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2)

作品:《我真的不想演

  “……对。”阿蛮硬着头皮说下去,“要命的事,怎么不让人紧张?”

    “天真呀阿蛮,我可是楚王。”

    “……对?”

    这有什么需要强调的吗?少司君当然是楚王,他都有一个王府了还能不是吗……

    阿蛮如脱缰野马的思绪猛地刹住,是啊,少司君是楚王,对于天底下的人来说可是皇亲国戚,这样的人物,他们身边的人无不是精挑细选。

    只要他想,不经他允许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出现在他面前。

    那为什么又会有这样的存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少司君的周围?

    是试探。

    还是恶劣的玩弄?

    而少司君对此做出的反应是什么?

    哈哈,自此,他便开始嗜杀。

    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当杀性成为他的一部分,当杀人也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时候,会有人关注少司君杀的那么多人里,有哪几个是特殊的另类的吗?

    不会呀。

    因为连他们自己,在被袭击前,都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存在。

    他们懵懂地充当了棋子。

    正如阿蛮。

    在这一瞬,阿蛮的呼吸都变得轻微起来,他慢慢地意识到,他或许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可是主人呢?暗楼呢?

    ……主人是明知道阿蛮是特殊体质的存在下,给他下达的命令。

    让一块肥美的肉主动去一头怪物面前试探。

    阿蛮面无表情,得亏十三不知道。

    不然他要是知道由他亲自下达的命令,居然是一道催命符的时候,想必会非常痛苦。

    “……像我这样的人,多吗?”

    “不多。”

    “那您遇到这样的人的次数,多吗?”

    “比本应该的多。”

    多么稀罕,此时此刻少司君又变作有问必答的好人了。

    他惯会有这样的手段。

    灵活地在两个极端里跳跃,疯狂而至于正常,不过一体双生。

    只是这样的手段不常用,毕竟少有人值得他这么做。就如同他利用自己的脸,少司君也会自然地将其用在阿蛮身上。

    而阿蛮呢,在听了少司君的话陷入沉默。

    他想起宁兰郡的司君,那人是那么正常,每次朝着阿蛮笑起来的时候总是那么明媚鲜活,顶多就比较爱粘着他;他又想起少司君屠了谙分寺回来的那一夜,男人在屋顶上险些失控又压抑下来的克制;他还想起庆丰山上的雨水,与夹杂在雨幕里近乎兽类的咆哮……

    这于少司君而言,的确是诅咒。

    “……你从来都没有吃过,”阿蛮的声音有些轻飘飘,像是那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也不相信,“是吗?”

    “是呀。”少司君稳稳地承住了阿蛮的那句话,“从未有过。”

    平静到极致的嗓音底下,却是潜藏着难以克制的阴鸷与暴戾,黑暗的焰火无时无刻都不期盼着挣脱束缚,成为燃尽一切的大火。

    可少司君又怎么会让它们如愿?

    少司君并非排斥怪物。

    他自己,便是那头最疯狂强大的怪物。

    可这身体是他的,那这欲|望也得臣服在他脚下,哪怕暴虐狂躁的怪物,也必需朝着他摇尾乞怜,哪有它们放肆的权力?

    于是他掐住欲|望的喉咙,践踏饥|渴的躯体,粗暴地将它们逼迫到无能为力的地步……

    是的,阿蛮恍惚地意识到,少司君的确会问出那句话。

    他为什么没杀了阿蛮?

    为什么呢?

    阿蛮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也曾扼杀过无数人的手,身为一个死士从来无辜不到哪里去,说到底他也是恶人一个。

    而现在,就连阿蛮自己也好奇,他到底是哪里让少司君感兴趣?

    “想不通吗?”打破寂静的人,是少司君自己,“没关系,我也想不通。”

    他站起身来,在这黄昏交接之时笼罩下来的影子,叫这方寸之地无形间变得逼仄,变得更像是一个囚牢。

    “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阿蛮很想为少司君给出来的宽裕时间感到高兴,可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停留在男人敢为人先的膝盖上——意思是,为什么少司君要上床?

    少司君混不在意阿蛮那一瞬间戒备的模样,他向来自我。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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