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1/2)

作品:《紫袖+番外

何首乌,暂且先收下罢,我看你少白头严重得紧。”剑锋一震,黑黢黢的何首乌便朝花有尽抛去,却是分成四块,击向他胸前、大腿四处穴道。

    花有尽点着头道:“手法嫩些,勇气可嘉。秦戎栽在你手里倒不算亏。”说着袍袖一挥,劲风到处,只听“唰唰”连响,将四块何首乌都卷在了一起。他拿起一块来看了看,摇头道:“这等成色,哪里瞧得上。我那里倒有好的,你若喜欢,也不妨分予你些。”

    紫袖挥剑当头刺去,冷冷地道:“想必也是西贝货,当真吃黑了头发,再来说嘴不迟。”剑身嗡嗡轻响,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淡淡银芒,花有尽腿脚不见动作,却闪身让开去,霎时便闪到道旁大树边,竟向树上飞去,边跃起边责备道:“都不喜欢?那不如给你一张新面具罢。啧啧,年纪轻轻,人家都喜新厌旧,你是老头子么?倒拿旁人戴过的。”

    说话间,人已隐没在树冠深处。紫袖一时追不上,便向树干一划,利剑过处,树枝树干哗啦啦断下一大截。只见花有尽又轻飘飘跃向另一棵树,足尖轻点,依然是身居高处。紫袖跟着又去削他足下所在树枝,却也不得不佩服他轻功了得。二人这般追砍过七八次,周围已没有大树可上,花有尽黑袍翻飞,如同夜枭般离开最后的树枝,站在三尺之外,一手拿着一张双角鬼狮的面具,其上一口森森利齿正朝向紫袖的咽喉,微笑道:“趁我高兴,劝你见好就收,求饶也罢,逃跑也罢,不要不知深浅。”

    紫袖隐约只觉寒毛倒竖,心中愤恨更盛,冷冷地说:“对不住了,我自小没有父母教养,一身坏习气,不知道何为见好就收。”

    花有尽笑意更深,道:“很好,小家伙,我中意得很——你这眼神,和秦戎一模一样。”

    紫袖一愣,花有尽眼里闪出一丝亮光来,又道:“这次是我说错了,你眼中的恨,比他多得多。秦戎若不是有一丝恨意,我岂能看得上他?他早该死了。人靠恨才能活得久——你又有甚么不同?”

    第40章 何处相逢(5)

    白霜抱着紫袖的剑,跌跌撞撞一头闯进了小院。

    杜瑶山正站在院里,身边放着一张榻,对着书房中指指戳戳地道:“对,放在那处就是了,贴着墙!”屋里传出细微的吱嘎声,像是正在搬甚么东西。白霜咚咚奔进来,一心要找紫袖的师兄,正急得很,没想到当头碰见县衙的黑煞神捕头,吓了一跳,站住了脚,外加那张榻把本来不宽敞的小院堵住一大块,也不知该往哪走。

    正踌躇时,杜瑶山倒认出他来,问了一句:“找紫袖么?去五龙观了。”白霜连忙道:“我找他师兄!那……那位美人大哥……”他上次来也不曾问问师兄姓甚么,只拿着人家的点心就走了,不禁后悔起来。

    杜瑶山倒偷偷笑了,西楼便从旁边走出来,笑眯眯刚要打招呼,白霜一副要哭的模样道:“紫袖哥追人去了!”说着将手里的剑亮给他看。西楼自然认得紫袖的佩剑,忙接过来。

    白霜看屋里还有两三个外人,像是干活的,正在安一张床,便小声对着西楼讲了一遍五龙观外所遇之事,最后道:“紫袖哥说,让家里人千万当心,还让我留在这里,如果明天他没回来,才让我走。”

    杜瑶山听得七七八八,望着西楼道:“我出去找找?”西楼双眉轻蹙,摇头道:“他既这样说,就先不出去。”又对白霜道,“辛苦你这一趟,今天便委屈你在这里住下罢。”

    杜瑶山去县衙时,打定了主意,特意去定了一张新床,叫人今天抬过来。自打西楼在榻边撞着了头,他便瞧着那张旧榻不顺眼,一心要换掉。床送了来,趁机又央告西楼道:“我伤处好了许多,虽然时不时还疼,却已能做事了。县衙那间屋暂且给了旁人住,一时搬不走,待恢复了差使,每日还让我回这里来罢?”又保证一应家务都能分担,每月又给多少房租云云。西楼静静听他胡说,只一笑而过,甚么都没再提,杜瑶山便乐得犹如哈巴狗,冲着他的背影使劲摇尾巴。

    只没想到说出来的话还没凉,白霜便送了信来。杜瑶山和费西楼心中都清楚,既见了旧剑,紫袖又急着追去,必然与秦戎有关系,或许便是魔教相关的人,只怕吓着白霜,在他面前不曾提起。

    是夜西楼要给白霜铺床,杜瑶山白天只没想到这上头,换下的旧榻给送家具的人一并带走了,后悔得跳脚。原本死活不肯他二人同睡一房,又不能直说,只竭力要白霜睡在书房,自己打地铺;西楼便道:“哪有让伤患打地铺的道?我在地下睡罢。”杜瑶山只得作罢,默默蹲在院子里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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