很少。

    内室烛火明亮,唐笙隔着帘幕轻声道:“陛下,奴婢唐笙,侍奉您就寝。”

    内室没有回音。唐笙不敢轻举妄动,略微拔高了些音量道:“陛下——”

    她忽然又联想到了原著中的刺杀,心下一紧。

    方箬这才离开多久,照理说整个庭院里应该有不少暗卫,秦玅观不能真的遇刺了吧?

    唐笙心惊肉跳,太阳穴跳得欢快。

    她又尝试着呼唤一声,里边依旧没有应答。

    唐笙喉头发紧,就连呼吸也忘记了。

    她向前走了几步,想要透过帘幕探看里边的场景。

    只见帘幕掩映下,秦玅观跪倚在香案边,低垂着头,没有任何动作。

    唐笙浑身血气都蓦地凝固了,下意识抹开帘幕冲了进去。

    第18章

    掀帘看清里头场景之后唐笙就后悔了。

    秦玅观手持念珠,跪于佛龛之下,膝下压着什么,唐笙并未看清。

    礼佛者是极端厌恶被人打断的,唐笙双脚打结,就差连爬带滚退回帘幕外了。

    她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秦玅观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帘幕里,秦玅观扶案缓缓起身,身形晃动得厉害。

    唐笙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神色担忧地劝说她要赶紧上前扶住秦玅观,一个笑容戏谑,告诫她不如安安稳稳地跪着认罪。

    小人打得难舍难分之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婢女搀住了秦玅观的小臂。

    唐笙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等到秦玅观面南落座,婢女收拾完秦玅观先前膝下压着的东西搁于桌案上,便退下了。

    里间传来秦玅观清泠泠的声音:

    “滚进来。”

    唐笙膝盖一软,掀帘就是一个滑跪,跪得比站得有气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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