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瞪大眼睛,几乎把整张脸怼到伊达航眼前。

    “为什么你们都不惊讶?!”松田阵平错愕地指着另外三人。

    交际王子萩原研二全身灰白。

    “我和伊达是从小到大的朋友,知道这件事很正常吧?”影川朝日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他们呢?!”松田阵平不服气地指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后退半步站在影川朝日身边,笑着回答:“是kira告诉我们的。”

    “可恶,竟然只有我们不知道,hagi!”

    ……

    库房里的体温计缺货了,校医只找到一把测温枪,回来后便发现医务室变得热闹非凡。

    在威严的目光下,几人顿时安静地整齐缩在一边。

    她拿出测温枪对准影川朝日的额头。

    在按下开关的一刹那,影川朝日下意识地往旁边一侧身。

    伊达航一把按住幼驯染,用目光无声谴责对方不配合检查。

    影川朝日无辜地抓了抓被角。

    因为少年时的所作所为,他经常需要防备放学路上的闷棍,对被瞄准的感觉向来敏锐。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

    他在旁边看得比伊达航清楚,影川朝日在注意到测温枪枪口的时候就肌肉紧绷,仿佛随时准备逃开。

    在近四十人的训练场里提前发现瞄准鬼塚八藏的枪口——影川朝日对这一类的危险有着超乎寻常的直觉。

    不过伊达航看上去习以为常,两人之前的生活这么水深火热吗?

    “35.3摄氏度。”校医低头看了眼数值,毕竟不是水银体温计,测温枪的温度很容易受到外界影响,只要与体温相差不太离谱,都可以算作正常,“还记得你是怎么失去意识的吗?”

    “是在训练的时候,没有头痛、没有胸闷胸痛,没有既往心肺和脑部疾病,只是体质比较差而已。”影川朝日回答起来顺溜得很。

    在街上随便抓个人戴着头盔、以标准姿势扛着八公斤的盾牌跑十圈,人都能变成一滩软泥。

    校医对这种情况早已烂熟于心:“休息一下午,喝点淡盐水,下次训练先从低运动量开始……”

    伊达航一边点头一边认真回应,他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被影川朝日一把拉住。

    “影川君平常自己多注意……”

    影川朝日也被迫点头答应,悄悄用眼神安抚伊达航。

    ——

    “放心啦,只是稍微有点晕,加上一时间没缓过气。”影川朝日很快恢复活力,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伊达航狐疑地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是不是警校的训练量太大了?”

    “有点吧,”后者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其实主要是缺氧没缓过来。”

    伊达航很熟悉幼驯染发病时的状况,见对方确实活蹦乱跳得不像是个病号,最终还是让他参与了训练后的清扫,鬼塚八藏也被伊达航说服,当场给他批了半天假。

    开学才没几天,影川朝日就有理有据地缺席了一整天的训练。

    降谷零与松田阵平的融洽相处引起了萩原研二的小小嫉妒。不过他的内心还是为自家傲娇炸毛幼驯染暗暗欣喜。

    小阵平桀骜不驯的性格总是让他不为许多同学所喜,原本对他有好感的女生们也纷纷被那副凶狠的表情劝退,两个受欢迎程度完全相反的人却成为了关系极佳的好友。即使是萩原研二本人至今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伊达,你那里有铲子吗?”影川朝日从伊达航背后冒出头。

    伊达航转过头:“铲子?”

    他们只是每日清扫,又不是施工现场,哪来的铲子?

    “小的那种就可以。”影川朝日比划出手掌大小的形状。

    诸伏景光举起手中的小平铲:“这样的可以吗?”

    那是用来铲地上的口香糖的铲子,诸伏景光早在拿取清扫工具前就已经粗略观察过,他们所负责区域内有粘在地上的口香糖。

    影川朝日眼睛一亮,接过铲子:“刚刚好。”

    他挪到一棵树后蹲下身,几人也好奇地围过去。

    “这是?”降谷零认出了地上的植物。

    嫩绿的小花骨朵一排缀在弯曲的茎杆上,小小一株躲在树根边,黄昏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撒下几块光斑。

    “铃兰。”伊达航说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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