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帮工阿海。

    阿海看见云楚的第一眼就差点哭出来。

    他推门进去,看见云楚斜靠在窗边。那窗户从外面看就只是正常的关着,但实际上是被人从里面钉死了。

    被钉起来的木头上磨了一层又一层的血迹,已经红的发黑,是有人用手去扣了。

    每天送饭的时候,两个人能说两句闲话。一开始侍卫还守在门口,约莫一个月过去了,侍卫也开始偷闲。于是云楚知道,这次是真的机会来了。

    但是他们两个少年到底是太嫩了,在这个看守严密的地方耍得那些伎俩多少不够看。

    云楚永远记得那天,因为阿海就死在他怀里。阿海兴冲冲的推门走进来,被锁在这一年多的时间,云楚变得机敏很多,一撇眼就看见门稍稍动了动,那人迎着他的视线走进来,还在冲他笑。

    他下意识的就想开口让阿海躲开,但喉咙无端哽住,只能走过去想要把阿海推开。

    脚上的铁链绷直了,发出叮啷的一声响。

    云楚就停在原地,看着短刀穿过阿海的腹部,鲜血从少年人的口鼻里喷涌出来。

    那时候阿海还有些迷茫,他想告诉云楚自己在厨房帮工的时候在饭里下了药,他可以帮云楚逃出去了。

    就像好几年前,他把后厨的角落让给云楚躲避一样。

    但是鲜血比声音先出口。

    云楚呆站在原地,身后是绷成一线的铁链,面前的阿海踉跄两步朝他倒过来,他只是下意识的一抬手把人接住。

    说不出话来,也哭不出来。

    阿海抓着云楚的肩膀,他被可能是被刺穿了肺,疼的蜷缩着身子,说话的时候,声音痛苦又模糊,“好……好疼啊……”

    “不疼,你闭上眼睛,很快就不疼了。”云楚红着眼眶,一手撑着阿海,一手握住了短刀的刀把,“很快就不疼了……”

    他让阿海闭上眼睛,不知道阿海有没有照他的话做,但他自己确实是闭上眼了。

    然后利落的手起刀落,怀里便没了痛苦挣扎的声音。

    “还真有点意思,萧楚河那么惯着你,倒是把你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云楚知道这跟萧楚河没什么关系,是他自己本性丑恶。他离开萧楚河太久了,久到他回到了原本的性子。

    又过了一年多,这次冬天来的时候,云楚清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

    他被灌进去许多乱七八糟的药,多是服下去让人疼的受不住,五脏六腑都开始翻滚的汤药。偶尔神志不清的时候,云楚会想干脆死了算了。

    他是怕疼的人,萧楚河教他疼了要说话,原话是「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疼了」,后面还有半句,被难得脸薄的六皇子殿下咽了下去。所以现在萧楚河不在,他便再没开过口。

    而清醒的时候,云楚会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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