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作品:《我真的不想演

诛心。

    面对这步步紧逼,几不能退避的胁迫,阿蛮叹了口气。

    而后,他快准狠地将手腕递到楚王的嘴边。

    手被压了一只,他还有另一只呢。

    不仅是递,更甚之是塞。

    真说起来颇有舍身喂虎的架势。

    若非阿蛮现在身上没有利器,他非得生割开皮肉,令血液流淌而至,好叫大王什么话都莫要再说了。

    少司君叼着阿蛮的手腕,难得有些愣了。

    “谁人都有苦,只苦不必多言,早已过去。大王先前不是说要尝尝,不若试试?”

    阿蛮所行,常出乎意料。

    出乎常人意料便罢,可出乎少司君的意料,便不相同。

    他听着阿蛮的话,竟有放声大笑的欲|望。

    阿蛮让他尝,他便真的尝了起来。

    仔细的,不余遗力的。

    …

    此一夜阿蛮歇在楚王身旁,自然不可能真的睡着。

    直到日月交换之际,身旁微有动静。

    是少司君起身了。

    阿蛮没有睁眼,也没有动作。

    他沉静地、缓缓地呼吸。

    仿佛这样,就可以将昨夜的怪异荒诞一概抹去。

    正如阿蛮提议,昨夜少司君正细细品尝了他。

    以唇,以舌,以齿。

    藏于被褥之下,阿蛮的皮肉竟有无数鲜明的牙印。

    若非阿蛮牢牢守住了底线,不叫那衣裳罗裙彻底褪去,想必不仅身份暴露,或许还有别的灾祸降临。

    于半睡半醒间,阿蛮思索着昨夜似狂似疯的少司君,隐隐约约有了个成形的念头……怕不是这位楚王真有食人癖好?昨夜他以身饲虎之事,可真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险些以为身上非人,而是喜食生肉的恶兽。

    悔之晚矣,却无力束缚。

    谁能生擒一头疯狂的野兽呢?

    可如果真是这样,为何隐忍,为何不吃了他?

    这话说起来或许太过刻薄,可对王公贵族,尤其是楚王这样的身份而言,要当真有这样的癖好……也非不能行之事。

    楚王隐忍克制,是因为阿蛮猜错了,还是这其中还有别的根源?

    在这冷静的思索之下,属于阿蛮真心的那部分在微微轻颤。

    ……司君曾与他相交,也是源于这份特殊吗?

    沙沙——

    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停下,掀起了厚重的床帐。他听见有人坐下来的声音,闻到了笔墨的气息。

    湿凉凉的笔尖舔上皮肤,让阿蛮茫然睁眼。

    少司君俊美漂亮的脸庞距离他不过一拳之距,阿蛮能清楚地看到他眉角下有一颗极浅极浅的痣,也能看到漆黑眼眸中小小的自己。

    少司君在阿蛮的额间,落下了一朵花。

    第11章

    三紫焦虑到几乎要啃烂自己的手指,已是一夜未睡。

    待到天明,仍没有人踏足这僻静的碧华楼,她方才情绪平复许多,至少有足够的理智去思考。

    ……难不成,十八真的避开了灾祸?他是怎么做到的?

    楚王要人侍寝,难道还能赖掉?

    这不能够呀。

    三紫想不出阿蛮到底是如何死里逃生的,难道那楚王不起?连那两个秋都说在这后院许是无人侍寝……

    她这心七上八下,可到底随着日头升起确认了一件事。甭管十八用了什么法子,他都生生避开这个风波了。

    放心之余,三紫不免想起自己昨夜临行塞给阿蛮的东西。

    她相信阿蛮能一眼认出来。

    别看那只是春|药,可要真使唤起来,能叫人失去意识,无比振奋。三紫不过想着到了万不得已时,阿蛮且将这东西用了,也许能叫楚王神魂颠倒,以至失去意识?

    至于这药能不能用,怎么用,阿蛮又该如何让楚王服下,这就不是三紫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直到朝食的时辰过去,三紫才隐约听到外面的动静。

    她的听力比那两个秋要好得多,抢先到了门外,就见外面那行人的气派与昨日不可同日而语。

    去的时候是轿,回来的是马车。

    江立华亲自送回来的人,他脸上的笑意甭说有多真诚呢。

    当十八自马车出来,三紫的眼皮狂跳。

    不说那换了的罗裙,她的眼睛牢牢钉在了阿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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