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2)

作品:《我真的不想演


    “我只是……”

    “味道。”司君含糊而快速地带过,“血。”

    “什么?”

    “是一朵红色的花。”

    司君越过阿蛮,摘下了他身后的一朵花。

    司君有时候说话就是这么没头没脑,阿蛮早就已经习惯。可在看到司君手里的花时,他还是不免汗津津。

    司君手里的,是一朵染血的花。

    花上,有阿蛮的血。

    有阿蛮的味道。

    司君将那朵花凑到唇边,似是在亲吻,却在下一瞬露出森白的牙齿,将那朵娇嫩的花嚼碎吞下。

    他这么做的时候,那眼睛还在无比专注地看着阿蛮。

    冰凉的,又似乎有着漆黑的火焰。

    咕咚——

    阿蛮不自觉咽了咽喉咙,总觉得司君在吃的不是花,而是他的血肉。

    后来发生的事情,阿蛮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是他被面无表情的司君拖进屋子。原是他的后背有他没有发觉的伤口,所以根本没有处理。

    那件新换的衣裳已经兜满了血,在进了小院后,就开始淅淅沥沥地滴落。

    司君说,整个屋子都是阿蛮的味道。

    那时候的阿蛮以为司君在说的是血气,如今想来,他说的从来都是实话。

    对于少司君而言,那时候破裂的伤口,当真是赤|裸的诱|惑。

    …

    少司君的头疾时而发作,一旦发作起来,这人心情就不好。

    据说往常少司君不高兴就会外出,遇到不长眼的刚好能顺手给宰了。可现在的少司君却是一直窝在王府不出去,整日就知道折磨阿蛮。

    阿蛮被他缠得实在是没辙,想起他有段时间总会外出跑马,就建议少司君出门去。

    少司君欣然同意。

    顺便带上了阿蛮。

    阿蛮:“……”

    他面无表情地跪坐在马车内,“三紫”秋溪和两个小太监守在马车内,也都不敢说话。

    那两个小太监一个叫宗明,一个叫陈欢,也是最近这段时间一直跟在殿前伺候的。

    阿蛮见他们战战兢兢,捏了捏眉心:“不必这么拘谨。”

    “三紫”开口:“夫人心情不虞,自然是我们之过。”

    阿蛮偷偷瞪了一眼“三紫”,让他不要火上浇油。

    宗明跟着说:“夫人这话说得,我们本就是伺候您的奴婢,这不过是本分。您要是觉得心头不爽利,骂骂我们也是好使的。”

    阿蛮:“……我没事骂你们做什么?”

    秋溪便笑着说:“夫人别管他,这都是什么破主意。今日出来的时候,奴婢多带了些书,夫人可要看看?”

    阿蛮点了点头,于是秋溪快|手快脚将几本包括在箱子底下的书取了出来,递给阿蛮看。

    马车上摇摇晃晃,其实也看不进去几个字,阿蛮答应,不过是不想看他们几个那么谨慎微小。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仅仅是没什么表情,这底下的人就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从前,他们有这么怕他的吗?

    那边的秋溪偷偷看了一眼,发觉夫人仿佛是在认真看书,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阿蛮的脾气很好,凡事都不爱计较,不管是吃的穿的,从来都没见他表现出特别的偏好。

    能吃,能穿,能用,阿蛮从不抱怨。

    只是阿蛮不会抱怨,却会有人替他计较。

    不知道阿蛮有没有留意过,其实他跟前伺候的人,是有换过的。宗明和陈欢都是最近一二月才来的。

    这府中后院一直都无人能承宠,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出挑的人竟然是来自府外,还恰恰是个男人。

    最开始被派去碧华楼的秋溪怎么都没想到,这位被抢来的夫人居然会一路直上,到了与楚王同进同出的地步。

    只是人就是这样奇怪,分明阿蛮才是那个被抢来的倒霉人,可到了他们嘴里,便会将阿蛮当做魅惑楚王的狐媚子。

    楚王府管得严,闲言碎语从来少有。只是再罕见,总归也会有忍不住背后议论的时候。

    找个隐蔽的,不会被人发现的角落就好了。

    不幸的是,偏偏那一日,楚王经过了。

    经过的原因很简单,楚王这一日归来迟了,不愿意让阿蛮多等,就抄了近道。

    “……你说那蛮,是蛮子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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