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者的心情,中也在愤怒,也在后怕,他在担心如果扑克牌多偏离一寸,或许市长先生就会在他面前死去。

    川岛知道中也会因为太宰的挑衅而愤怒,会因为朋友的玩笑而开怀,也会因为亲友受伤而悲伤,他比所有人都像一个人,正直,明亮,坦率,无所遮掩,像是最为璀璨透亮的蓝宝石。

    但是重力使很少会害怕,强大的武力是他无畏无惧的底气,无论什么威胁都将在重力下彻底碾碎。

    川岛有那么一瞬间感到了愧疚,他或许应该更谨慎些,至少受伤前也搞个预警,不要折腾员工的心态。

    他确实没想过中也会同样珍视着自己,一个欺骗过他,解散了他的羊群,还剥削他劳动力的坏家伙。

    中也没有擅自移动,扑克牌上面也许附着有其他的毒,他用对讲机连通了太宰治,愤怒如火焰熊熊燃烧:“太宰,我到了,未来受伤昏迷……凶器?是扑克牌,对,大概率有毒……告诉我那些老鼠的窝在哪里,我要掀翻他们。”

    和中也截然相反,太宰的声音冷静得就像是北极的冰川,在表面的平静下是暗潮涌动的激流。

    “你先冷静,织田作已经在赶过去了。现在最紧急的不是未来的伤,是涩泽龙彦。”

    “你在说什么鬼话呢太宰!现在市长昏迷不醒,谁还有心情在意涩泽龙彦,兰波和魏尔伦不是在你那边吗?”中也急得卷舌音都要出来了,他抱着手臂不耐烦地说,脚跟猫尾似的啪啪拍打地面。

    太宰提高了音量,话语不容置疑地坚定:“但是他们不能在明面上出现!法国的超越者绝对不能出现在横滨,你明白吗?和涩泽龙彦对抗的,只有你。”

    中也沉默了片刻,“……至少在我确认未来的安危之后。”

    “不行,必须是现在。”

    “哈?你个青花鱼混蛋究竟为什么这么急啊!!”

    “这都想不到?蛞蝓脑子里面装的是浆糊吗?你看看时间!”

    “十一点啊,怎么了?”

    “所以再不快点夏日祭就结束了!”太宰的话语停止了片刻,只余下很浅的呼吸,之后他就像是说服自己一样,近乎自言自语地开口。

    “未来不会同意因为他的缘故导致夏日祭付诸东流的。即使涩泽龙彦出现,也要给横滨一场盛大的演出。所以中也,你必须来。”

    语毕,太宰直接就切断了联络。

    中也瞪着对讲机,暴躁地连骂了太宰好几句,才愤愤地摔门而出,迎面就碰到风尘仆仆赶过来的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总有办法平息激愤的火焰,他抢在中也之前率先开口:“我会照顾好川岛先生的,横滨的安危,以及大家的心血,就拜托您了,中也先生。”

    中也脚步一顿,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太宰还有这样会说人话的朋友?他点点头,拍拍织田作的肩膀,话语间杀气四溢:“交给你了吧!老子现在就去屠个龙!”

    屠龙?

    川岛没忍住跟上去,他想看!他都没看到过!!

    从昏迷起,他不仅没真的睡过去,反而变成了一团黑雾飘出身体,简单地说,像个幽灵。肯定又是系统的锅。

    中也开车的速度快得像一道飓风,在各个大楼顶部飞驰而过。小小的身躯,大大的能量,马路已经容不下他了。

    目的地处,太宰显然静候多时,他摇晃着指间璀璨的金色怀表,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刨出来的古董,脸色恹恹地说:“慢死了,你花了五分钟!”

    机车绕着太宰漂移,因为急停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最后帅气地擦着太宰衣角停下,成功使太宰脸色又黑了一点。中也单手撑着车头,不爽地啧了一声:“知道了,上面那家伙我去搞定。”

    语毕,中也将西装袖口挽起,露出线条流畅有力的手腕,漆黑的纹路如藤蔓攀上脸庞,“污浊了的忧伤之中……”

    下一刻,狂暴的荒霸吐直接冲向云端。

    啊……川岛仰望着对方,这就不容易跟上去了呢。于是他把视线落到了太宰身上。

    独处时,人们更容易显露本性,正如没有观众也就不需要表演。太宰收起了所有的表情,露出写完试卷后却必须滞留考场的无趣和寂寥,他勾着怀表的链子,漫不经心地摇晃,晃出一道道浅浅的金光。

    他并没有看向怀表,而是低头看着对讲机,好似有什么事情想问而不敢问。

    一只打碎花瓶后蹲在庭院门口,想进又不敢进来的流浪猫。川岛伸手摸摸对方蓬松而柔软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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