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对阿澈的态度非常捉摸不透。

    但阿澈对它的亲昵却让他放下了几分防备,身子在阿澈颈间缠绕,温热的肌肤和脉搏的跳动让小黑蛇感到莫名踏实。

    没一会儿就悄悄闭上眼睡了过去。

    打从那日起,地府众人便发现,向来独来独往,从不与任何人为伍的尊主大人,身边突然就多了只宠物。

    最诡异的是,他对那只宠物的上心程度,堪比正在养孩子的老母亲。

    无论何时何地,那小蛇始终都挂在阿澈身上。

    平日里,就缠在阿澈手腕间。

    阿澈处理公务时,便缠在他脖颈上。

    若有生魂出现,便又钻进阿澈的衣襟,只露出半个小脑袋,贴在阿澈胸口上,偷听旁人说话。

    过去,十大罗刹争论起地府中的事,不眠不休闹个三两天也不是什么怪事。

    阿澈便坐在大殿中央,看着他们争吵,最终梳理清楚结果,再下定论。

    但如今,碰见类似的事,他却显得有些急躁起来。

    但凡他肩上的小蛇开始垂头耷脑,打不起精神来,他便要立刻起身回去寝殿,梳洗就寝。

    没人知道这条小蛇的来历,而最先发现端倪的人,就是阿羽。

    “尊主,这蛇……”

    她面色古怪地看着阿澈,眼里带着一丝期冀和不解,用试探的语气道:

    “可是我儿子?”

    阿澈闻言,下意识想要否认,张了张口,又闭口不言。

    阿羽见他这副模样,心中的猜测便成了肯定,语气有些激动道:

    “您连我都瞒着?!”

    阿澈沉吟片刻,故作镇定道:

    “倒也不是刻意瞒着。”

    阿羽便看着阿澈,也不说话,就用眼神示意阿澈给她个解释。

    堂堂地狱尊主,头一次在面对手下时,有了一丝心虚的情绪。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然后替自己争取道:

    “这一次,是它先来找的我,你不能将他要回去。”

    阿羽哑然。

    她看着那条小黑蛇,对它伸出手,问阿澈:

    “你可询问过它的意见?”

    阿澈摇头:

    “它什么都不记得。”

    阿羽早就觉得阿澈这段时日不对劲,尤其是面对她时,总是有些躲躲闪闪,从不与自己对视。

    她气笑了:

    “您可真有意思,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居然霸占着别人的儿子不想还,您当年可不是这样做的!”

    阿羽不傻,身为大罗刹还是心思极为细腻的女人,她很久以前就察觉到阿澈对沈云见的态度是有些不一样的。

    她那时公务缠身,便将沈云见托管在尊主殿,两人之间是如何相处的,阿羽虽然不知晓,但沈云见在看向阿澈时的眼神,却总是和看旁人时不同。

    那时候,阿澈用自身半数功德,抵了沈云见的天罚,事后她也看得出来,沈云见是对阿澈上了心的。

    但那时的阿澈一走就是两百年。

    若说没有刻意避着沈云见,就是打死牛头马面,阿羽也是不信的。

    但这种事她不好参与,沈云见没说,阿澈没表示,两人八字没一撇,哪怕身份悬殊,立场相对,她这当娘的,也是想劝也无从劝起。

    只能闲来无事就揍沈云见一顿,好让他清醒清醒,莫要乱打不该打的主意,免得伤了自己的心。

    如今倒好,几世轮回,阿澈干脆连脸都不要了,将别人的儿子藏着掖着,像是生怕自己将那小黑蛇要回去。

    阿澈闻言,也不与阿羽争辩,只是将盘绕在他手腕间的小黑蛇塞进自己怀里,然后下逐客令:

    “第七罗刹近日行为古怪,根本不敢用正眼瞧我,怕是受了谁的命,要监视加害于你我,你多盯着些。”

    阿羽冷笑一声:

    “用正眼瞧你?小七上月执行任务伤了眼,近日刚换了对儿新眼球,尚未磨合好,你这般说话,可讲良心?”

    阿澈抿抿唇:

    “黑白无常近日来往颇为密切,恐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相商,我怀疑他们要叛变,这事交由你去办,不查出个所以然,莫要回来。”

    阿羽大骂:

    “你个混球!他俩自开天辟地以来就一直形影不离!”

    “把我儿子还给我!”

    阿澈拒绝,捂住自己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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